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咚咚咚……
杂碎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似鼓点震耳。以及直戳戳照在眼皮子外头的光,使人只觉天旋地转。
头疼欲裂。
强烈的不适感促使嬴双醒来。
眼睛尚未聚焦,一头兽就直冲过来,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颈上——
唰的一声,一滩血直接飙射在地,雪瞬时融了大片。
剧痛让嬴双彻底清醒,只是这道同感也麻痹了半边神经。
来不及犹豫,他一把扼住对自己撕咬不断的兽的脖子,奋力坐起身,大手探向身后抓过大刀咔嚓挥过,晶蓝色的血溅了他一脸。
捧着才点进自己怀里的兽头,嬴双到现在都没回过神。
这是一只水系素晶狼,属五品妖兽。
“咕咕——”
头顶响起一道鸽子叫声,余惊未了的嬴双迅猛抬头,见是弥幺幺的灵鸽,他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不对!
两把摸上自己的脖子,再三确定自己没有受伤,他惊得眼睛都不带眨了。
抛开刚才那素晶狼的品级,就是被一头普通的狼咬上一口,多半都会血流而死!
怎么自己不但没死,甚至连伤都没有?难不成刚才素晶狼的那一口是幻觉?
“咕咕——”灵鸽又叫。
嬴双愣了一下,再回头时灵鸽已经飞旋在半空,冲着某个方向狂拍翅膀。
“你要我带去哪?”他问,话出口又觉得自己蠢。一只灵鸽能告诉自己什么?跟着走便是了。
临走前,他掏出了素晶狼的心脏,待它化成一颗蓝色珠子,这才揣进怀里走了。
只是一刻钟后嬴双心间再也无法产生愉悦。
这不是昨晚他驻守放哨的地方!不管是周围环境还是路线,就是见都没见过!
所以这是哪里?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醒来?跟自己一起放哨的人呢?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疑虑存于心间无论如何也切不断,就这样鬼使神差的,他出了这片林子。
望着脚边的一群死老鼠,嬴双陷入双重疑惑,一脸不解的盯着灵鸽。
见它在原地转了个圈,他迟疑的指着地上那些东西,问:“你该不会是要我吃了这一堆死老鼠吧?”
灵鸽闻言转的更快。
嬴双眉头轻挑,两手插在腰间,缓步往前走了走,眺望着悬崖之下的风景,忽的转身一把抓住灵鸽,咬着后槽牙就说:
“你要不认路就别带着我瞎走,我不追究就算了,你居然让我吃死老鼠?要不是看在小幺的份上,我第一个吃的就是你!”
“咕咕咕!”
“还敢顶嘴?我劝你最好在半个时辰内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否则我真吃了你!”
嘴上是这样说,松开灵鸽之际嬴双还不忘替它整了整羽毛,毕竟那是因他才乱的。
只是望着这道百丈悬崖,他的心绪更为郁闷烦躁了。
身后那片林子里能突然窜出五品妖兽,那就意味着这里不止一只五品的家伙,甚至更凶残的也极有可能杀出来。
在这种鸟都不敢拉屎的地方,并不是随时随地都能立刻获得朋友的帮助的。
现下已是隅中,按照清屏堂那些弟兄们的性子,他们铁定还在等自己回去,可要命的是连他自个儿都不知道身处何处。
同时他脑中又在不断猜测,那个和自己一起放哨的能去哪?
嬴双忧思剧增。
“多一个伙伴多一条路,侯爷总不能一辈子依傍着陛下过生活才是。”陆令舟笑呵呵的说。
整了整理自己前襟上勾起的一根丝线,他又抬头打量起卯时厅里的布置陈设,目光落在一只玉龙印上,他的嘴角往下压了不少。
道:“陛下疼爱您,自然对您百般维护帮扶,待到日后新皇登基,就凭您的财力,恐怕都不会被容得下。”
说完他又不怀好意的笑着瞥了一眼萧酒意,见他满眼只有手边的棋盘,一时不悦的心情又更甚几分:
“不过世事无常,谁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个时候呢,侯爷莫要把我的玩笑话往心里去才是。”
“我觉得下在这儿比较好,如此一来能吃您三个子。”萧弦手指挠着下巴,说完自顾自捏来一颗子落在自己方才所说的地方。
萧酒意轻笑,手中白子落在黑子斜上方,随即将棋盘往萧弦那边转去,萧弦瞬时惊得张目结舌。
明明是自己稳赢的局,怎么输的这样彻底?
“您居然反着跟我下?”他这会子才看出来,棋盘换个方向就是另一个局面。
“人生如棋,自要眼观八方,稍有不慎,便输了。”萧酒意缓声说,旋即端起一直在小铜炉上温着的茶,饮了一口,回味半晌,才幽幽再说:
“陆先生,不知您是要和我安清侯府做哪方面的生意?且细细说来与我一听。”
一直冷嘲热讽说个不停的陆令舟,直到这会子才反应过来,原来自个儿是被这位安清候摆了一道下马威!
回过头来想想方才的所言所行,这不就是在唱独角戏?
恼了一阵,他有些坐不住,两手握着膝盖坐直了身子,拧巴着两条阔气的粗眉,说:
“陆家这些年来什么生意都有做,侯爷大可以放心与我们合作。
我大哥知道你今年派出去的队伍收成不好,故而特意让我来告诉你,我们陆家正好在鸣蛟洲组织了一支商队。
我们的队员全部出自四海八荒有名有姓的门派,就是诛魔教的人温尘,也曾亲自出面和我们谈过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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