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一字一顿地咬着道:“恩?小孩。”
见他在意,白荔见好就收,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当然没有。”
话是这么说的,可她还是忍不住眯着眼睛笑,杏眸控制不住地弯起来,像月牙。
纪霖汌刮了刮她的鼻尖,漆黑的眸微敛。
自己的女朋友,当然是只能宠着。
车站冷风吹了一会儿。
旁边拎着行李箱的小情侣也依依不舍地分开。
白荔瞥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现在要进去么?”纪霖汌问她。
白荔点点头,小熊围脖上的耳朵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恩,要检票了。”
纪霖汌亲了亲她的手指尖,又揉了揉白荔的脑袋:“去吧。”
他单手揣进裤兜里,开玩笑似的问道:“确定不带我一起回去?”
“下次吧。”额前的发丝被吹起,微凉湿濡的空气覆盖而来。白荔忙抬起手压了压,“还没有想好要怎么……”
怎么和家里说。
话说到一半,她便停了下来。
提到家里,当初高中时候钟陈怡所做的事情就不得不摊开来说。
白荔虽然知道纪霖汌已经不太在意钟陈怡曾经的做法,可真要是提起回家之类的事情,她仍然会觉得很尴尬。
逃避虽然可耻,但真的舒服。
气氛稍顿。
她被纪霖汌不疾不徐地抱进了怀里。
他的怀抱温暖又好闻,有莫名的安心。
“什么时候都可以,我愿意等。”他附在她耳边说道,“放松些。”
白荔轻微地叹息了一声,环住他的腰间,忍不住用脸蹭了蹭他。
真好。
和他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喜欢也像是逐渐堆积成了浓烈的爱意。
…
回了老家的日子,白荔照常喜欢跑到李阿婆家里,赖在那里跟小孩子一样。
婆婆见了她也高兴得不得了,只不过今年婆婆的身体不如前两年那么硬朗,多说两句话都要咳嗽几声。
白荔担心,陪着婆婆看了病拿了药才算是踏实下来。
钟陈怡不再逼问白荔任何事,偶尔叫她回去吃饭,白荔便穿着毛绒的小怪兽拖鞋哒哒哒地跑上了楼,再哒哒哒地跑去婆婆家里。
每天的运动量也就这些。
白荔开始思考自己会不会变胖的问题。
她的体质其实是不太容易胖的,哪怕加班那段时间吃的很多,但体重还是一直在往下掉,搞得纪霖汌都怀疑她不吃饭,是不是在绝食减肥。
其实真的没有啦。
两年的时间足以发生很多的变化。
比如,镇子里的缆车。
听婆婆说,当初白荔和纪霖汌在缆车上出事了以后,警局很快就接手调查了案件。严厉打击了利用废弃缆车走私托运的人以后,镇里干脆对观光缆车重建修缮。
所以现在的缆车已经当做景点项目运营了许久。
因为它地处的位置高,不少年轻的小情侣们都喜欢来这里看日出。
毕竟相拥着迎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也不失为一件浪漫的事。
晚上吃过饭,婆婆在看电视,电视机的声音不大,跨年春晚的主持人在说着什么。
白荔则在一旁玩手机,工作群里的消息到了过年也没消停下来,她粗略地扫了一眼看看大家都在说什么。
室内温暖,壁炉里的柴火噼里啪啦地烧着,空气中有很淡的檀木味道。
纪霖汌视频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白荔手一滑,直接点成了拒绝。
[纪保安:在忙?]
[lily:不是……qwq,我手滑点错了。]
傍晚时间,视频里的光线很黯淡。
纪霖汌房间里没拉开窗帘,将光线隔绝在外。
“在婆婆家?”他刚睡醒似的,嗓音低沉的很。
“恩,在陪婆婆看春晚。”白荔说,“你感冒了吗?”
纪霖汌:“有点。前两天着凉了。”
他鼻音很重,白荔有点担心:“记得吃药。”
“恩,我知道。”纪霖汌懒散地应了声,“我睡会儿。”
视频没挂断,两个人也习惯了这样开着视频各做各的事情。
半夜。白荔是被噩梦吓醒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噩梦,醒过来的瞬间,她浑身湿透地像是刚从水里捞了出来。额前布满了湿濡的细汗,她坐起来靠着床好一会儿,都没能平息掉内心的恐惧。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寂静空旷的房间内格外明显。
倏地,一道响雷由远及近,像是震碎了窗。
阴云天气,连一丝月光都没有。
没开灯,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白荔背脊挺直僵硬,还未从噩梦当中缓过神来。
那个梦……很恐怖。
像是有人勒住了她的脖颈,一点点地在用力气。
脸颊濡湿,也不知是流的汗还是眼泪。
白荔抬起手背蹭了蹭。
她顺着枕头旁边摸了摸,终于在不远处摸到了冰凉的手机壳。
屏幕刺眼的光线晃得她眼睛一疼,忍不住眯起来。
下意识的,白荔点开了纪霖汌的微信。
两人最后的聊天停留在了互道晚安。
白荔默默地蜷缩起来,敲下了几个字。
只是按发送的时候,她迟疑了一秒。
会不会显得太矫情了些,毕竟就做了个噩梦而已。
倏地,指腹蹭到,几个字还是发了出去。
没等白荔撤回,纪霖汌的电话便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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