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个飞儿叫爹爹的为首之人也跟着笑了几声,然后说道:“飞儿,莫不是你真相中了这个小子?这可真是咱们马罗山天大的好事啊,兄弟们,今天咱们全力以赴,争取把你们二当家的嫁妆给搜刮出来,到时候咱们马罗山也能好好庆祝这一盛事,哈哈。”
“好,大当家的发话了,小的们哪有不从的道理,今日弟兄们可得加把劲儿,每个人不整出十两银子不回来,大当家的,二当家的,瞧好儿吧,驾!”
有按捺不住性子的马匪率先一马冲出,随后也有其他马匪紧接着跟上,唯有为首的那名马匪头领不为所动,他已经是个中年人了,虽说身为马匪凭借的是一身血气冲天,但是还是挡不住岁月带给了他些许的沉着冷静,马罗山的山头不大,今天带出来了三十几人,算上山寨里留守的兄弟,拢共也就六七十人的家当,主要的营生还是靠着天下打这里经过的镖局打点,若是再有些空余时间便去打家劫舍,沿途若是有没打过招呼的镖队也会从中劫掠一道,宣扬一下马罗山的威风。
然而最近的马罗山并不太平,自打灵犀镇上楚家蒙难过后,灵犀镇上原来的县太爷张广聚因失察之罪被罢免了,换来的新县令一时间也摸不准脾气,自己也曾几次三番的派人前去交好,但换来的大多都是婉拒,这个县令有趣,不像之前那些义正言辞之人严厉批驳,极力的声讨马匪,反倒是给了马罗山一线希望,然而给新任县令送上的东西不要不说,还会好言好语的劝回。
这就有些难办了,不怕他收下东西,那就证明有些事可以商量,也不怕他破口大骂的不收东西,无非就是让弟兄们好生小心就是了,这来个半推半就,欲说还休,任谁来了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今日下山乃是年后的第一次打家劫舍,不知道会不会引来新任县令的不悦,一切还尚未可知。
“飞儿,此人别看着面貌上佳,可是我看他背后的宝剑可不像是什么凡品,你这要是拉他上山,他若是官府派来的探子,那咱们马罗山可就大难临头了,不如这样,趁着我还在这里,你把他捆起来,咱们两个人在这儿,谅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招,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可以,大当家的不必介怀,他若是官府的探子,我一刀宰了他便是,你尽可跟着弟兄们出去活动,山上还有三十几位弟兄照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飞儿嘴上这么说着,手脚却是麻利的将李唐的双手绑在胸前,她试着拔了几下他背后的赤霄剑,却发现纹丝不动,便以为这是一杆实心铁器,遂不再管他。
“嗯,一会儿上了山,你让咱们的军师给好好看看,咱们军师虽然不擅长打斗,但是脑子里还是装了些东西的,让他好好调查一番,可别看走了眼,我先去给你置办嫁妆,真是闺女大了,心里也开始装着男人了,哈哈。”
“大当家的定是在跟我说笑,咱们山上那么多老爷们儿,要是我还思量那种东西,山上的弟兄们不得笑话死我,爹,你快去吧,就算闺女我求你了。”
“好好好,你们先忙着,我去去便回。”
挥舞的马鞭传来一声轻响,马匪头领旋即朝着刚刚众人所走的方向赶去,这个叫飞儿的女子走在前面,牵着李唐朝马罗山走去。
这里属于灵犀镇的镇东,想要去马罗山需要穿过这条大河,河上有唯一的一座吊桥可供走去对岸,李唐探查着周边的环境,假意委屈的说道:“姑娘放了我吧,我本是过路的学子,走到这里有些累了,没想到坐在那里睡着了,待我睡醒之后发现已经天黑了,肚子饿的咕咕直叫,本想站起来从河里抓条鱼吃,不成想被姑娘逮了个正着,求你可怜可怜我,放了我吧。”
“哪个被老娘抓了的人不都说自己是过路的?然而等上了山个个都吓得尿裤子,没有一个有点尿性的,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是那种人,待会儿上了山,一切就都知道了。”
飞儿没有回头,常年做马匪的她知道有些人喜欢耍把戏,自己这一回头不一定看到个什么样的人,说不准挺大的个男人正在抹眼泪,这让她最是受不了的了,若是个姑娘家家的哭哭啼啼也就罢了,一个大男人,哭起来没完,这算什么。
两人过了桥,一条被马匹经年累月践踏出来的道路直通山上亮光之处,看着飞儿不太愿意搭理自己的李唐还想着戏耍一番,然而一时之间没想明白什么好的说辞,当即说道:“姑娘,你到底是谁啊,这是要带我往哪去啊,总不能让我当个冤死鬼吧,临死都不知道我在那儿,这也太憋屈了吧。”
李唐没有迎来想要的回答,只是觉得手上的绳子更加紧了一番,原来是走在前面的飞儿加快了脚步,想必是诚心想让自己跟不上,在后面受些苦,那就索性随了她的愿,李唐在后面一步一停,换来的是飞儿更大力的拉拽,若是在白天的话,定然能看出飞儿的鼻翼上已经泛出了层层汗水,然而小姑娘不信邪,两人玩起了拔河比赛。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飞儿终于将李唐拉上了山,她坐在山寨门口的木头桩子上喘着粗气,嘴里破口大骂道:“你这么个白面书生,看起来也就百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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