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指甲抓挠锈铁的声音还在继续,顾予仔细听去,声音竟是从前方铁门中传来。
“他们想要出来。”阴鸷公子脸皮扭动,带着恐惧和惊惧。
顾予浑身紧绷,做好了战斗状态,目光灼灼盯着他,压低声音喝问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阴鸷公子苦笑摇头:“不知道,我只进来过两次,进来是他们都好好的,没有这样。”
顾予盯着他,问道:“你到底在找什么?”
阴鸷公子低头不语,显然不想告诉顾予。
“让开。”顾予哼了一声,来到一处铁门口。定眼看去,生锈的铁门被抓得竟然向外突起,留下一道道清晰的印痕,可见力道之大。
烈焰术。
磅礴的火焰从指尖pēn_shè而出,烈火灼烧在了铁门上。
不到一会功夫,铁门变得通红。
蓬!
门后,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燃烧的火焰,像是易燃物质被点燃。
嗤!嗤!嗤!
门背后,像是水珠碰到热铁不断发出的淬火蒸发声音,一股淡淡的猩红血气飘荡,竟顺着门缝不断向外溢出。
门后抓挠声音停歇了,但其他铁门中传出的抓挠声依旧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顾予手中火焰化作长剑,在被烧得通红的铁锁头上一挑,瞬间将锁破开,火热的长剑在紧闭的铁门上顶出了一道缝隙。
他看了一眼阴鸷公子,淡淡说道:“进去。”
阴鸷公子面色变幻数次,一咬牙,顶着头皮踏进了铁门。
门口不大的走廊,空无一物。
但是!
走道四壁被密密麻麻贴满了各式各样、一层又一层的黄符,几乎布满了整个房间。
细看过去,墙壁上的黄符,只有最上面一层还有不少完整的符箓,下方的黄符全部都呈现出一条条或一节一节的破碎状,就连地板上都散落了不少。黄符上面沾染了无数猩红恐怖的鲜血。
“这是?”阴鸷公子倒吸一口凉气。
顾予面色难看,里面的东西,到底遇到了什么非人的刑罚,忍受了多少痛楚,宁愿去抓镇邪的黄符,被符箓镇死,也不愿再呆在这房间?
小心步入门内,定眼看去,漆黑的房间深处,被猩红的血色包裹。
房屋中央是一张巨大结实的木桌,上面有不少刀斧砍过的痕迹,像是屠夫用久了的砧板,木缝之中,还残留着不少血水肉沫。
围绕着木桌,房间四周围了数十个密密麻麻、一人余宽的柜子。柜子门关着,但又没有完全锁死。柜门上留下了一个个暗红的血色手印,有大有小,甚至向下拉出了一条条血水流下的痕迹。
沙沙!沙沙沙!
突然,房间中地板上传出物体挪动的声音。
顾予扭头看去,面色顿时一变。
地板上,一只血肉模糊的断手像是有了生命,在猩红泥泞的地上左摇右晃摆动,似是找不到方向。
让人感到诡异恐怖的是,这只断手的手背上,竟然长了一只人的眼睛,在中指籽骨处凹陷了下去,眼睛像是进了沙子,在不停开阖,猩红的血水不断从眼角处流出。
“这是什么东西?”阴鸷公子面色惨白,被那会移动的断手吓得不轻,简直无法想象他到底见到了什么。
“有人在移植嫁接人的器官。”顾予的面色不太好看,想起了曾在青气中看见,许府中那位农学先生的杰作。
扭头看去,房间中密密麻麻的柜子死一般安静,完全没有他们在门外时闹闹哄哄的场景。
“柜子里藏的不会都是这些鬼东西吧?”阴鸷公子小心翼翼地退了几步,盯着四周柜子的缝隙处,心提到了嗓子眼,感觉呼吸都开始不顺畅了。
“啊!”
忽然,他的脚裸一紧,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力道极大,像是要将他捏爆,疼得他忍不住大声惊叫,慌乱着向门口跑去。
顾予低头看去,只见那断手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他们脚下,此刻正死死钳在阴鸷公子脚上。
御剑术!
一根细长的银针突然从顾予腰间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扎在了断手的眼睛上。
砰!
鲜血四溅,房间中,响起了捏破眼球或者鱼鳔的咯吱声,断手一阵阵颤抖摇晃,松开了紧钳的手指,数息之后,再无动静。
贰拾。
顾予心头升起熟悉的感悟,令他一怔,这也能有数值?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柜子,不觉眼前一亮。
没有青气画面?
很快他意识到了区别所在,这断臂虽然宛若活体,但多半只是在本能蠕动,根本没有灵智。
恍惚之时,异变突起。
断手根部突然血气弥漫,一股扑鼻的血腥腐臭味四散开来,很快弥漫了整间房屋。
像是受到了腥味的刺激,柜子中响起了粗重的喘息声,使劲抓挠皮肤的摩擦声,吧唧吧唧地嘬嘴声……
柜子,动了。
无数残肢铺天盖地一般从柜子中像倒东西一般,哗哗倒在地上。
一堆堆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活了过来,头颅、手臂、大腿、肚子,一个个独立的个体,携带着痛楚和仇怨,朝顾予两人铺天盖地汹涌扑来。
“快走。”阴鸷公子脸皮因为极度恐惧而显得格外地狰狞,大喊一声,如弹簧一般窜出了房间。
烈焰术!
顾予不理会他,这些断臂残肢只有二十点数值,实力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虽然恐怖,但他的烈焰术不惧群攻,正好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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