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暗骂:无耻!
男子嘴角若有若无地抽了几下,沉沉开口:“我有仇必报。”
容浅念听后,拍着胸膛,大大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以身相许。”
这态度,嫌弃得毫不掩饰。男子脸色有点泛青。
容浅念摩挲着下巴,大大方方地盯着男子看了一番:“那么要砸场子,自个掂量,要打擂台,后边排队。”
说完,转身出去,对着门外吆喝了一句:“寻花,搬几块板砖过来镇场子。”
男子脸色铁青,死死盯着那红色的衣角,绕着流苏飞舞,那人回头抛下一个风情万种的笑,落在了一楼的软榻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品着小酒,一杯见底,启唇,声音铮铮不绝:“文斗武斗,各位请便,百两一擂,生死不论,坏公物者,原价赔偿。”
话落,一壶酒从天而至,落在擂台中间,以酒为墨,画下一条分界。
众人傻眼,原来这武林盟主真不是吃第一公子的软饭,这身手,可怕着呢。
“绵州,李景。”醇厚的嗓音一响,只见一中年男子打了头阵。
随即,三三两两地陆续有人上台,文武以酒渍为界,群雄开始鹿逐。
丝竹管弦奏起,余音缥缈,流苏内,容浅念美眸流转,笑看帐外,风起云涌。
如火如荼时,二楼雅间,男子眸中也是翻天覆地。
那个红衣少年,张狂得可怕。
离小心试探:“主子,我们是砸场子,还是……”打擂台。
“排队。”男子冷而自制,只道了两字。
离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了那恼人的声音:打擂台,后边排队。
随即,离囧了。
一刻钟后,擂台上已是杀气腾腾、你死我活,一俊秀公子哥姗姗来迟,一双桃花眼直直盯着流苏里倩影窈窕,撩开帘子便进去了。
容浅念捻着梨花糕的手一顿,抬抬眼皮:“你怎么来了?”
公子哥桃花眼一挑,万种风情,倜傥fēng_liú。
这厮,自然是凤歌儿那只妖孽。
萧凤歌撩着衣角就往软榻上凑,腆着脸上去:“小爷我钱有权有良田,没妻没妾没通房,怎么就不能来了?”磨牙,一股子酸味,俊眸睃着台上,“小爷我翩翩公子,貌比潘安,怎么也比那台上的丑老头强很多,他都能来,小爷我自然可以。”
容浅念瞟了一眼台上,无语了,青山派灵鹫师尊座下第一弟子,年不过而立,生得一身正气凌然,怎么就丑了?还怎么就老头了?
容浅念一脚将凤歌儿踢远了些,四仰八叉地占着整张软榻,散漫的语调:“我怎么记得前些天忠亲老王爷刚往你院子里送了十个八个如花美眷。”凤歌儿脸变了,容浅念笑得更欢了,继续揶揄打趣,“据说,各个国色天香、风情万种,这伺候男人的本事,连我楼里的姑娘都自叹不如呢。”
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昭明世子萧凤歌被已是殁王妃的容九迷了魂道是谁都知道的事儿,忠亲老王爷怕自家不孝子孙将来扯出什么觊觎兄嫂的大祸,更忧心自家独苗一棵树上吊死,为了香火着想,忠亲老王爷四处网罗俊俏的姑娘家,一个劲往昭明院子里送。
对此,昭明暗骂自家老头,继续蹭上去,一脸讨好:“你要喜欢,改明儿个我送来你这,让她们伺候你,还是接客,都随你喜欢。”
这话要传到忠亲老王爷耳朵里,还不气得心肌梗塞。
容浅念扯扯嘴:“福薄,消受不起美人恩。”眼皮一抬,不再插科打诨,“说吧,你想干什么?”
萧凤歌想也不想,义正言辞:“抢亲。”
这人,从不害臊。容浅念觉得脑袋有些隐隐作痛啊,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萧凤歌一头宝贝头发:“魈魂窟外方圆一里,三伙人马,各个都是以一敌百的高手。”笑得眉眼亮晶晶,“抢亲?凤歌儿,你可真看得起我。”
萧凤歌抛了个媚眼:“我就知道什么都逃不过我家小九的法眼。”
软榻下,一双滴溜溜的眼珠子翻了翻:啾啾啾!是小爷的法眼。
容浅念顺了顺萧凤歌的头发,如同哄元帅大人一般:“凤歌儿,乖,从实招来。”
萧凤歌很是受用,低头凑过去:“边关传来密报,云起楚王三日前已达京都。”
这被忠亲老王爷知道,又要心肌梗塞了,来之前老王爷是千叮咛万嘱咐,这是朝廷机密,千千万万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容家那祸害精。
瞅瞅,卖爹求荣的不孝子。
说起这云起楚王,那可就是一出神话了,十二岁参军,十五岁为将,十七岁大败附属陈国,云起千万百姓奉为战神。
这云起的战神私潜入境,存的什么心,用脚趾头也能猜个三四分。
容浅念冷哼:“这风清不过风吹草动了几下,那楚王就闻着味来了,属狗的啊,鼻子这么灵。”
大概也就容浅念觉得风清就算是换了皇帝也就是风吹草动一下,而且这风吹草动还托了她的福。
萧凤歌自顾倒上一杯:“不过那家伙倒是有种,云起的夜帝刚登基不久,正是收权的时候,新帝与摄政太后可都惦记着他的项上人头呢,自己腹背受敌还敢单枪匹马地来风清,胆子不小。”
说起这,又是云起一出宫廷秘闻了。
战神楚王,虽战功赫赫,可其母妃却只是个才人,不足为储君,又加上外戚专权,这老皇帝一薨,太子云宁夜登基为帝,太后甄氏摄政,夜帝素来昏庸,初登宝座,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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