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白染脚下的步子又快了些,生怕把云景墨冻坏了。
云景墨被白染拉着进入一间厢房,看她那熟门熟路的样子,这酒楼好像是她开的似的。
才刚坐下,一个掌柜模样儿的人便推门走了进来,跪在白染面前,双手抱拳。
“属下见过主子。”
“起来吧!”
白染朝她摆摆手,丝毫不避讳云景墨。
“这是主君,日后见他如见本宫。”
“见过主君。”
那人又朝云景墨行了一个大礼。
云景墨面色一红,却也没有出声反驳。
他们还未成婚,被人称作主君他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本宫今日过来并无要事,你且去忙吧!”
“是,属下告退。”
待那人离去,云景墨才四下瞧了瞧,附在白染耳边小声问道:“这店是你的?”
白染轻笑一声,淡淡地点了点头。
“这是父后的嫁妆,在我成年后便交给了我打理,如今也是给东宫收集情报的一条暗线。”
云景墨大惊,却不想这盛京里随意的一家酒楼都有这样大的用处。
“可既是君后的嫁妆,那旁人岂不是都知道吗?又如何能暗中收集情报呢?”
云景墨不解,这世上哪里有人傻到要主动送上门来的。
“这是外祖父祖上留下来的,如今京中除了父后和我之外,便只有你知道这里真正的主子是谁。”
白染耐心解释道,这是灵药谷名下的产业,便是皇上来查,都未必能查到她的头上。
这铺子本是传给儿子的体己,都知男子不已,若是遇不到良人,这铺子便可在最后关头挣些糊口的银钱,而不至于饿死街头。
奈何到君后这一辈,膝下只白染一个女儿并无儿子,所以便只好将这铺子给了她来打理。
白染也是打算将这铺子留给自家儿子的,如今白家势大,谁又能说得准将来的事情?未雨绸缪总是有必要的。
“你……这样重要的事情你不该告诉我的。”
尽管云景墨知道自己不会出卖白染,却总觉得这种事情不该轻易被人知道。
“你是我要娶的人,妻夫一体,我的自是你的,我又怎会瞒着你?”
白染相信云景墨,即便他们没有相爱,以云景墨的人品也断然不是那等子乱嚼舌根子之人。
“你如此说,我定会死守这个秘密。”
云景墨顿觉责任重大,这秘密怕是连皇上都不知道吧!
见云景墨一脸严肃,白染忍不住轻笑出声,宠溺地刮了刮他的鼻子。
“日后这也是要留给我们的孩子的,你早些知道也好。”
他们才只定下婚事,连婚期都未定,白染便当着云景墨的面儿提孩子,云景墨心里哪里能够如寻常般平静?早就羞得别过脸去了。
看着云景墨羞涩难耐的模样儿,白染不得不承认,云景墨是真的长在了她的甚美上。
扳过云景墨的身子,白染凑过去亲了亲云景墨发凉的红唇,低声道:“待年后我们便成婚,可好?”
“嗯。”
云景墨垂眸应下,紧攥着的拳头缓缓松开,自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来放到白染手中。
“这个给你。”
这玉佩是他二人结缘的信物,当初白染叫云景书还给了他,云景墨久久未能释怀。
如今既是他们都要成婚了,那这信物还是交由白染保管的好。
白染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眼中划过一抹暖意。
他们之间有过误会,有过分别,如今能在一起实属不易。
云景墨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他高傲内敛,如今能这般主动已然不易。
“景墨,还好我没有错过你。”
将人紧紧抱在怀里,白染只恨不得将他揉到自己的骨血里。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云景墨回抱住白染,闭着眼睛说道。
他真的差一点儿就失去她了。
白染将自己腰间的玉佩解下系在云景墨身上,又将云景墨的玉佩挂在自己腰间,二人便也算正式交换了定情信物。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云景墨才从白染怀中起身,红着脸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何事?”
白染不悦地问道,被人打扰了好事,换做是谁也难心平气和。
“小姐,您的酒菜送来了。”
门外传来小二姐恭敬的声音,知道这雅间里的人身份不凡,她们自是不敢怠慢。
“送进来吧!”
白染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叫人将饭菜都送了进来。
陪云景墨用了饭,却还不见白风带云景书回来,白染便叫云景墨在榻上歇一会儿,她出去寻寻。
白染才走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门便被人从外面推了开。
正坐在榻边抱着手炉看书的云景墨头也不抬地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久久没有人应声,云景墨这才发觉不对。
抬头望去,门口正站着一位绿衣公子,只瞧他毛领上的那一圈狐狸毛,便与白染那太女府里的一般无二,再瞧那公子的打扮和气度的不凡,便知他不是一般人。
云景墨微微蹙眉,他只想着这里既是白染的地盘,应当不会有人敢闯她的房间才是,倒是忘了会有一些意外闯入的“客人”了。
云景墨正盯着那绿衣公子瞧时,那公子也在盯着云景墨打量。
“你就是那个和亲的皇子?”
男子声音微微有些僵硬,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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