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恢复时,郭长寿还处在虚无飘渺的状况中,感觉到身不着地,宛如悬浮在水中,舒适,却不踏实。
张开眼睛,只见眉心正上方有一颗指甲大小的血珠,血像水银般浓稠晶亮,一会儿是球形,一会儿呈火焰状,不断改变形状,红艳似火。
换做平常,郭长寿一准会被吓得四肢发软,经过几次非正常事件的洗礼,心理素质大有增进,区区一团不明物体吓不倒他,眼盯着血珠,用手去探索周围,一个摸空,侧头去看,发现自己悬空有三十公分高,正下方是一张制式的病床,一道线条曲折繁复,莹莹生辉的图阵,隔着床与人之间。
看到这副光景,再联想到来历可疑的小女孩,以及涉入修真界后的种种一切,郭长寿立刻意识到他已身陷在某种术法之中,打了一个寒颤,挑眼看着血珠,它漂浮的位置不正是传闻中精血聚集之处,而体内翻腾,迅速朝眉心流去的血气则加强他的推测。
精血为人的根本,许多术法更是以它当作媒介,被人以外力取出,怎么样都不是一件好事,在不知方法的情况下,又不敢贸然出手抢回来。
“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但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控制郭长寿的人显然精于术法,至少比他强,实力悬殊,又受制于人,选择对话,透过谈判的方式争取缓冲时间,思考应变措施才是正办。
刻意大声嚷嚷,期盼能引来外援。
“尽量叫,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不久前才奶声奶气喊着父亲,哭得梨花带泪博人同情的甜糯童声,变成张狂至极的叫嚣。
自称刘红虹的小女孩腾空离地,飘近郭长寿,盘腿坐在他的腹部上,小爪子往前一扫,扯掉他衬衫两颗扣子,剥荔枝般,将衣服脱到背后,露出白嫩嫩的肩膀。
“我早就想这样说了,真过瘾。”
狡猾地贼笑,搔着圆润的腮帮子。
“接下来你不是应该拉紧衣服,屈着双腿说,你想做什么?别过来,再靠近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
开口便是庸俗的肥皂剧剧情,抱怨郭长寿不配合演出。
“先解除我的束缚,妳想怎么玩我都奉陪。”
除了手之外,郭长寿身体其他地方全都到约制,更正确的说法,连手也无法自由操控,只能往后摆动,往前的动作一概受限,以致于想冒险抢夺血珠也做不到。
“也可以,不过等我把事情做完。”
小女孩左手画圆,指点七星,将血珠磁引至圆内。
右手剑指轻抵眉间,拉出一缕夹紫血丝,在虚空中画弧一甩,紫血如电光窜进血珠之中,两两交汇融合,冒出一阵紫烟,待烟气消散,血珠定型不再变动,被小女孩摄进掌中,重新按进郭长寿的眉心内。
“搞定。”
小女孩拍拍双手。
“血色长空,任我阴晴,撤。”
两手向外平切,抹除郭长寿身下的法阵。
法阵一去,郭长寿失所附力,没了支撑,从空中坠落,整个人摔在床上,碰地,发出一记闷响。
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电视里的剧情有几分根据,等小女孩落地,他本能缩腿,人紧紧挨近床头,眼珠子瞪得奇大无比,深怕她做出对他不利的举动,手上就差一根尖头锋利,用来保全自身清白的簪子。
从混杂异血的精血一贯入,小说情节立马在郭长寿脑子浮现,生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宁可死,也不要落到从此受制于人的命运。
“就算死,我也不会被妳控制。”
反射地将头朝墙面撞去,痛是很痛,却连半滴血也没流出,又没勇气咬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逗得旁观的小女孩呵呵笑个不停。
“将真气汇集右手,朝天灵一击,让神识魂魄尽散,或是直接震断灵络,灵气一暴冲,肉身必然爆体碎裂,保准你死到不能再死,没有一个修真者会用凡人的方法自尽,只要魂魄未散,肉身大致完整,多的是手段能折磨你,像是制成鬼奴,炼成尸仆,只要你想不到,没有办不到的。”
小女孩小手半掩住嘴,露出尖尖虎牙讥笑郭长寿犯傻,显露身份同时,间接告知郭长寿,她明白了他的底细,直接把他归类到修真者之中,而非寻常人类。
“晚辈才刚摸到边,不像高人前辈这般道行高深,哪里知道其中的利害,要不,妳稍微指点指点,好让晚辈开开眼界。”
小女孩的言行举止,充满顽皮戏谑,要对他不利,何必大费周章假冒他的女儿,动动小指头就能置他于死地。
愿意花时间说那么久废话,显然不是抱着纯粹恶意而来,拳头硬不过人家,脖子当然要软一点,这时候还不把姿态放低,讨好卖乖,更待何时,当场跪坐,恭敬谄媚看着小女孩。
他可是瞎子吃汤圆,心里有数的很,不管在人类世界或是修真界,他都是食物链底层任人践踏的小小蝼蚁。
“现在不怕我在你的精血动了手脚,透过血契,我们血修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没有一万也有九千。”
小女孩相当满意郭长寿的态度,依旧是言语恐吓,但语气更轻松了,一听便知是吓唬人,并非较真。
“前辈真要害我,我哪有命活着跟您闲聊。”
既然安全暂时无虞,郭长寿开始刺探小女孩的来意。
“有什么事是我可以效劳的,前辈尽管说,能力所及之内,二话不说一定包办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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