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已是入夜。
梵锦摸黑与向轶见了面,顺便请他看看木盒上的符纹。
“把符纹镌刻在符纸之外上,绘符的造诣肯定是在式使之上。”向轶摸着木盒上的符纹喃喃道,抬眼看向梵锦,“这盒子你哪里来的?”
“捡的。”梵锦看着他如实道。
向轶轻皱了皱眉,“能用符纹禁锢,想必盒子里面的东西肯定是不寻常,小子,真的是你捡的?可小心招来杀身之祸。”
倒不是向轶危言耸听,这玩意能让人如此费尽心思,便说明此盒中的东西之重。
梵锦也明白其中道理,想起洛川山脉那日,寻不出一丁点可疑的地方,她看了眼木盒,问道:“那老师你能不能解开这符纹?”
向轶看着梵锦摇了摇头,若是换作以前只是麻烦一点,但如今他早就不能绘符了。
眼中闪过一道黯然,向轶说道:“不过你可以自己尝试解开,这道符纹说复杂不复杂,说简单不简单。”
她就是对这符纹没什么头绪才拿出来让他看看的,刚要开口说话,向轶像是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
“天下式符种类繁多,只是经过历史的起起落落,到如今的传承其实并不完善,这也是式符在式师六术中珍稀的缘故。这道符纹是缚符之类,想解这种缚符得层层渐进,就像你睡觉脱衣裳一样,得一件一件的来……”
不知道为什么向轶要举脱衣服的列子?但是话糙理不糙。
梵锦轻点了点头,悉心听教。
虽不知道向轶究竟是什么人?但凭他对式符之术的见解与熟悉,总觉得他的身份不只是灵阁守门这般简单。
几天的时间匆匆而过,很快便又到休息之日。
梵锦一大早就从皇极院直奔百宝斋。
那日她撂下话说七日后再来,梵锦一进去掌柜便将她迎去了小屋,她也没耽误,看着掌柜便是直接开门见山。
“掌柜,这是十张隐身符。”
隐身符!
掌柜目光一瞠,深看了眼梵锦,将她手中的隐身符接了过来。
这几日隐身符在皇都传得沸沸扬扬,但他却是未曾想到这所谓隐身符后的强大式符师会是眼前这人,不,他一直在强调他是帮人兜售。
心思百转千回,掌柜敛去了眼中复杂的神色,看着梵锦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原来这些时日皇都传得沸沸扬扬的隐身符是出自公子之手。”
梵锦轻笑,“不敢当,我只是个跑腿的,就是不知掌柜现下如何看?”
隐身符当日能在天香楼拍卖到十万银币,趁着这热火头,若是在它百宝斋兜售,其中带来的利益可想而知。
难怪他当日敢有那般的自信,只是,他也是个跑腿的,也做不了主啊!
就在掌柜在心里暗暗吐槽之际,墙上暗门陡然打开,步伐翩翩地走出来一袭白衣少年,他看着梵锦嘴角噙着温和的浅笑,说道:“公子好手段。”
温润的声音透着轻绵的磁性,入耳一酥,煞是好听。
这话所指隐身符,梵锦当然明白。
她在拿隐身符拍卖之前便刻意做过一番了解,天香楼是皇都第一拍卖行,关注的人本就多,而有人的地方便有八卦,事实证明,她果然连大肆宣扬都不用安排。
梵锦看着祁洛九诧异了下,知道百宝斋有幕后之人,但是没有想到这做主之人会是他!
“时令,把合作协议拿给公子看看。”祁洛九寻了个座坐下来,淡声道。
时令听之上前,将手中的合作协议递给了梵锦。
目光轻闪了闪,梵锦伸手接过,看了祁洛九一眼,视线落到合作协议上,轻勾了勾唇。
看来不止她一个人在谋算啊!
“百宝斋生意之广,赚钱的不止式符,即使割舍掉式符这块,对百宝斋也并没什么影响。”祁洛九看着梵锦说道。
梵锦坦荡荡的迎上他的目光,轻笑,“可式符到底是块肥肉,百宝斋之前找我聊合作一事不就恰恰证明了这点么?做生意哪有不赚钱的道理。”
“公子说得是,所以来找公子合作,你可以看看你手中的合作协议,若是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公子大可提出,凡事皆可商量,咳咳。”
说着这话,祁洛九猛地一阵咳嗽起来,时令赶紧端过茶几上的杯盏递给了他。
梵锦看了看祁洛九,“最近天气气温无常,当心着凉。”
说完这话,梵锦细细看起手上的合作协议。
凭以式符入股百宝斋,梵锦知道是不可能的,经此一事,她也只是想拿过主动权,争取利益最大化,这不把百宝斋背后之人给逼出来了么?当然也不排除她有狮子大开口的嫌疑。
合同写得很是详细,她看了看也没什么吃亏的地方。
梵锦见好就收,却还是装模作样地提出了几个小问题,一番修改后,终于双方达成协议,签下了这份合作。
“合作愉快。”梵锦站在祁洛九身前,微笑着伸出一只手。
祁洛九看了看她伸出来的手,见她一脸笑意,目光轻闪了闪,伸手握了上去,却是微微一顿,掌心的手好小又那么软若无骨,有点不像是男人的手。
稍顿的心思只有一瞬,祁洛九看着梵锦笑道:“合作愉快。”
他的手不像楚老大的冷冷凉凉,带着几分暖意。
梵锦抽回手,将合作协议放进了储物袋中,随即道别了声,便是大步离去。
祁洛九看着她的背影,轻皱了皱眉,宽袖下的指腹摩挲起来,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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