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无力地,十三哀怨:“二十八了。”
容浅念小脸一垮:“前儿个都二十七了,怎么今天才二十八。”扳扳手指,还有好多天啊,叹气,“诶!”
元帅大人翻了个白眼,四脚一撒,睡觉。
十三嘴角抽得厉害,没好气地说:“小姐昨个儿就是二十七。”撇撇嘴,很不爽,“而且小姐你问了很多遍了。”
连着好些天,这妖孽天天挂在嘴边的就是‘今天几号了’,‘昨天几号’,‘后天几号’……一遍一遍,没完没了,她和姐姐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容浅念很不以为意,还有理了:“多嘴!我这不是怕你糊涂吗。”
这是谁糊涂啊?想嫁人想疯了吧。十三都无力抱怨了。
容浅念翻了个身,踢踢腿,元帅大人翻了个身,跌倒地上,软榻手,某人喊:“去,把黄历拿来我瞧瞧。”
又来了,又来了!这还能一眼从二十八号看到十六号?抽了吧?
元帅大人在地上打滚,十三很不情愿地把黄历扔过去。
容浅念瞪上一眼,趴在榻上,抖着两条腿,从二十八号翻到十六号,又从十六号翻到二十八号,眉头越凝越紧,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什么‘尼玛还有这么多天’,‘靠,怎么又多了一天,再算一遍’。
然后,又从二十八号翻到了十六号,小脸皱得像李记的包子似的。
这人是真的疯了!十三扶额,摇头叹气。
“诶!”容妖孽大大叹了一声,随即,大手一扯……
“嘶……”
这下好了,一翻开二十八号,下一页,就是十六号。
容浅念招招手,吩咐:“挂上去。”
十三看着地上撕下的一堆日历,傻眼了,元帅大人窝在日历里滚犊子。
容浅念嚎一句:“抽的什么风,快挂上去。”
十三闷着头,不爽地将日历挂在最显眼的地方,然后退到角落里,画圈圈:你抽风,你全家都抽风!元帅大人蹲在旁边,吐泡泡。
容浅念在软榻里,打滚,点头:“顺眼,真顺眼。”
十三低头,元帅大人都不忍直视。
十二进来:“小姐,锦娘差人送来了嫁衣样式,看看可有喜欢的。”
容浅念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翻着样纸,笑得一脸花枝乱颤,对着某一张,摸了摸,赞叹道:“这个不错。”
十二不说话,十三默默凑过去,看了一眼,搭了一句:“简单大方。”
“啧啧啧。”容浅念自顾满意地点头,接了一句,“方便摸。”
十二面瘫,十三无语,元帅大人蹭的跳进容妖孽的怀里,目不转睛,一人一狗,神同。
又翻了几张:“这个不错。”
十三瞟一眼,点头:“雍容华贵。”
容浅念一本正经:“露得多。”
“啾啾啾。”元帅大人激动地挥舞爪子。
十三嘴抽,眼抽:能不能不猥琐?能不能?色女!色狗!
那厢痞得人神共愤,二郎腿一翘,手一指:“这个也不错。”
诶?十三困惑了:“不好摸,也露得不多。”
容浅念眼睛半眯,贼亮:“容易脱。”
啾啾啾……某狗苟同。
十三脚一歪,十二扶了一把。这、这妖孽,无耻得令人发指。
“小姐,那你到底喜欢哪个样式?”十三快气绝了。
容浅念放下手里的样纸,元帅大人小短腿一撒,跳上样纸,对着纸上的美人图撒欢,容浅念鄙视了一眼,这才抬眸,一本正经:“嗯,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十三不耻下问:“敢问精华是?”
容浅念手指一指:“这里,这里。”一掌拍远某胖狗,指着样纸上的美人胸部,“还有这里。”
啾啾啾……元帅大人能点头。
腰带,领口,胸部,乃精华所在。十三了然,对着门外吩咐:“五步,去给锦娘回话,小姐的嫁衣要方便摸,露得多,容易脱的样式。”
门口,五步踌躇,许久才转身出去。
不知道五步那调子怎么一字一字道明这些精华。
十二依旧面瘫:“小姐,姑爷好像不是登徒子。”
哪止,简直太君子了,想到这茬,容浅念深思了:“嗯,这就得好好调教调教了。”
十三十二皆是愣住。
这人能不能再没下限一点?
能!
“十二,把我床底下那些典藏版春宫册都搬来,这调教之法我得好好学学。”容浅念懒懒伸手一指,十足的土地主。
十二犹豫,恰好,逢见进来传话的小厮,与十二耳语了几句,十二回去,说:“春宫册还是夜里看好些,小姐还是先看看大夫人送来的嫁妆单子。”
夜里?十三无语了,连十二都变坏了。
容浅念接过单子,睃了一眼,蹭地从软榻上跳起来,一叉腰:“尼玛,当老娘叫花子啊。”
叫花子?
十三心里回:土财主!
容财主冷哼一声,踢踢腿,松松筋骨:“我不惹祸,货来惹我,这可就怪不得我了。”大手一挥,豪气云干,“十二,带上算盘,我们收账去。”
十二转身,默默地拿上金算盘。
相府正院,右相端坐首位,其次是大夫人文氏,七小姐、八小姐坐于堂下。
倒是其乐融融、长慈晚孝的一家人。
“哟,都在呢。”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堂上堂下,都微愣住,见门口容家老九抱着只狗儿,步调懒散,身后,跟着两个丫头,一笑一冷。
容九一撩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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