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到公主帐的时候,晋阳公主和城阳公主都已经睡了,颍川县主也睡了,只是她睡得不□□稳,呓语不断。
长乐公主见苏妧来,说道:“我看颍川睡得不□□稳,想起在永乐园时,万泉也是睡得十分不安稳,你用了安神散之后,她便睡好了。”
苏妧闻言,笑着说道:“安神散没带,不过我倒是可以给颍川县主扎个针,让她睡得安稳些。”
扎针?
长乐公主犹豫了一下,“那就算了吧。”
苏妧:“不如我去看看县主可是身体不适?”
长乐公主对苏妧的医术并不抱太多的期望,只是不想拂了她的面子,反正不过是把把脉而已,于是点了点头,“那你就去看看吧。”
苏妧靠近颍川县主,几天不见,原本明艳动人的颍川县主此时脸色灰白,眼睛下是一圈儿的阴影,可见近日来睡眠堪忧。苏妧走过去,手搭在颍川县主的脉门上,眼睛微闭。模样看似她在专心把脉,实则她已经入了颍川县主的梦。
苏妧刚才入梦的时候,看到颍川县主在做噩梦,如今再入梦,颍川县主正在梦中作威作福。
苏妧看到颍川县主在梦中将自己踩在了脚底下,手中拿着一把剑指着她,脸上是得意的笑,“苏妧,你也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谁也别想救你!”
苏妧:“……”
由此可见,颍川县主可真是恨不得她去死啊。
苏妧双手一扬,颍川县主手中的剑就已经到了她的手里。苏妧觉得她连续这么久以来的噩梦轰炸,此时的颍川县主已经是强弩之末,她在梦里逼她一逼,及时在现实刺激颍川县主,令她从梦境中醒来,应该可以逼出一些话来。
于是,苏妧手一扬,就将颍川县主手中的剑拿了过来。那个被颍川县主踩在脚下的人不见了,苏妧手中拿着剑,飞到了颍川县主面前。
颍川县主看着自己空空如是的手,愣了一下,看向苏妧。
苏妧的剑指向她,“县主,我被你害得好惨,太子殿下与我退婚了,我的父亲仕途受阻,母亲在家中以泪洗脸。太子殿下不要我了,我也没脸见人,只好在家中上吊自杀。”
她说着,眼中留下了两行血泪,那原本甜美可人的面容,瞬间变得一片青白,鬼气森然。
“县主,你害得我好苦。”
颍川县主瞪大了眼睛,看着苏妧,她想跑,可是她跑不动。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目恐怖的苏妧朝她逼近。
“不,苏妧,你别过来。我没有害你,不是我!”
“就是你!我都知道了!”
苏妧提着剑,剑锋直指颍川县主的脸,眼看就要将她的脸划破。
颍川县主闭着眼睛,大声说道:“你别划我的脸,那块石头的出现虽然因我而起,但真的跟我没关系!”
苏妧见状,离开了颍川县主的梦境,她睁开眼睛回头看了一下长乐公主,长乐公主正在帮两个妹妹盖被子,苏妧见状,另一只手拿着一根银针飞快在颍川县主的手腕上轻轻一扎。
颍川县主吃痛,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瞪着眼前的苏妧,大概是尚未分清梦境与现实,她一把推开了苏妧,怒声说道:“你别再缠着我,我都说了那块石头跟我没关系,是我二兄让人放在西华观的!谣言也是我二兄让人传的!冤有头债有主,苏妧你别再缠着我了!”
长乐公主:“……”
杨宜歆:“……”
差点被颍川县主推到在地的苏妧心里都乐开花了,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最近天天给颍川县主送噩梦果然是对的!
苏妧花了好大功夫才将快要翘起的嘴角拉平,一脸无辜地凑上前,问颍川县主:“县主,您怎么了?”
而在爆发了一把之后将梦境与现实区分开的颍川县主,看着苏妧那无辜的模样,差点没晕厥过去。
京师地震到现在,其实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苏祸一事在民间传得纷纷扰扰,这些事情,在皇宫里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长乐公主也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原来这件事情,是跟颍川县主有关系。
从梦中醒来,又被苏妧摆了一道的颍川县主,看着眼前几个人目瞪口呆的样子,气的身上都在发抖。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原来这件事情,会以这样的结局告终。
颍川县主抬头看向长乐公主,喃喃的喊了一句:“长乐阿姐。”
长乐公主此时脸上没有了笑意,她看向颍川县主的眼神很失望。
“颍川,是怎么回事儿?”
颍川县主从噩梦中醒来,原本就担惊受怕,如今面对长乐公主那责怪的目光。生平第一次在人前示弱,水光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长乐阿姐,这件事情我事先真的不知情,二兄跟我说的时候,已经让人在西华观里面放了石头,还让人传出了谣言。我没有办法,他是我的兄长,我不能出卖他,更何况他这么做,也只是为了我。”
长乐公主:“颍川,你们这是陷害无辜,你知道吗?你二兄糊涂,你也跟着他糊涂吗?”
苏妧再怎么样,也是未来的太子妃。虽然还没上门提亲请期,但李世民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与苏亶说的此事,难道还会有假的不成?
原本苏祸一事,可以当做是坊间无知愚民的谣言,笑笑便过去了。可如今颍川县主当着几人的面不打自招,苏妧也在场,这事如何能过去?
若是旁人知道天家尚未过门的嫡长媳被人这般陷害,始作俑者却不曾受罚,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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