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围读会定在一周后,地点则在李澈风的工作室。
顾朝夕早上是被江洲暮送到那儿的,车子熄了火,她还在补觉。
江洲暮等了三分钟才喊人。
顾朝夕蹙着眉慢慢睁眼,“到了?”
“嗯。”江洲暮倾身过去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还有十五分钟,现在进去?”
顾朝夕看了看表,给自己半分钟的清醒时间,又拉了拉衣领,问他:“看不见吧?”
江洲暮当然知道她在指什么,今早醒来的时候,顾朝夕因为那几道位置稍靠上的吻痕,差点气得把他赶下床。
他是知道顾朝夕今天要参加剧本围读的,但有些事情……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住的。
江洲暮轻咳一声才说:“看不见。”
顾朝夕还是不太放心,从包里找出气垫和遮瑕,还好出门之前带了。
江洲暮:“这是什么?”
顾朝夕看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遮掩你罪行的工具。”
江洲暮微微挑了下眉,气定神闲地从她手中接过来,主动道:“我帮你。”
顾朝夕也随他。
江洲暮虚心请教:“怎么用?”
顾朝夕给他演示一遍,江洲暮学会,操作起来发现效果还真的不错,一点都看不见了。
他道:“还挺神奇。”
顾朝夕看着他的动作,不知想到什么,忽然说:“江洲暮,你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吃不消的。”
江洲暮抬眸。
顾朝夕又说:“真的,太频繁对身体不好。”
能看见的地方上的吻痕都一一遮好了,江洲暮合上盖子,慢条斯理地将东西装进她包里。
顾朝夕看他这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开始算起账来:“而且,安全套也很贵,你每次一晚上就要花好多钱。”
江洲暮顿了下,没想到她从这个角度“讲道理”,他想了片刻说:“还好吧,不缺这点钱。”
“……”
顾朝夕准备下车,江洲暮拽住她手腕,将人拉回来。
“亲一下。”
顾朝夕手按在他领结处,却没推拒。
江洲暮扣着人后颈在她唇角落下轻吻,轻笑道:“下班来接你。”
李澈风的工作室不大,围读会在一间小会议室进行。
这部戏没有严格意义上的男主角,男性角色戏份最多的,反而是那位阿沄在班赛罗那街头遇见的乞者。
于欢也拿下了那位老板娘的角色,她剪了短发,顾朝夕发现,这回再见,于欢的状态都好了很多。
“朝夕。”于欢伸出一只手说:“期待这次合作。”
顾朝夕回握:“我也期待。”
李澈风一手端着个紫砂壶,一手捏着剧本进来:“都到了吧?人齐了就开始。”
顾朝夕落座,翻开剧本,这段时间一直在翻看,前前后后加起来已不下三遍。上面满满都是痕迹。
李澈风将目光在她的剧本上落了一瞬,随后又收回去,扣扣桌子,威严地说:“诸位估计也都了解李某人的脾性,多的话我也不说了,但有一句。”
“我的组里,别想着搞那些弯弯绕绕,干得了就干,干不了就收拾包袱滚蛋。”李澈风立完下马威,灌了口茶,才云淡风轻地说:“行了,开始吧,先每个人谈谈对自己角色的看法。”
他眼睛瞥了眼顾朝夕:“阿沄,你先来。”
顾朝夕应道:“好的导演。”
“我写了份人物小传。”她拿出本子,手写的,足足有十来页。
“阿沄从小出声在不富裕的家庭,父亲酗酒,母亲懦弱,幼时也曾经不下五次被父亲酒后家暴,她的学习成绩很好,却从来没从父母口中听到过一次表扬。剧本里有个细节,阿沄去参加公司同事的生日宴时,她盯着那个漂亮好看的蛋糕看了很久,她的心理很强大,所以才能走出原声家庭,过上小时候想要的‘大城市’的生活,但她也脆弱又自卑,以至于羡慕一块生日蛋糕都藏在心里……她的症结太多了,但我看完剧本后,最大的感触是,阿沄的抑郁,绝大部分来自于原生家庭的父母……”
顾朝夕一字一句地说,李澈风换了个坐姿,将手中的紫砂壶交给助理去添水。
等顾朝夕讲完,他才问:“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选你,而不是白阮?”
屋内的人都没想到李澈风这会儿会问这样一个锋利的问题,目光纷纷落到了顾朝夕身上。
顾朝夕从容道:“说实话,李导,我并不知道。”
李澈风闻言,短促地笑了一声,“一个是早打出知名度的国际女星,一个是今年才在国内红起来的演员。我这么说,你明白吧。”
“你和白阮比,至少目前状况的演技,你俩不相上下,但你身上比她少了浮躁。”李澈风有些自负地说:“我的片能拿奖,但也不会用冲着奖来争角色的人。”
他这话,在暗示什么不言而喻。
屋内鸦雀无声,大概也只有李澈风这样的人,敢这样当着一剧组演员的面,这样去说白阮了。
围读会进行了整整一天,傍晚离开前,于欢来约顾朝夕一起去吃饭。
顾朝夕当时已经收到江洲暮发来说在路上的消息,便拒绝了。她也没瞒着,直接说了有人来接她。
于欢了然:“看你这样子,我也知道是谁了。”
顾朝夕戴好口罩,于欢又说:“好吧,我承认我又开始羡慕你了。”
这么说着,她笑道:“羡慕你真的遇到爱情,这东西可真是太难拥有了。”
顾朝夕没否认,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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