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在说府上的东西全是她的,结果还没走出这个花园就改口了,唉,果然还是自己最可靠。
她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然后说:“那我先回房了。”
......
是夜,宁乐再次翻墙溜进白丞的房间,她特意挑的比上次要早一点的时间进去,避免上次那样的尴尬发生。
岂料,她一推门,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脸色以可见的速度爆红了起来。她连忙退出去,拉上门,靠在旁边大口大口的呼吸。
房间里,白丞沉着脸看着门口的方向,把刚褪下的衣服重新穿上,打开房门。
“你又来作甚?”
他的声音出现的有些突兀,宁乐始料未及,她回头看着他,薄唇微微抿着。
“怎么,每次都挑我沐浴的时间过来,是想勾.引我?”
“你......”宁乐羞红了脸,这一次她特意挑了个跟上次不同的时间过来,哪里知道他今天会在这个时间沐浴。
他怎地变得如此无耻?
白丞用余光瞟了她一眼,转身进了房间。就在宁乐皱眉的时候,房里传来一道声音,“外面凉快吗?”
宁乐:“......”不说还好,这一说她就感觉到冷了。想到刚才他没穿衣服的一幕,她的小脸忍不住再次烧了起来。
转念一想,方才他出来的时候已经穿上了衣服,这就没什么好介意的了。
见宁乐进来,他道:“关门。”
“哦。”
“说吧,何事?”
“那个,白丞哥,我在府上找遍了,没有找到菩提剑,爹也说他没有收藏好剑的喜好。”
“所以,你就信了?”
“啊?嗯~爹不会骗我的。”宁乐越说越小声,她一直都坚信爹爹不会骗她。
白丞忽的靠近她,修长有力的手指骤然攫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凌厉的双眸对视。
“他说你就信?”
宁乐不喜欢他这种强势的动作,非常不喜欢,可是,她又讨厌不起来,只得忍痛道:“......他是我爹。”
“呵~他还对你说了什么?”
手上的力道在这句话出口的时候瞬间加大,宁乐没忍住痛呼了一声。
“白丞哥,你先放手,好疼~”
闻言,白丞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看来你是不想我娶你了?”
“不是的,不是,白丞哥,我......”
没等宁乐的话说完,白丞忽的松了手,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说什么要非谁不嫁的话了。”
“你这话是何意?”
“你所理解的意思。”
宁乐急了,白丞这是不娶自己了吗?她眼眶微红,想也没想朝他的背影道:“白丞哥,你不能这样,我们之间的婚事是我们的娘亲定下来的,你不能这样做。”
白丞却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缓缓回头,看着她的小脸静默了片刻,讥笑道,“宁乐,你娘为了救阿离丢了性命,我娘伤心过度亦随她们而去,你认为我们有必要成亲吗?”
宁乐一愣,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眼眶红的更加厉害。
是啊,她的娘亲为了救阿离丢了性命,她一度想不开要跟着死去,可是,她有他,那段时间他对她无微不至,关怀入骨,她才渐渐好了起来,可他却突然离家出走了......
阿离阿离,那个讨人喜爱的小妹妹当年最喜欢跟在她的身后追着她喊二嫂了,可是现在......
“你走吧。”白丞抬脚离开了房间,剩下宁乐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怎么办?
白丞哥这次是铁了心不要她了。
她也好想放弃,在这一门婚事里,坚持的永远只有她一个人。可是,她不知道除了为他们俩的亲事努力外,她还有什么事情可做?
这么多年来,她活着的意义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嫁他。
不管有多少人上门求娶,都被她无情拒绝。她的眼里只有他,尽管他离家出走,几年不回百里家一趟,只要他在繁都,她就会想办法去见他,哪怕远远的看他一眼也好。
宁乐紧紧握拳,眼神坚定,最后一次,她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
白丞离开了房间,回了百里府。
今夜的月色不错,可他没有欣赏的心情。
百里清泽新婚那天被关进了地牢,百里齐隆当场晕倒,那天之后百里府就封锁了所有消息,当然,做这一切的是白丞。
黑暗中,他踏着步子一步一步走进地牢,有节奏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地牢里显得异常突兀。
百里清泽坐在角落里缩着身体,借着月光抬眼看了一下白丞又垂下眸子。
白丞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两人中间隔着牢房。
“大哥,在这里住的可习惯?”
百里清泽眼皮没抬,淡淡回道:“有劳二弟操心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若是大哥收敛一点,也不会被人从背后捅刀子了。不过,这种随便播种的事情做多了,难免会有人带着孩子找上门来。”
百里清泽眼神微凛,不敢置信地看向他,“是你!”
“大哥,种可以随便播,话可不能随便说。”
百里清泽看向白丞的眼神顿时像淬了毒一样,“百里丞,你会有报应的!”
与百里清泽反差较大,白丞则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嘴角自始至终勾着一抹淡笑。
“原来大哥还知道报应这回事。看你,这才去盗了人家的禁地,报应马上就来了。”
百里清泽闻言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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