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那点力道,怕是在挠痒。”
他垂着肩膀一直未动。
“你吃过饭了么?”晏姝偏头问他。
“吃过。在公司吃了。”
“那我……今天也有给你准备果汁!牛油果雪梨汁!”她牵着他的手,往餐桌跑:“跟我去尝尝!”
傅野跟着快走两步,拽住她:“今天有些困,我想早些休息。”
晏姝也停下奔跑的脚步,往回挪了两步。
伸手右手覆上他的额头:“不舒服么?有没有头疼、头晕或者发烧?”
傅野摇摇头:“我先睡了。你自己玩会。”
明显他的情绪有些低落,晏姝看着他的背影一步步朝房间迈去。
她的心有点酸涩,他工作真的很辛苦。
晏姝小步地跟在后面。
傅野停住脚步,指了指亭子:“你自己在楼下玩会,我去书房批个文件就直接睡了。”
“好。”
眼下才九点多,晏姝不保证自己可以倒头就睡着。
她今早起的很晚,在家里休整了一整天。
而傅野露出的疲态,好像真的很混沌。
她怕她睡不着翻来覆去,影响到他。
晏姝眼看着傅野进了大门,开始往凉亭走。
今晚是满月,圆圆一轮玉盘悬在天上。
明亮的月亮上有些许光斑,不知道是不是嫦娥和吴刚。
池泽是个发达的大城市。
九点钟,正是人们开始夜生活的时间。
想必大街小巷灯红酒绿,映得天上的星星也失去光彩,看不大清。
乌云一点点遮住月,又一点点散开。
她没什么想玩的,只是在等,等他大概睡着,她再上去。
晏姝静静地躺在吊椅上,望着满满一轮月。
要是傅野不用这么辛苦就好了,都怪她一点都不能替他分担。
她要学着多做一些事,来让他下班后能轻松一点。
他今晚累成这样,还要想去书房批文件。
不对,他去哪?
去书房?!
晏姝有些慌。
今天上午,她在书房抽出张纸,左右两栏分列开嫁给他的利弊。
左边,弊端那一栏,赫然有“私生子”“晏家名声”的字样。
她当时确认了许多遍,她确确实实把它毁尸灭迹。
她把那张纸扔进碎纸机里。
可如果他看到自己这样的秘密被她知晓,哪怕她真的觉得没关系,日后面对她一定不能像现在这般自然。
她想和他好好的。
因为那张纸被他发现带来的隐患太过严重,严重到晏姝有了强迫症。
她一时恍惚,她到底有没有把那张纸碎掉。
不行,她要立刻马上去书房看看!她要赶在傅野回去前拦住他!
晏姝飞快地朝宅子里奔,这是她近几年跑得最快的一次。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顺着一阶阶楼梯,飞奔到四楼。
书房的灯灭着。
卧室也灭着。
晏姝心跳入鼓。
她小心翼翼地把卧室门开了条缝,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在床上,和上午无异。
书房的门也被他推开,她小心翼翼走进去。
一切似乎维持着老样子。
她开了灯,桌面空无一物,她用过的笔好端端地插在笔筒里。
她紧张地拉开抽屉,那张纸确实不在了。
她应该是扔了的吧?
角落的碎纸机立在墙边,她看不出自己有没有扔纸进去。
但是,傅野到底有没有进来过呢?
她心里生出最坏的想法,他会不会看过那张纸,然后无法入眠。
晏姝坐到电脑椅上,伸出手颤巍巍地去摸台式机机箱的温度。
“在做什么?”
门口传来的男声让晏姝吓了一个激灵,她缩回手。
“没,我……我想看看你的书。”
他站在门口看着她,眉眼温和。
“好,那你慢慢看。我先睡了。”
他的声音微哑却很温和。
晏姝抬眼观察他的声色。
眉眼间确实有些疲惫,对她的样子也毫无异常。
那该是虚惊一场。
“你先睡,我看完书也去睡觉。”
“好,别太晚。仔细眼睛。”
“嗯。”
书房的门被缓缓合上,晏姝松了口气。
好险,那看来她确实把纸碎掉。
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是啊,她早上记得清清楚楚,她把纸投到了门口的碎纸机。
看着它一点点把他的秘密吞掉。
她会和他一起保守这个秘密,不会让这个世界伤害到他。
就算有一天秘密曝光在这个世界,她也会想办法和他一起去客服困难。
晏姝瘫在椅背上,长舒了口气。
下一秒,却觉得自己真的应该抽出本书。
万一,傅野再推门进来,会发现她在这百无聊赖地待着。
搞不好会让她也去睡觉。
她一点困意也没。
她不能跟着去睡觉,她可不能像失眠那晚一样,翻来覆去打扰到他。
晏姝的食指在书架轻轻划过。
傅野看书涉猎很广,法律、经济、文学、音乐都有涉猎。
很多都是艰涩的英文原著。
她发现书架上有一本书和地下那间工作室一样,烫金的字《音乐圣经》。
她抽出那本大块头。
扉页仍有他的名。
晏姝指尖在名字上摩挲过去。
果然母亲是著名作曲家,他也被侵染了些学习音乐的习惯。
闲来无事,她干脆把那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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