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献把纪蓝英送回纪家,令人将他从马车上扶下来交给门房,然后转身就走。
纪蓝英知道对方是动了真怒,却摸不透元献这一走,到底只是跟他赌气,还是真的打算就此不相往来。
他心中一慌,忍不住伸手拽住了对方的衣袖,说道:“元大哥,我……”
元献将衣袖从纪蓝英的手里抽出来,一声不吭地走了。
这一幕正好被听见动静从院子里迎出来的纪母看见,连忙出来迎接,结果等她走到纪蓝英跟前的时候,元献已经没影了。
纪母不由惊讶道:“元少庄主今天怎么离开的这么快?往常都是要坐下来喝一杯茶的呀。”
纪蓝英心情极为低落,强笑道:“可能有事吧。”
他可不能让家里人知道自己跟元献产生了矛盾,不然日子可就难过了。
纪母倒也没有多想,在她的印象中元献一直待纪蓝英极好,而纪蓝英又是个软脾气的人,并不觉得双方会有争执的可能。
更何况,现下她心中还惦记着一件更加重要的事。
“蓝英,你还记不记得你弟弟的事,娘之前跟你提过的。”
她把纪蓝英拉到一边,悄声道:“你弟弟那个可怜的孩子,我怀他的时候颠沛流离,又得照顾你,吃不好睡不好的,连带着他也先天不足,没有灵根。娘记得你之前答应过,要把他给弄到归元山庄去的。”
纪蓝英眉头紧皱,手在隐隐作痛的伤处捂了一下,这才说道:“归元山庄……他去不太合适。”
他悲哀地发现,元献说的还真没错,自己永远都有大大小小的事要去恳求他,不是元献离不开自己,而是自己没本事,离不开元献——但也离不开其他人。
纪母一心惦记着自己要说的事,竟然根本就没注意到纪蓝英受了伤。她听出儿子话语当中的拒绝之意,竟然一反常态地没有哭闹,而是附和道:
“不错,归元山庄的人好勇斗狠,娘想了想,也怕他去了之后会挨欺负,要不然,让他去玄天楼吧。”
纪蓝英大吃一惊,失声道:“玄天楼?”
说出这三个字,他就觉得两眼一黑,心道屋漏偏逢连夜雨,自己的亲娘似乎也得了失心疯。
纪蓝英捂着胸口道:“娘,你先让我回去躺一躺再说这些吧,我的伤熬不住了。”
他刚才在元献面前站都站不稳,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还五分是真五分是装,现在是真的站不住了。
纪母这才发现纪蓝英惨白的脸色,惊道:“哎呦,这是怎么了?伤的这样重,一会娘请府医给你瞧瞧。”
说完之后,她却并不肯放纪蓝英离开,拍了拍他的手,压低声音说道:“但这会可不行,娘切片参给你含上,你再挺一挺。前头有玄天楼的人来找你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玄天楼的人来找我?”
纪蓝英的声音发颤:“来的是谁,要做什么?”
纪母喜滋滋地道:“听说一个是林钟司司主,一个是南吕司司主,都是跟明圣和法圣同辈的,地位高的很。他们一块来找你,还带了礼品,正由族长陪着,在前厅说话呢!”
自从纪蓝英行走江湖以来,奇遇不断,总能通过各种阴差阳错的巧合结识到各种大人物,纪母习以为常。
她一心想通过这层关系,把心爱的小儿子弄到玄天楼里面去,因此一叠声地催促着纪蓝英去前厅见人,生怕他休息一会,玄天楼的两位司主就走了。
纪蓝英心慌意乱,没想到他受了如此重伤,玄天楼的人依旧不依不饶,却不知道是找上门来是为了何事。
别的人他不认识,但林钟司的司主分明是之前那条小白龙何湛扬,想起他那个暴脾气,纪蓝英就觉得一阵惶恐。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把心一横,心道死也不去,闭上眼睛就要装晕。
“二夫人、五少爷。”
还没等纪蓝英倒下,几名纪家的下人走过来,恭恭敬敬地说道:“家主令小的请二位到前厅去,见见贵客。”
他们说话的神情语气比平日里更加谨慎三分,显然也觉得纪蓝英朋友众多,前途不可限量。
纪母十分受用,笑着说:“让蓝英换身衣服,这就过去。咦,你们抬着个藤椅做什么?”
下人道:“这……是客人说的,如果五少爷身体不适晕倒了,就把他抬到前厅,客人说一定有法子给他医治。请快些就是。”
这意思明摆着就是说,装晕装病都没有用,就算是人死了,尸体也得抬出去会客。
纪母觉得这话仿佛有哪里不对,但万万想不到一向胆小乖巧的纪蓝英能闯出来什么大祸,便道:“那也别换衣服了,莫让客人久等。蓝英,快走吧。”
下人们到了门廊下就止步了,纪母和纪蓝英进了前厅,只见里面坐满了人,纪家稍微有头有脸一些的都已经悉数到场,除此之外,上首还坐着一对陌生的男女。
这两人看上去都是二十出头,容貌俊秀,双目有神,旁边还放着个大箱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其中,那姑娘身穿劲装,英气勃勃,正是玄天楼南吕司的司主管宛琼,另一位青年则翘着脚,大爷一样靠在座位上品茶,一身的纨绔嚣张气,也就是纪蓝英方才见过一面的何湛扬了。
纪母进了门就满脸堆笑,正要冲着这两位客人寒暄一番套套近乎,就见纪家家主脸色一板,冷声喝道:“还不跪下!”
纪母愣住,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回头一看,却见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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