“说的在理。”
“哥哥怎么突然有所感慨了?可是想到了什么事?”弥幺幺问。
弥远山可不像是好端端就感慨这些东西的人。
听到这句问话,他神色一僵,下意识抬头看向弥家太祖的灵牌,盯了好半晌,他的脸色没有变缓,反倒更凝重了。
见此,弥幺幺心里越发确定什么,抬手就对这里设下空间暂定,笑:“哥哥今天回金云城的时候,可是碰见了弥舞月。”
此话一出弥远山厚实的肩膀顿时发颤,满脸惊愕的转过来,双瞳里似乎都在发生惊变。
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也披露了更多。
弥幺幺淡笑。
她用念奴娇追踪单姑娘那么久,单姑娘都只是在玩弄弥舞月,好不容易等到单姑娘要动手,可念奴娇们传递回来的,是单姑娘仓皇离开的消息。
并且,她们当时所在的方位,正好在生死营回金云城的必经之路上。
弥幺幺原本就在疑惑弥舞月是怎么死的,现在见弥远山这样的神情举止,自然什么都懂了。
“你会报官吗?”弥远山忽然也笑,端正的坐姿终于变得放松。
闻此言弥幺幺凭空变出一朵花,照旧在他低头凑来的时候插在他发间,耸耸肩膀便道:
“弥舞月身犯死罪,又是越狱逃跑的,弥将军大义灭亲,本就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是该报官,让圣上好好赏你一番。
可惜圣上也忙着过年,就由本宇宙无敌超级第一强的平平无奇小女孩奖赏你吧。”
弥远山哈哈大笑,拍了一把自己的双膝,笑容之间脸上浮现的青春活力感爆棚。
他也就比弥幺幺大了几岁而已。
“谢谢哥哥。”
一句话,弥远山笑容僵住。
“哥哥为什么杀她,幺幺心里明白的。”弥幺幺又说,随即伸手戳了戳他尚未消失的弧度,又道:“以后多笑笑,整天吊着一张脸看上去凶巴巴的,哪家姑娘敢看你呀?”
羞红了脸,弥远山嘿嘿一笑,“我是投身在生死营里的,生生世世都是生死营的人,还娶什么媳妇?辜负了人家可真是我该死了。”
听着他的话,弥幺幺一时竟有些懊悔,怎么没早点来云泽大陆呢?这样的话就能更早的遇见这群珍贵的人了。
“果然弥家还是有好男儿的。弥远江要是有哥哥一半好,弥家也不至于是现在这般乌烟瘴气了。”
“他怎的了?”弥远山有些惊讶,“可是他欺负你了?”
但凡是被弥幺幺直呼其名的,一定都是跟她有很大的过节的人,这点弥远山很清楚。
摇头,弥幺幺又施法从供桌上拿来两根香蕉,剥好递给身边人一根,这才自顾自的剥起自己的,“弥远江新娶了个二奶奶回来,哥哥想必还不知道这事呢。”
“岂有此理?二嫂去世才多久,他就续了弦?!”弥远山颇为震怒。
他可是很守规矩的人。
嘻嘻一笑,弥幺幺又神神秘秘的说:“不过那位新的二奶奶不是凡人,这个消息我昨晚才听弥柒铃说了。”
“还有此事?”
“对呀,我还没有亲眼见识过呢。不过她来的时候就挺着大肚子,据弥柒铃的描述,弥远江是知道她的身份的。”
“他突然弄这样一个人回来,莫不是为了针对妹妹你的?”
弥远山脑子转的很快,话出口委实惊了弥幺幺一跳,“我也是这样认为,但她现在还没什么动静,即便有了动静我也能对付,不必放在心上。”
说完她又想起一事,连忙补充:“前几天因为刘家生意的事情,我偶然发现一件,不过现在还没有证据。我怀疑弥远江和离氏勾结,以及……
他们知道柳角灭神箭,我担心他们会用这种东西做出什么恶事。哥哥对弥远江了解吗?他人远在鸣蛟洲,单靠我查的话定然还会有其他疏漏之处。”
“我常年待在生死营里,对他的了解,也只是停留在孩童时期。”弥远山说道,言毕接上继续补充:“当年我和他是同在天司局学习的。
但有一次试炼,他为了赢,偷偷带了法宝进入试炼场地,对同场的竞争伙伴造成重大伤亡,从那之后便被天司局废了灵根打出宗门。
因为那件事造成的轰动很大,各大书院也坚决不收他,就是请来的教书先生也对他万般抵触。
后来听说他偷了大太太的东西被发现,被大太太上了家法,发落去了鸣蛟洲跟随四老爷学习经商,再之后就没有消息了。”
说完还不等弥幺幺捋清楚,弥远山连忙又说:“这件事都是大太太出事后才在府上流传起来的,真实性不高,多半是为了贬低她的,不可轻信。”
弥幺幺心头一暖,随即从空间摸出黑玉簪子,递给眼前人,“说起我娘,我正好有个东西。这是老爷子上个月给我的东西,我一直觉着其中有什么玄机。
直到前两天夜里,我在修炼的时候意外发现簪子有了反应,但后来摸索半天,至今也没有想明白它到底是依靠什么和我产生联系的。”
接过簪子小心翼翼的捧着,弥远山皱着眉头打量一阵,道:“会不会是里面有大太太的灵力,在你修炼到一定境界的时候就激发了?”
“若真是那样的话,它也该在那之后常有联系,我只见它产生过一次反应,之后就再没动静了。”弥幺幺困惑。
“不是灵力的话,那只有精魄了。天魂师普遍会将精魄藏于自己随身携带的物品之中,为的就是出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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