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言熙就这样站在人群面前,毫无惧色地昂着小脸儿,眼睛像是粘在了白染身上。
白染利落地从马上跨下,飞身来到南言熙面前。
宽袖遮住了白染藏在里面略显无措的手,但眼睛里的情谊却骗不得人。
南言熙望着那双眼睛,忽然就笑了。
他想,就算白染姐姐不喜欢他,也一定是有些在意他的吧!
否则,他要远嫁,她眼中为何会有浓浓的哀伤和不舍?
南言熙轻轻抬起胳膊,上前抱住了白染的腰,脑袋轻轻蹭了蹭她。
“白染姐姐,熙儿要走了……”
白染的手抬起,颤颤地环住了他瘦小的身子,久久未能言语。
其实,他还相问问,他走以后,她还会不会记得他。
可一想到他们再不能相见,记得他也不过是徒增伤感,那到了口边的话便又被他咽了回去。
“好好照顾自己,保重!”
白染紧了紧自己的手臂,哽着嗓子说道。
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
这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终究是南言熙一个人背负了所有。
“白染姐姐,保重!”
南言熙从白染怀中缓缓退出,不敢再抬头看她,转身匆匆上了马车。
他怕自己再多留一会儿,便会在她面前失了态。
马车里传出压抑的哭声,白染的脚却像是长在了土里似的,再也移动不了分毫。
曲未终,人已散。
无端坠入红尘梦,却惹三千烦恼丝。
“下雨了,赶路吧!”
北国使臣朝白染抱了抱拳,便带着迎亲的队伍离去,将送亲的人留在了南国边境。
轰隆隆……
天空响起阵阵惊雷,白染却还是站在那里盯着越来越远的马车不曾动弹。
豆大的雨点忽然砸了下来,来得又猛又急,白染不躲也不避。
身后南国的送亲队伍见状也不敢多言,白家小姐与八殿下的传闻她们听说过不少,可如今看来,二人的关系也并不像传闻中那般水火不容。
雨水落在白染身上,打湿了她的衣裳和头发。
乌黑的头发一缕一缕地贴在白染的脸上,她也顾不得打理,眼睛只一眨不眨地看着远处。
身后的侍卫正要来劝,却见白染眸光一闪,整张脸忽得退了血色,白得吓人。
“白大人……”
还不待有人来问,白染便已跃上马背,朝那迎亲的队伍追去。
“停车……停车!”
越靠近那辆载着南言熙的马车,白染的心便跳得愉快。
雨水顺着车辕滑落到地上,留下一路鲜红。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白染脚尖轻点,直接跃上马车,钻进了车厢。
“怎么回事?”
使臣不悦的声音在车外响起,车厢内却传来白染不住唤着南言熙名字的声音和阿玉的哭声。
“殿下,您怎么那么傻啊?呜呜……”
阿玉哭喊着抱着了南言熙的腿,他不过才打了个盹儿的工夫,殿下怎的就割腕了呢?
手腕处的伤口还在往外流着血,一串串地顺着车厢流了出去。
北国使臣本还想上前质问,却在听见里头的哭声,看见一路混着雨水的鲜红时止住了。
若是南国的和亲皇子在他们北国出了事,南国的皇帝和太女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本来北国此事就有些自身难保,若再惹怒了南国,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白染从怀里掏出常带着的金疮药撒在那道伤口处,又扯了自己干净的里衣包扎好,这才看向小人儿那张已经没了血色的脸,轻轻拍打着。
“熙儿,醒醒。你怎么能做这样的傻事?”
“都是奴不好,奴未照看好殿下,呜呜……”
阿玉从来都没想过,自家殿下竟是打定了这样的主意。
不过才离开南国,殿下他便撑不下去了吗?
白染晃着怀里的人儿,一把熟悉的匕首从他袖子中掉出,若是白染没记错的话,那匕首正是那日她用来为他做水果冰的。
许是将他抱得紧了,腰间被什么殿下硌得生疼。
白染伸手去碰,却摸到一只做工并不怎么精细的荷包。
阿玉红着眼睛看向那荷包,哽咽道:“呜呜……这荷包是殿下做给您的,为了不被您嫌弃,殿下他不知做了多少个,最终还是没敢将之送出,只选了一个自己戴在身上……”
荷包代表着情思,南言熙不敢送出,除了怕被白染嫌弃,更多的还是怕她会拒绝吧!
荷包里滚落出几个已经发硬了的栗子,白染心口一窒,涌起一股说不上来的痛。
捡起那栗子,白染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点心盒子上。
薄唇紧抿,白染捞过一旁的斗篷裹住怀里的人儿,抱起他直接下了马车。
“白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北国使臣慌忙上前拦住欲要走的白染,急急问道。
白染面色一凝,侧脸看向那使臣。
“他在你北国国土出了事儿,你可要给本官一个交代?”
“这……这……”
使臣一脸无辜地看向白染怀里的人儿,满地的血做不了假,这位和亲皇子果真是做了傻事儿了。
若是南国皇帝真要追究下来,她们定落不到什么好处。
可若是任她将人带走,她们回去又要如何交差呢?
“八殿下是要去往北国和亲的,白大人您就这样将人带走,这不是抢亲吗?”
使臣无奈地比划道,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呢?
为什么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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