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你担心颍川会闹事?”
李震点头,含蓄说道:“颍川县主年幼便住在宫中,大概心中以为自己与殿下的感情分外不同。如今殿下为了一件可有可无之事,将柴二郎贬出长安,颍川县主能否接受?”
颍川县主性子可不像李蕴,李蕴从小文静内向,习惯了顺从。可颍川县主并不是的,她的母亲曾是大唐女性中最耀眼的一颗星星,她身为女儿,既有母亲平阳昭公主的自信,又有美貌。
在苏妧出现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李世民是打算亲上加亲,让李承乾将颍川县主娶进东宫的。谁知无端端出现了一个苏妧,国师亲自为其批命,说与太子殿下是佳偶良配,可遇不可求。
换了谁,都接受不了。
李承乾脚步一顿,沉吟了片刻,“此事总是要处理的,你说的也有道理,所以我十分烦恼啊。”
李震看了一眼身旁的太子殿下,此时的太子殿下双手背负在后,迈着四方步在太极宫中的林荫小道上走着,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加上他一身好皮囊,看着就像是出来溜达放风的俊俏郎君。
李震面无表情:“恕属下愚钝,看不出殿下在烦恼。”
李承乾:“能让你看出来的,还能叫烦恼吗?”
李震:“……”
李承乾一只手勾住了李震的脖子,说道:“走吧,咱们去谯国公府看望一下我的姑丈谯国公。”
一个月前,京师地震的时候,西华观的后山从天而降一块大石,上面写着苏祸。人人以为那是天降凶兆,谁知竟是谯国公府的二郎君柴令武蓄意为之,并四处散播谣言。
真相大白之时,太子殿下令柴令武至并州,在并州大都督李绩麾下当差。颍川县主听闻此事,进宫求见皇后殿下,想为兄长说情。
皇后殿下只是温柔地安抚着颍川县主,与她说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苏祸”一事对柴令武的处置,已是看在了平阳昭公主及谯国公的面上网开一面,否则以诋毁未来太子妃之名治罪,贬出长安便是流放岭南,又怎会还让柴令武到李绩麾下?
从未曾在人前流泪的颍川县主,听了皇后殿下一席话之后,泪珠便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可她终究还是不死心,要去东宫见李承乾一面。
李承乾并未避而不见,太子殿下望着脸色苍白的颍川县主,温声说道:“此事我已与谯国公说过,你的二兄在京师之中所担的差事只是闲职,此番让他去并州,若是他真心悔改,自然可以在李绩麾下闯出个名堂来,说不准立了军功,父亲还会赐给他爵位。”
颍川县主:“可我二兄从来离开过长安,他一生锦衣玉食,又岂会是去并州吃沙子的命?”
太子殿下的声音瞬间便冷了下去:“怎么?让他去边疆保家卫国还委屈他了?颍川,当年我的姑姑平阳昭公主可是领着娘子军为大唐立下大功之人。她的子女,一时糊涂也就罢了,竟也已经如此理直气壮地仰仗先辈之功了吗?”
颍川县主满眼受伤地看着李承乾,“殿下此举,可有私心?”
“什么私心?”
“殿下是为了苏妧。”
李承乾与颍川县主对视着,忽然笑了,然而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声音依然透着几分冷意,“颍川,你与你二兄造谣的对象,是未来的太子妃。天家未来的嫡长媳,又岂容他人随意污蔑?”
“包括你,颍川,若不是你的母亲是平阳昭公主,你或许已经与那位与你二兄串通的李晶一般,被送去西华观修道了。”
颍川县主闻言,一颗心仿若掉到了冰窖中去。她连连后退了几步,“殿下竟丝毫不念我的好。”
李承乾:“你的好,应该由你未来的夫婿念着。”
颍川县主冷笑,颤着声音连说了几个好,便转身扬长而去。
没过几天,便听说谯国公让人在府中修建了一个佛堂,颍川县主说这些日子不断梦到母亲,想出家为母亲念经祈福。谯国公柴绍又怎会让她胡来,可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在府里给她修了个佛堂。
苏妧听说此事的时候,觉得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
孙氏松了一口气,与女儿说道:“幸好此事已经水落石出,否则日后有人说起那块莫名其妙的大石头,什么不好的事情都能推到你的头上。”
苏妧正在替母亲针灸,她从永乐园回来后,有事没事都泡在百里夷的院子里翻医书,说是要帮孙氏把腿疼之疾治好。孙氏自从被苏妧扎过针还不疼之后,虽不对女儿的医术又多大期望,但也并不泼她冷水。
孙氏想,反正扎不死,随她扎就是。
此时的苏妧,正将孙氏腿上的银针□□。
她头也没抬地说道:“可有时候祸福难料,日后若是有人想害我,定然不会像颍川县主和她兄长这般笨拙。”
孙氏一听她的话,也觉得自己高兴得太早,同时心里也涌起了一股莫名的焦躁。太子妃之位人人觊觎,却被苏妧捡了个漏,长安这么大,都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苏妧,等她有行差踏错之时,便趁机将她拉下马。
这时苏妧已经将所有的银针收好,抬头时,刚好将母亲忧心的眼神收进眼底。
苏妧笑着安抚,“阿娘别担心。”
孙氏:“瑶奴,阿娘永远都会为你担心。”
孙氏这话说的苏妧心底又是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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