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之中,蚊蚁蛇虫诸多,我们行来,除了那害人的人面蛾,倒没有其它蛇虫打扰,我抬头望天,深山中的天空格外的清,除了天上星月光辉,入目处皆是黑魆魆一片,感受也格外不同。
在这山壁间行走,若是没有毛驴,光凭脚力真是难以想象,就算有毛驴和板车,到达秀水村时,已经是大晚上了,周大叔告诉我,今晚就先住他家里,整个村子里不通水不通电,怕我这个城里人住的不习惯。
我知道他在调侃,也没说什么,早年时候跟着师傅,苦也吃过难也磨过,这些事情微不足道,加上周大叔性格直爽,也和我比较对头,住他家当然好。
来到村里,山村里的人歇得早,加上没有通电,整个村落黑魆魆静悄悄的,给人一种诡秘的感觉,来到周大叔家里,他把毛驴和板车拖进屋子,我看他手不方便,就帮他把毛驴板车拴好。
他说:“我得去王先生那里看手,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终于来到考察古蜀国的前一站秀水村,我的心情也有点激动,我多希望发现点什么线索,这么早的时间我根本没法睡着,问说:“这个王先生是谁,村里的医生吗?”
周大叔说,这王先生就是赤脚医生,村里的人有什么大病小病,都是给这个先生看得,包括很多的疑难杂症,他也都能够解决。
他看我不大想睡觉,也知道我的意思,给毛驴添了草,便说:“你睡不着,就跟我去看看吧。”
穿过山村,我们又走了会路,来到了王先生的屋子前,周大叔轻轻叩了叩门,喊了声王先生,没一会儿,屋子里亮起了灯光,门打开,只见一名老人拿着油灯走了出来。
他见到周大叔,目光一下子落到了他已经肿胀变形的手掌上,脸色立刻凝重起来,嘴里念叨说:“你怎么会惹上这东西,快进来。”
他立刻让开,要让周大叔进屋,我跟在后面,他突然转头,我两打了个照面。
他看到我,反应非常大,瞪大眼睛盯着我,眼睛里绽放出某种难以言喻的光芒,嘴里似乎呢喃着一个名字,我却没听清楚,随后他竭力想要掩盖自己吃惊的表情,但身子却不受控制震颤着。
我知道,他很可能知道什么,周大叔也转过身,看着我们两,说::怎么了?”
他嘴唇翕动,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要把我看清,说:“这位小友长得实在太像我的一个朋友了……”
我一下子想到照片上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就有个长相和我一样的人,当年曾来到秀水村,所以认识这位老先生。
“小周,这位小友是?”他看向周大叔说道。
“他是山外来的,说是要到村里来看看的,我就顺路载他来了,他是第一次来秀水村,我想您是认错人了。”
老人的表情恢复平静,说:“只是长得很像,我那个朋友已经去世好久了。”说完他转头进了屋里。
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鬼,但是也不能多说什么,有什么问题,留着王川到时候来到秀水村再说,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我现在对于真相已经没有那么执着,只要能活下去就好了,我不想要追究真相。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就是普通的一张四方木桌还有床铺,许多吊绳上挂着许多晾干的草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草香味。
周大叔坐在桌子前,王老先生坐在他旁边,桌子上排开了细细的金针,还有很锋利的柳叶小刀,只见他拿过金针,先是往手腕上方的穴位戳进去,然后才拿起柳叶小刀,划破了肿胀的右手手掌。
一股浓稠的黑血飚了出来,落入了备好的木桶里,一股腥臭味立刻飘了开来,一直到流出的血不再是黑色的,而是转为鲜红的血色,老人才取下金针,他取针的手法也格外特别,几乎让人看不清动作,只感觉手一抖,那些金针就已经被抽离开来。
放出这些污血,周大叔的脸色立刻好了许多,整个人也似乎放松下来,我百无聊赖,四处打量着,突然在角落的桌子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我心头一震,这镜子不是蛇母镜吗,怎么这里也有一面。
蛇母镜乃是师傅留给我的最珍贵的东西,据说乃是蕴含天地正气的灵物,有着天然的辟邪功效,可以说每次办事,我都要带着它,自从摔坏后我懊悔不已,没有想到居然又看到蛇母镜,主要是蛇母镜边框的花纹还有独特的古旧气息很容易辨识,那不是人工可以制造出来的古旧气息,必须是经过很长时间的沉淀,才会呈现出这种古旧沧桑的感觉。我仔细一看,这面镜子和我那面已经被摔坏的蛇母镜不同,它的镜钮位置是竖着的,而我的那面是横着的,看上去有点像是一对东西。
另一边,周大叔手上的肿胀已经消了许多,伤口涂了药,看上去已经无碍,但是他脸色苍白,看上去很是虚弱,我知道他奔波劳累一天,加上受了人面蛾的害,很是需要休息,这时候再叨唠不太好,便跟着他离开了。
关于蛇母镜还有诸多疑问,都可以等明天天明再说,当然更重要的是,我们要知道关于古蜀国墓群的线索,这才是这趟我们来秀水村的主要目的。
回到周大叔房子,他喝了点酒,在床铺上躺下就睡了,因为是热天,所以也没有什么计较,我躺在一旁由木凳和箱子搭的木板上,周大叔鼾声很响,加上木板睡得不是很适应,我辗转左右总是睡不着,一直胡思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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