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宋祁深提出这个,也是出于自己的考量。
之前才刚开始相处的时候,两人之间或多或少,总带着点尬然,也总存留着些空白。
那些空白包含着不确定,试探,以及等待。
宋祁深用一纸婚约,藏着自己之前都未曾察觉的小心思,也就没敢在千栀身上奢求太多。
而她学业在读,千栀自己没提,宋祁深也就没问,也想给她留点空间。
但眼下不同,之前格外困难的奋斗日子已经过去了,未来迎接的,是不断的探索和美好。
而终其之前的经历来看,围绕在千栀身旁的,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的公蚊子了。
不说之前一看就对千栀有点想法的林清来,还有后来居上,总借由各种理由,和千栀相处的林峋。
宋祁深想起上次的酒吧相遇,那位传说中的千栀的班长。
护犊子心切不说,看到他以后,先是愣然,有点不可置信的意思在。
一般的男生在他这个年纪,总归是要年轻气盛些的,大多数并不能完全的掩饰好自己的情绪。
但林峋不同,他反应很快,也很冷静地询问他到底是谁,怎么证明自己是谁。
宋祁深只一眼,就能觑见,这个男生的优秀。
公蚊子太耀眼也不好,但自从那晚,林峋就收敛许多。
毕竟脸皮子薄,还没那个胆子,或者说是还没试探多久,就打消了心思。
种种说来,简而言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现在两人敞开心扉,他总算可以名正言顺地盖章。
“摆个酒席?”千栀迷蒙中,疑惑道。
宋祁深应了声,“嗯。”
说着,他顿了顿,反问道,”你不想吗?”
“我没有不想啊,当然可以了。”千栀只当是宋祁深想给自己的室友来个隆重点的见面。
”到时候我包下整个华安庭成,你把你同学都带过来?”宋祁深想着,也是时候公开了。
千栀听到那四个字,登时也不困了,“是我想的那个华安庭成吗?”
华安庭成是国内酒店行业的龙头把手,隶属于沈氏集团,是国内为数不多的高档连锁酒店。
落座于鄞城的这家,分派为六星级酒店,前几年刚刚建成,富豪往来,络绎不绝。
有名的商业晚会,亦或是名媛聚会,地点都会首选在这里。
包下一层还好说,但刚刚宋祁深说的是
整个华安庭成?
档期不说,整个包下只为酒席。
那得多少钱啊。
虽然千栀相信这对于宋祁深来说,并不难办到。
但这着实是她的第好几次,感受到宋祁深对于她的不吝啬了。
除去当初那几个七彩葫芦娃色的包包,后来丽舍大街隐藏的欧洲新款,都是直接挑也不挑,直接定期送往南苑了。
还有后来独创牌子的蓝莓汁,一卡车的小猪佩奇。
”见室友而已,你包下整个太夸张了吧?”千栀头怼了怼他温热的胸膛,“你这样,我觉得我室友要吓死了。”
特别是唐啾啾,不仅仅是跪地那么简单了。
可能会当场晕厥过去。
“不仅仅是室友,我打算是你把你学校里的,能邀请的,都邀请来。”宋祁深缓缓开口,”毕竟国内也没准备婚礼,你觉得呢?”
学校里的人
千栀沉默了。
本性使然,她没怎么和学校里的人打过交道。多半是不怎么熟的朋友,也谈不上什么交情。
而谈及院里的,眼熟的是有,但都是点头之交。
说来,在千栀心里,她只把室友几个当成体己。而当初她能够同意不在国内办婚礼,是因为千栀不是那种爱高调的人。
既然在挪威已经有了仪式,有了婚礼,所以对于国内,她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学校里的人还挺多的,你应付得过来?”千栀想着宋祁深这么忙,还要去忙酒席的事,得浪费多少时间。
再者,他算是金融财经界的风云人物,这样一公开,有利有弊。
但不公开,利弊都没有。
“怎么应付不过来?”宋祁深反问,挑眉看了过来。
千栀看他这样,笑了起来,“其实要请学校里的人也不是不行,不过啊——”
她也想说自己已经结婚了的事,毕竟是喜事,没什么不好说的。
但是
千栀刻意停顿,而后用指尖戳了戳宋祁深他的脸,“你包一层就够了,我请院里的人去就好了,没必要整座。”
不等他回答,千栀又说,“你这么忙,也不用特意来招呼,到时候我自己去安排。”
如果要宋祁深和那群连千栀都压根不熟的人一起寒暄,她想想都觉得那画面很诡异。
思及此,千栀又说,”我和院里的人都不熟,请她们吃那么贵的酒席就够好了,还真要你去亲自招待呀?”
宋祁深听了,唇角微勾,千栀也没完全拒绝,只是换了个方式而已,“心疼哥哥了?”
“才不心疼呢。”千栀声音软绵绵的,“你弄得我现在都不困了。”
“不困?那我们现在再做点不困的事。”宋祁深手自然下移,颇有点食髓知味的意思在。
千栀看着窗外夜色,凝静沉黑,月色接近透明。夜空是凌晨独有的清澈感,带着点逍寂。
“不要很晚很晚了。”
女孩濡软的声音传来,“你明天不要上班的吗?”
“当然要。”宋祁深本就逗逗她玩,再怎么被撩|拨,也不会再卷土重来,“我明天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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