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一样,白丞沐浴之后回到房间,他总要很心平气和跟她说一句话才离开。
宁乐低头,等着他的话,等了很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她忍不住抬头看他,却见他正低头看着自己。
“今晚去剑取吧。”
宁乐抿唇,道:“好。”
今天晚上,宁涛和白丞一起喝酒,也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怎地,向来千杯不醉的宁涛居然醉了。
祠堂门口,守门的侍卫东倒西歪躺在地上打着鼾,两道身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似乎等了很久。
“大少爷,少夫人。”白丞侧身对宁乐道,“你跟他们进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好。”
宁乐什么也没说,她打开了门,侧身让他们先走进去,她紧跟在他们身后。
独孤浅浅看着祠堂正中央供奉的剑,问宁乐:“这就是那把剑?”
“我不知道,但是宁府只有这把剑,你们……白丞哥告诉我,这把剑在祠堂。”
独孤浅浅了然,所以就是这把剑了。她又问,“你知道取剑的时候有什么要注意的?”
“不清楚。”
独孤浅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而对司徒珏道,“要不,你来试试?”
他的身上有菩提剑灵,加上他的武功是这里最高的,是取剑最好的人选。
司徒珏面无表情走上前,示意独孤浅浅往后,他停在那道裂缝前面,“这是什么?”
宁乐闻言立刻开口:“上次我的脚才伸出去就惊动了他们,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
她说的是实话,因为她不可能拿这件事去问她爹。
独孤浅浅破有深意地看了眼宁乐,没有说话。
这边,司徒珏已经开始动了。
那把剑离这条缝隙的距离一米远,司徒珏计算了一下时间后,纵身一跃,飞快的把剑拿在手上,此时,已经惊动了宁府的护卫。
宁乐一惊,白丞已经率先跑了进来,对司徒珏他们说:“你们快走,越快越好。”
语毕,他率先搂着宁乐跃上屋顶,往下榻的房掠去。
司徒珏与独孤浅浅紧跟着也闪身离去。
贴身侍卫猛的敲门,宁涛被惊醒,揉着酸胀的脑袋开了门,眉宇间隐约可以看见怒气。
“何事如此着急!”
贴身侍卫脸色非常难看,“家主,祠堂被盗了。”
宁涛的酒意瞬间醒了一大半,“你给我再说一遍!”
……
宁涛赶过去的时候,那个供奉宝剑的地方空无一物。
铺天盖地的怒意瞬间席卷他的全身,他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给我搜!就算把繁都给掘地三尺都要给我搜出来!”
贴身侍卫站在他身侧,欲言又止,最后,他一咬牙,把门上的那把锁递到宁涛的面前,“家主……”
宁涛看着面前完好无缺的锁,再看看侍卫紧抿的唇,意思不明而喻。
“你在怀疑大小姐?”
侍卫跟了他二十多年,可以说宁乐就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低下头,“属下不敢。”
“不敢吗?”
侍卫默。
宁涛看着那把锁,眼底一片清冷,“去大小姐院子。”
“是。”
宁涛只带了侍卫去宁乐的院子,即将靠近房门的时候,屋子里传来一声压抑得极低的声音,以及衣裳被撕的声音。
两个大男人微愣,眸中皆闪过一丝不自然。
紧接着,屋子里传出断断续续的难以抑制的低吟声~
宁涛干咳了一声,转身对侍卫使了个眼色,两人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断断续续的声音消失,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们走了。”
宁乐的脸早已红透,她看着自己手脚上的淤青有些想笑,但真是传来的疼痛感又让她没办法笑出声。
她轻轻把挽袖子放下,裤子也放下,起身对白丞道:“白丞哥,夜深了,你也去睡吧。”
待她爬上床准备脱衣裳,这才注意到坐在那边的男人并没有动。
“白丞哥~”
白丞转头看她,她说:“该去休息了。”
可是,白丞依旧没有动。
宁乐不由得疑惑了,平日里这个时候他不需要他提醒就会去休息,可今天她已经提醒了两遍,他还无动于衷?
准备再次开口,白丞开口了,他看着她,眼底带着一抹戏谑:“宁乐,你是真傻还是装的?方才你叫成那样,外面的人才离去没多久,你就要把我赶走?”
宁乐一愣,搁在被子上的手骤然收紧,她真的是没有想到那一层。可是,他要是不走的话,难不成今晚不睡了?
思及此,她用余光悄悄打量着白丞,只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他朝她看过来,她一惊,立马撇头,随即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是用余光看他~
低低的笑声在房间里响起,宁乐知道,是他在笑。但是她听不出他的笑声里带着多少真心。
“确定要赶我走?”
宁乐抿唇,抓住被子的手再次收紧。
她不说话,白丞就不催她。
窗外一阵阵冷风刮过,却没有了寒冬的气息,带着点点春风的味道。
“白丞哥,要不,你就睡这里吧。”
闻言,白丞敲打着膝盖的动作顿时停下,不可抑制的挑眉看她,“这里就一张床。”
宁乐咬牙,深呼吸一口气,“我是你的娘子,不是么?”
“呵~”
白丞起身缓缓走向她,脱下外衣,脱下鞋子,掀开被子,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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