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已经进了十月,深秋的京城,日日寒风阵阵。
人们已开始穿起了薄裘,冷丝丝的手里,捧着一个小巧精致的小铜炉子,缓缓地走了过来。
男儿身,女儿装的他,一直都是京城几家青楼中,姿色最美的“红姑娘”。
看到云纤纤的腰一直被一个粗胡子汉子揉捏着,他的眼色马上一冷,仿似要射出刀子来。
云纤纤看到他走来,拍拍胡姓汉子的肩膀,娇笑说道,“胡大哥,你先喝着,丝丝找我说话呢。”
说着,他扭着腰身站起身来。
胡姓汉子微睁着眼,邪邪笑了声,又乘机摸了一把云纤纤的“柔嫩玉手”。
那手指儿白嫩是白嫩,就是比一般女人的手指要长,像个男子的手。
但云纤纤的胸,却比一般女子的要丰硕,看着让人热血沸腾。
汉子便忽视了云纤纤手指上的缺陷,眯着眼盯着“她”的胸,笑得猥琐。
“你别趁机跑了就是,纤纤姑娘。”
“哪能呢?死鬼!”
云纤纤娇嗔一声,背过身去后,马上拿帕子用力的擦着手,一脸的嫌弃。
冷丝丝朝那汉子翻了个白眼,转身走进一间屋里。
云纤纤跟着走了进去。
“小四!你居然让那汉子摸你?”冷丝丝冷哼一声。
云纤纤忙哄他,“五五,这不是演戏吗?一会儿我洗干净了,让你摸,全身都让你摸。”
冷丝丝哼了一声,但脸上表情还是缓和了下来。
“怎样?那罗胖子信了吗?”他看着云纤纤问道,“王爷还等着我回话呢。”
云纤纤嘻嘻一笑,“放心吧,小四,罗胖子一准会信。他手头上正缺钱呢,一定会去的。”
说完,他无比幽怨地看着屋顶,“天天守着一座青楼,天天被一堆臭男人摸来捏去,天天看着一堆恶心的女人,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
冷丝丝看出了他的心思,将手伸进他的袖子里,捏捏他的胳膊。
在他耳边轻轻说道,“等着老皇帝一死,我就带你去漠北的草原,看苍鹰去。”
云纤纤眸色一亮,欢喜说道,“要不是你陪着我,我可能都要无聊死了。还是五五你最好。”
。
罗圆走出了百香楼,他的嘴里咬着一根牙签,边走边想着心事。
前朝的贵妃墓?几十箱的金银?
罗圆站在明晃晃的太阳光底下,只要一闭眼,就仿佛自己站在一堆金银中间。
如果他将墓地挖开,哪怕是搬出一箱珠玉来,也是一笔大财啊!
他这般想着,一直被没有银子花而困扰的心,也顿时明朗了不少。
罗圆身心飘飘然地唱着小曲,回到了家里。
府门口,挂着的两个白灯笼,惊得他眼皮直跳。
罗圆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府里,还隐隐听到家里传来哭声。
他眼皮一跳,坏了,爹死了,还是娘死了?
他连帽子也顾不上脱,脚步匆匆跑往后堂。
只见自己的父母正抱在一起痛声大哭着。
“爹,娘,这是……,出什么事了?”罗圆一脸吃惊走上前,问道。
罗夫人看到小儿子,一把抱住了,心啊肝的哭起来。
“阿圆,是你大哥,你大哥被金陵阮家的阮通判给杀了!”
“什么?”罗圆心头顿时一凉。
京城的家中已经没有银子了,以前富庶的家境,如今贫得都请不起了仆人。
他刚才出门,还是走着去,走着回的,马车也早在半月前卖掉了。
现在就指望着哥哥寄些银子回来,谁知哥哥被杀了!
罗圆想到了金陵城的妃子墓,“娘,事不宜迟,咱们到金陵城去,一定要告那阮府,要他们赔钱!”
“那是当然!”罗夫人眼底寒光直冒,“老娘还要将阮府的两个小贱人弄到家里来做妾!”
罗圆的父亲罗银海却叹了一声,“去金陵城路途遥远,家中已没有银子了,怎么去啊?”
罗夫人一怔,“要不,再去凤府向干娘要一点?”
“你昨天就去要了二百两来还债,今天再去?干娘答应,可老太爷见到我们再去,只怕又得唠叨!”
罗夫人气得闭了嘴。
她摸了摸哭得发干的喉咙,朝一侧的屋里吼道,“喜丫,你个死丫头老是躲在屋里做什么?还不倒碗水出来?”
“是。”
没一会儿,一个穿一青布儒裙,十二三岁瘦瘦弱弱的女孩子,低着头从屋里走出来。
女孩子虽然生得瘦小,却眉清目秀。
细看那眉眼间,有几分郁翰林的女儿郁敏柔的模样。
罗圆眯着眼盯着她瞧。
罗夫人看见了儿子眼里的贪婪,站起身扬手甩了那女孩子一巴掌,“死贱蹄子,居然学着勾引人?你想男人怎么不去做女支女啊!”
女孩子被打倒在地,疼得眼泪一下子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却没有哭出声,而是摸索着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去倒茶水。
罗银海皱了下眉,“算了,她毕竟是罗家的女儿。”
“呸!”罗夫人往地上啐了一口,冷笑道,“什么呀,你自己都说是十三年前喝醉了酒,不晓得是睡了珍珠还是睡了宝珠,宝珠怀上了,她就说是你的女儿,你还当了真?万一睡的是珍珠呢?你替别人养孩子?”
罗银海不说话。
罗圆怕母亲再发火,不敢再看喜丫。
喜丫被打了,更加的小心行事,倒了茶水后,又躲进屋里去了。
罗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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