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幺幺心声回道,语毕合紧眸子便抬起胳膊挡在额上睡去了。
周遭这些人的嘴脸实在叫人讨厌。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回头找到云修把玉藻抢回来?”蚊子揉着心口问道。
一阵刺痛感让它脸色很不好看。
“他们既不会伤害玉藻,我干嘛还要揽这个活?现在我只对那块石头感兴趣。”
谁会为了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头费这么多心思?
寒江子那日的话,言下之意便是金云城内有人拥有聚星石,但他用别的借口搪塞过去之后又调侃考虑如何收购。
回想起来,那万仙楼简直就是金山银山堆起来的门派,加上提及那块小石头时须稷那样警惕,不难想到他们和聚星石是有直接关联的。
“实不相瞒,我看上云修的天福锦囊了。”弥幺幺忽的又说。
早听过她心中所想的蚊子在这话之后只笑,强忍着不适说道:
“空闲下来了做一个便是,咱们的铸器谷什么宝物做不出来?”
说罢它又暗暗的深呼吸一口,随即又说:“我回空间看看小箩儿。”
“少主,这是收服须稷的绝好时机,可千万不能错过!”离三爷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说,话罢抓起大酒杯仰头就吞了一口酒。
后又拍在桌上,怒不可遏道:“那须稷要向江上酉那般清白也就罢了,可他这么多年黑心事也没少干!装什么清高?
他率领万仙楼迟迟不愿与我离氏合作,甚至教唆弟子对离氏之人下毒手,实在是该死!
倘若这回他再不依,我就亲自率领魔种灭了他整万仙楼!”
见他如此暴躁,桌上离氏其余人也只得连连应和。离煜寒坐在上位,身边坐着闷闷不乐的离霄鹄。
他见不得离三爷这幅嚣张样子,小眉毛皱了皱便说:
“三伯这话就没理,今日须稷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即便不求回报伸出援手他也不会领情。
一人的身败名裂怎抵得过家族的血海深仇?他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多年来与咱们离氏为敌的态度从未变过。
您现在要因为人家不跟咱们在同一个阵营就要灭口,置离氏一族声誉于何地?又置离氏大业于何地?”
一番话出口使得离三爷怒意爆棚,他咣的一拳就砸在桌上,愤然起身,带着充满杀意的眼神看向离霄鹄就骂:
“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死孩子知道什么?何时轮到你来教训我!什么狗屁声誉?什么狗屁大业!正如老子所言,通通都是狗屁!
野心勃勃的从来都是你们!离氏一族何时有过声誉?你们以为百年来离氏做过的破事没人知道吗?
要不是老子挡在前面给你们拼了命的去封口,哪里轮得到你们这些黄口小儿掌权!早死在你寡妇娘的肚子里了!”
出口的脏话落在离霄鹄脸上,他也只冷着脸,因为他知道离三爷这话明着是骂自己,暗着是在骂离煜寒。
“三伯这样夹枪带棒的说话真没意思,自从来了中原,您就学的跟这些中原人一样,肠子彻底弯了。”
离霄鹄嗓音有些低沉,眸光里也没几分好气。
众人这会子如坐针毡,一个个头上的汗像水一样的流,明明这间房里的窗子都是大敞着的。
“呸!你现在去外头打听打听,也不叫你远的地儿,就在封川,也不叫你打听多早之前,你只管打探当年那场封魔行动!
看看封川谁不知道那是离氏做的手脚!
你们只知道封川之内再无褚清月半点踪迹!可曾了解过当年老子花了多大的代价才平息这件事的?!”
离三爷继续骂嚷,离霄鹄心里一惊。
封魔行动他是知道些许的,但他一直以为褚清月的踪迹是被封川主动抹平的。
“三叔为离氏付出的一切,离氏感恩不尽。
但现在不是邀功的时候。
古往今来为离氏做贡献的族人数不胜数,他们的功绩不比您少。
霄鹄说的没错,万仙楼须稷是不可能为我们所用的人,就算逼迫他成为我们的党羽,谁又能保证他会真的效忠离氏?
还有一点,魔种是离氏的心血,不准任何人利用。三叔如果想借魔种做什么,还是趁早收了想法,否则别怪离氏不容你。”
离煜寒突然开口,长篇的话对离三爷来说刺耳非常。
他竟然又一次被这小儿给杀了威风,该死!
“那你最好提前斟酌,看谁能给你冲在最前面拼命。”离三爷冷笑,瞥了一眼离霄鹄,又道:“总不能是还在换牙的小东西。”
说罢他便扬长而去,追随他的那些人也都悻悻的对离煜寒行礼,过后才匆匆的跟走了。
望着很快就空下来的房间,离霄鹄轻叹一口气,转向身边人就道:
“煜寒哥哥,三伯那样的性子,迟早会对你不利,要不要提前向大伯禀明?也好做个提防。”
闻言离煜寒抬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抄起面前的两本册子起身往榻上去:“霍行走到哪里了?”
知道他在故意转移话题,离霄鹄无奈,跟上去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他跟前,道:
“今早有人来报,说是昨晚就过了固寿山,这会子应该走到双兴镇了,咱们的人在长平郡接他。”
“清屏堂的人呢?”
“他们昨天才整顿好出发,路线不明,但大抵是从草凉驿过去的。”
“草凉驿过去有三条路,一通鸣蛟洲,二通沧澜洲,三通癸云洲,你觉得他们会走哪条路?”
离霄鹄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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