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楣,好好招待爷。”
“……”
三五成群的贵公子,摇曳生姿的美人小倌,这里,是风清最奢靡之地,自是魈魂。
楼下管乐丝竹,歌舞欢笑。
雅间里,一张美人榻,三两俊逸的公子,斟茶嬉笑的美人,环绕着侧躺榻上的红衣俊人儿。
偶尔,发出清泠般笑声。
红衣人儿伸伸腿:“小白,给爷揉揉腿。”
唤作小白的少年掩嘴轻笑,半蹲下,一双白皙的手,甚是嫩啊。
“太甜。”红衣人儿嘟着唇。
身侧,绿衫女子递上一盘晶莹的提子,榻上的那人儿懒懒摆手,手指抬了抬:“镜儿,茶。”
唤作镜儿的男子,奉上了一杯茶。
红衣人儿抿了一口。
“公子,可还要?”男子一笑,媚滴哟。
“乖。”红衣公子眉眼一弯,丹凤眼斜挑出一抹肆意的坏。
一屋子俊人儿都笑了。
这是哪家公子哥哟,这般妖气,瞧瞧,这左拥右抱的。
你说谁?容妖孽是也。
猝不及防,门被推开,笑声戛然而止。
容浅念依着美人榻,一手撑着下巴,眉眼微抬,隔着珠帘,那一身绯色的衣袍,甚是惹眼,嘴角含笑,风情了桃花眼。
骚包!
“怎生来了?”容浅念懒懒语气。
萧凤歌抱着手,妖异的眸子一挑:“吃吃酒,听听曲,三两个小倌,美人绕膝。”嘴角一样,笑容艳丽,“小九,你可好生潇洒。”
容浅念招招手,揉腿捏肩的美人小厮退到身侧。
她懒懒撑起身子,倒上一杯香茶递上:“凤歌儿这是责怨我吃独食啊。”回头,对着美人儿笑着,招招手,“来来来,姑娘们,尽管使出你们狐媚的本事,把我家凤歌儿伺候爽了,爷我重重有赏。”
话落,三五个女子掩嘴轻笑着,一一上前,莲步摇曳。
“世子爷。”
“来嘛。”
“爷。”
“……”
三五个美人,风姿绰约,一拥而上。
萧凤歌连连后退:“去去去,小爷我可不是你家公子,男女通吃。”
容浅念勾唇,邪笑:“怎么,不要姑娘们?”回眸,对着小公子轻唤,“镜儿。”
那唤作镜儿的美公子对着萧凤歌抛了个媚眼儿,含羞带切。
萧凤歌额角一抽:“小九,你是女人吗?”
容浅念作无奈状:“诶,真是个雏。”品了一口茶水,眨着单眼,“这魈魂快活的fēng_liú韵事可不是只有男子能干。”
这妖孽,真真没脸没皮。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榻,说得可不就是她。
萧凤歌依着她坐下,对桌品茶,笑道:“小九莫不是厌了家中糟糠,寻思着梅开二度?”凑近了一分,“爷觉得近水楼台甚好,甚好。”桃花眼一挑,媚眼天成。
又一没脸没皮的,这两人,真真是一个寨子里出来的。
容浅念伸出一根手指,将眼前放大的一张俊脸推开,反笑:“近水楼台?忠亲王府后院可有一屋子月亮等你这近水楼台去摘呢。”
这风清,谁不知道,这美人堆啊,在忠亲王的后院呢。
忠亲王府的香火啊,任重道远着呢,谁人不送上几个。
萧凤歌笑得风情,不以为然:“我家老头老当益壮,还伺候得来。”
容浅念学着老王爷的咬牙切齿:“你这不孝子!”说着,拈了块糕点就要往嘴里送。
萧凤歌接过她手里的糕点,放在嘴里:“确实不孝,这不卖爹求荣来了。”
忠亲老王爷听到这话,非得一口血吐出来。
这不孝子啊。
容浅念拍拍手上的糕点屑:“哦?说说。”
萧凤歌抿了茶,这才敛了戏谑的笑:“瑶光在回雨落的路上被人劫了。”顿了顿,眉眼笑得深意,“于同日,萧衍消失在大理寺监牢。”
同一日,这两人一同消失,鬼怪着呢。
容浅念听着,眉毛弯弯挑起:“难不成这两躲在某个地方做了对野鸳鸯?”抿唇,沉思状,“让我猜猜,到底是哪呢?”
萧凤歌但笑不语。
她抬头,一本正经:“嗯,突厥。”
萧凤歌大笑开来,应着女子一身男儿打扮,眼里藏了星子,灼灼发亮:“你这妖孽,明明成日里花天酒地,倒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这妖孽啊,揣度起来,实在太精明。
容浅念懒懒靠着软榻,翘起了腿,红袍铺散,姿态甚是随意:“未到丰收之际,陈国便来朝贡,想必是火烧到了眉毛。陈国不过是个小附属国,雨落与云起胃口大着呢,瞧不上,可不就只有接壤的突厥了。上次宫宴,突厥来犯元气大伤了,这才时隔不过数月,竟敢再次蠢蠢欲动,想必是得了庇佑。”她勾唇,似笑非笑,“看来萧衍给他送了好东西。”
一番话,丝毫不差,句句点破玄机。
这女子,真要命。
萧凤歌应了一句:“原本放在长信殿的边关布局图纸不见了,可不就是好东西。”笑了笑,不甚在意般随兴的言语,“突厥这北蛮子,胆儿倒不小,都跑到风清撒野来了。”
容浅念摇摇头:“突厥汗王可没那么大本事,幕后可有只很大的黑手呢。”
萧凤歌微微蹙眉:“联姻在即,雨落自顾不暇,云起内忧外患,自身难保,倒是谁还有这个本事?”
容浅念笑得难测,眸子凝成深深的光点:“倒是有那么一个人。”敛了笑,她一声叹息,“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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