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场面一下就震住了那些民夫,大家都不敢跑了,都蹲在原地瑟瑟发抖,既不敢往前,也不敢后退,可以说是处在两难之地。
这时候,又有一名衣着比较光鲜的骑兵奔马过来,开始大声高喊:“前进者生,后退者死!他们那么远,火器也不多,你们怕什么?都给我上,上!要不然,全部处斩!”
听到这名骑兵军官的喊话,蹲在原地的民夫才重新捡起沙包铁锹,重新走向护城河,然后在胆战心惊中继续进行了填埋护城河的浮桥作业。
这些民夫的想法很简单,去填埋护城河,不过是承受城墙上那点远程攻击,怎么说还有点运气不死,但如果后退,人家大军云集,根本没地方跑,后退必然死,前进还有条生路,只要脑子没发昏,都知道怎么选。
看到那些民夫再次回来填埋护城河,冯子才却阻止了继续发炮开枪,反而让大家坐下来休息。
这不是冯子才发了善心,他才没那个功夫呢,实在是他看出对方人太多,而且意志坚定,另外自己这边的武器性能也不行,在那么远的距离轰击一些民夫,性价比太低。
就算自己人累个半死,同时浪费众多宝贵的弹药,也是无法阻止对方填平护城河的,与其这样,反倒不如让对方安稳的填河,自己则抓紧时间休息,等接下来真正的攻城战比较好。
毕竟再接下来真正的攻城战中,那些民夫是不可能派上用场的,所以那些民夫就只是炮灰消耗品,用来消耗己方弹药跟体力士气的,如果你真的打那些民夫,正中了对方的下怀。
相反,如果不管,那一旦发起进攻的时候,这些民夫的作用就失效了。
因为攻城战不同别的,往往特别惨烈,如果还夹杂民夫,到时候这些没士气的民夫一旦后退,所造成的士气打击是很大的,甚至能引起崩溃,所以在真正攻城血拼的时候,民夫就不能继续带了,而是要放在后面。
当然,这也得分情况,如果对方民夫不多,自己武器充足,人员众多,不妨打一下,但对方明显抓了不知道几万人过来,根本就不缺民夫这种消耗品,而己方的守城人员跟武器弹药却不多,跟对方耗不起,也就是说无法做到提前消灭对方的民夫,迫使对方战兵去填护城河,所以才不打民夫。
另外,也不是一点不管对方,而是要降低攻击的烈度,不能噼里啪啦全部乱开火,而是持续一点一点的开火,给这些民夫一个持续的压力。
这样既可以让自己的抬枪土炮降低使用频率,减少炸膛几率,增加攻击效果,还能让那些民夫不能尽快干完活,同时这也等于告诉攻城方一个信息:我们是精锐,别小看我们,要打这边先做好死人的觉悟!
最后还有一个原因,是冯子才发现精武军的犀利洋炮没开火,这也是个信号,那就是对方并不认为那些民夫有开火的价值!
果然,对方这么一搞,民夫动作慢了不说,就连苗沛霖也发觉事情不妙。
“对方是老兵啊。”也算有过不少攻城经验的苗沛霖对自己的部下王金魁感叹,“看来接下来有硬仗要打。”
“总寨主,那我们……”王金魁欲言又止,“我们还打不打?”
“呸!”苗沛霖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都这个时候了,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告诉兄弟们,打起精神,对方人不多,等护城河一填出条路,立刻给我攻上去!”
就在这段最后的清闲时光,城墙上的钱发忽然找上冯子才说话,不过他的话就有些别样的意味了。
“大人,朝廷的兵马势大,这次看来是动真格的了,就算我们能守住,也必然惨烈,兄弟们恐怕会死伤惨重。要我说,既然您已经掌控了这座城门,不如就此献出去,到时候也是大功一件啊。”
“哼。”冯子才看了一眼钱发,“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别人的意思?”
“这……是大家的意思。”钱发顿了顿,“大人,我们是被迫才投降短毛的,想必朝廷肯定能明白我等的苦衷,不会怪罪我们。但如果我们真的跟朝廷打,那就不同了。相反,如果我们献出城门,就可以将功补过,大人依然可以被朝廷信任,您说是不是?”
“糊涂!”冯子才冷冷的道,“要么不降,既然降了,就好好的侍奉新主子,要不然,那就是反复无常的小人,谁都看不上你,也谁都不可能真的信任你。”
说到这,冯子才略微缓了下语气,这才继续道:“而且,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清楚么?你以为清廷还有几天活头?哼,外面那三十万大军看着不错,实际上是一群乌合之众,而且也是清廷最后的力量了。可你看看精武军,你看看他们对这些人是什么态度?面对这三十万大军,人家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要不然,怎么会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是没派援兵过来?”
“对啊!”钱发点点头,“换了是我,面对三十万大军,早就倾巢而出了,他们为什么一点也不担心,这么长时间过去还不派援兵过来?”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示敌以弱,以淮安城为诱饵,引诱对方来攻!”冯子才道,“僧格林沁以骑兵见长,精武军则以火器为主,如果是出城野战,胜败难料,但如果让对方攻城,正好可以发挥精武军的火器优势,消除对方的骑兵优势。要我看,精武军是要把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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