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芯姮默默叹气,看向白丞:“白丞,你送她回去......”
“欧阳家主,”宁乐打断她的话,“你派个暗卫跟着我便可。”她没说原因,大家都默契地没去拆穿。
欧阳芯姮:“好,你去吧。”
宁乐得到允许,站直了身体,随后又九十度弯腰,对着这里所有比她年长的人鞠躬,深深的。
宁乐离开了欧阳府,独孤浅浅吩咐人把这里的两个人带了下去,这才看向一直沉默的白丞。
“白丞,你不去看看她?”
他的视线从地上转移到独孤浅浅的身上,“她不需要。”
是的,她不需要。
从小到大,她给他看的一面永远只有她好的一面,不管她遇到多难的事,或者有多不开心,她会一个人躲起来伤心够了才出现在他面前。
独孤浅浅见状有些于心不忍,心底默念:但愿能快点解决这件事情。”
绝九被买通的事情在绝杀这支杀手队伍里就像在平静的湖面扔下一颗石子,虽然很快平静了下来,但影响肯定还是有的。
独孤浅浅照顾了司徒珏一夜,第二天一早她跟欧阳芯姮说了一声,然后回了大宅。
魅知道她的打算后,什么也没说,让他们全部在后院集合。
独孤浅浅让人把绝九带到了刑房,打开了大门,让他们一个个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绝九受刑。
这是独孤浅浅嫁给司徒珏之后做的最残忍的一件事,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绝九行刑。
刑房里的每一种刑法都是酷刑,外头有人觉得残忍看不下去的时候,独孤浅浅在他们身边大声喝道:“都给本王妃睁大了眼睛看着,你们既然作为杀手,就该有杀手的样子,必须适应各种杀人的手法。”
此话一出,绝杀的所有成员顿时直起了身体,摆正了视线,目不转睛看着里面的人被处于一个个酷刑,直到刑房里凄惨的叫声渐渐消失......
经过此事,司徒珏的人均对独孤浅浅产生了一定的敬畏。
又过去两天,宁乐那边毫无消息,也许是独孤浅浅特意没去关注。
欧阳芯姮着急得天天来看好几次司徒珏,无论独孤浅浅怎么劝都劝不走。
独孤浅浅问过希希,希希告诉她,宁府除了那把菩提剑之外,再无第二把宝剑。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欧阳芯姮他们,只吩咐了希希,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菩提剑。
这一天,独孤浅浅在给司徒珏擦脸,白丞过来了。
“少夫人,可有消息?”
独孤浅浅很认真看着他,道:“白丞,你的私事我不宜过问,但你比我们任何人都要了解宁乐,你该去帮她。”
说话间,她想到了那天宁乐的眼神,以及她掩藏在心底深处的想法。
白丞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淡淡一笑,“少夫人,属下比较关心大少爷的情况,如果需要属下出手,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办到。”
闻言,独孤浅浅头疼扶额,“也不知道你这淡漠的性子有什么好的,宁乐那个傻丫头居然非你不嫁。”
白丞眼底几不可见有些波动,很快小三,他说:“属下也不清楚。”
独孤浅浅:“......你去宁府接应一下那个暗卫吧,已经有一天没有消息传回来。”
“是,少夫人。”
白丞一走,独孤浅浅忍不住轻轻抚上司徒珏刚毅的脸庞,囔囔道:“司徒珏,你说宁乐要是找不到菩提剑该怎么办?我好想你......”
有一种想念是看得见摸得着,但是得不到心里上的慰藉。独孤浅浅现在的状态属于后者。
她知道宁乐没有参与她爹的这件事来,因为她早已看穿了那个绝九和阿展的心思,但是她有私心,连夜找了家人来商量,利用了宁乐。
可是有一条她失算了。
她以为她利用宁乐,白丞知道真相会好好的待在她身边,假装陪她一起面对。然而,她错了。就算是假装,白丞也不乐意,非要站在宁乐对面的立场,让她一个女子毫无依靠。
这几天,独孤浅浅得知宁乐在宁府的处境,好几次都忍不住要告诉宁乐真相。
宁乐,等这件事过去后,我一定会好好的向你道歉。
-
宁乐回到府上第一件事不是去找她爹,而是把自己关在房里独自待了一个下午,直到晚膳她才打开房门走出来。
宁涛下午已经知道宁乐回来的消息,发现阿展还未回来,他心下有了猜测。
“乐乐,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白丞欺负你了?”
宁乐撇嘴,“爹,你就这么不想看到你女儿好?”
宁涛一愣,尴尬笑了笑,“爹这不是怕你在白丞那边受委屈了嘛。”
“爹,你不会是在嫉恨白丞哥把我抢走了吧?”宁乐用她无害的双眼看着宁涛,惹得宁涛干咳了好几声。
“乐乐,你这才成亲几天就这么护着你的夫君,要是哪天爹要拆散你们,你岂不是要跟爹断绝关系?”
宁乐不悦蹙眉,“爹,你说什么呢?你要是会这样做,那就不是我爹了。”
“哈哈哈~来,先吃饭,吃完饭好好睡一觉,你愿意在府上住多久就住多久,爹都不会赶你走。”
宁乐佯怒,“你这是不见得你闺女好吧?”
宁涛:“......
夜深人静,宁乐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神呆滞无神。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成亲才短短的几天,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这一个夜晚,宁乐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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