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这些,纯儿只说要给八殿下做衣裳,叫我给他多带些花样子过去,他好细细挑选。”
萧羽倾小声解释道,纯儿又没说,八殿下喜欢什么,他哪里能知道呢!
他还未来得及告诉白染自己要出府的事情,也不知她会不会同意。
此时的萧羽倾倒是忘记了,白染何时又阻止过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呢?
白染踱步到桌案边,随手拿起笔在纸上描画起来。
不一会儿,两张图案便出现在萧羽倾面前。
“这是银柳,意为无拘无束;这是鸢尾花,代表着自由自在。这两个最是适合八殿下的性子,你拿去给纯儿,她准喜欢。”
萧羽倾呆呆地看着手中的花儿,他竟不知道白染还有这样的本事。
“白染姐姐还会画这个?”
萧羽倾喃喃问道。
“略懂皮毛而已。”
白染微微抿唇道,她前世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写写画画的倒是经常做。
“那白染姐姐给倾儿也画一张可好?”
这还是住进白府后,萧羽倾第一次向白染提要求,这样的萧羽倾叫白染十分满意。
自刘氏过世后,她已经有多久不曾见过他眸子里的光了啊!
“好,倾儿喜欢什么我就为你画什么。”
白染宠溺一笑,萧羽倾也跟着勾起了唇角。
爹爹,你可瞧见了吗?倾儿现在过得很好。
揣着白染画的银柳和鸢尾花出了门,萧羽倾欢欢喜喜地去了苏家。
只是人总是容易乐极生悲,萧羽倾从苏家出来时,便出事了。
外头并未起风,可那树枝却摇曳不止。
马车猛得一晃,然后便停了下来。
车内的人被晃得差点儿从凳子上栽下去,好在及时扶住了车厢。
“去问问看,车怎么停了?”
萧羽倾微微蹙眉,对着六月吩咐道。
瞧着天色越来越暗,萧羽倾心中也有些急躁。
因为与苏安纯聊得太过认真,竟一时忘了时辰,这才耽误了。
六月慌忙起身,手刚碰到车帘,便被一阵劲风打开。
“啊……”
六月痛得惊呼一声,等他甩着手回头去看自家公子时,哪里还有半点儿人影儿?
六月吓得白了一张小脸儿,慌忙爬出车外,却见车妇也已昏倒在车轮旁,不知是死是活。
“公子……公子……呜呜……”
六神无主的六月边喊边哭,他明明是和公子在一起的,公子怎么就不见了呢?
一直等在府里的白染见都这么晚了萧羽倾还未回来,便准备亲自去苏府接人。
哪知才走到街角处既看到了自家的马车,而车妇正躺在地上,六月则在一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怎么回事?”
白染从马车上跳下,掀开车帘往里瞅,却并未见萧羽倾的身影。
“你家公子呢?”
“呜呜……奴不知道,奴只是一转身的工夫公子就不见了……”
六月抽抽搭搭地解释着,公子他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他也不活了。
白染眉间一动,心下虽担忧,面儿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萧羽倾与人无冤无仇,谁会劫走他?
萧羽涵?
想到这儿,白染否定了这个想法。
且不说萧羽涵现在在庄子上,便是他在京城,又哪儿有本事在三月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还不被发现?
武功如此高强,莫非是冲着她白染来的?
可白家在外并无仇家,除了北番。
“傅真,速速去将八殿下和苏小姐找来。”
“是。”
“傅行,拿着白府的令牌去城门口处,要她们严查进出人等,你亲自守在那里,务必不得叫人将萧公子带出城去。”
“是。”
见傅真和傅行匆匆离去,白染才对着一众人等吩咐道:“事关倾儿名节,此事不得与外人说。”
“是。”
六月一听,哭得更是大声。
老天为何如此不公?
公子他自小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许给了白少将军,刘侍夫又去了。
如今公子的心情才好了些,却又被歹人掳了去,若是公子真有个三长两短,这可怎么办啊?
白染的目光忽然落在六月发青的手腕上,眼中冷意更甚。
此人武功不俗,只用劲气便能将人伤成这样,断然不是个简单的。
“阿染……”
东方温煊匆匆赶来,见白染一脸的愁思,她也跟着蹙起了眉头。
路上傅真已经将事情告知于她,见白染如此,怕是也无头绪。
“殿下,你可听说了,京中最近是否有北番人潜入?”
白染实在是想不出,除了北番还有谁会胆大到当街掳走她白家的未来主君。
东方温煊摇了摇头,自上次一战,北番再不敢踏足中原,便是往来经商,也都不敢入京。
“你先莫急,那人只是掳走了萧九公子,却未伤及他人性命,想来萧九公子暂时也是安全的。”
东方温煊手中的银针一转,地上躺着的车妇便悠悠转醒,见白染正在跟前,她忙爬起身来跪在地上不住地请罪。
“小的该死,未能保护好萧公子,还请家主责罚。”
这车妇乃是白大将军的旧部,因在战场上伤了腹部,此后身子便大不如前。
为了能让她有口饭吃,白大将军便将人留在府里做了车妇,还为其娶了一个贤惠的夫郎操持家务,所以她一向是对白府忠心耿耿的。
“此事怨不得你,你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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