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连绵起伏的山影,时敏拢着浴袍,走到窗前,深蓝色的玻璃窗浸在夜色中,映着一抹倩影,半弧莹白sū_xiōng,和浴袍中若隐若现的粉色战衣。
纱帘合拢,时敏转身,浴袍围着床脚打了个旋儿,脱落在地毯上。
时敏躺回床上,床吱呀响了响,她愣了一下,再次起身躺下,确定了这是张会给他们起哄助威的床。
时敏斜过身子,托着脑袋,把被子拉上去,手指在被子一角闲闲敲着,等骆明镜出浴。
他们找了家不错的宾馆,空调很管用,屋里暖烘烘的。
骆明镜吹好头发出来,手里提着一壶水,高瞻远瞩道:“现在烧点水,等会儿一定渴。”
他一脸淡定地上床,盖进被窝,待洗发水的香味慢慢落下来时,骆明镜笑出了声。
很开心的笑声,他说:“你转过来让我看看。”
时敏眉梢微动,眼睛没睁,手指点了点被子:“自己拉开看。”
骆明镜轻声道,那我看了。
他拉住被子,轻轻掀开,缓缓低下头去,闭上眼睛,在时敏的颈窝处,深吸口气,吐息。
微挑的凤眼慢慢张开,黑眸向下看去,恰巧看到骆明镜阖起来的睫毛,在昏黄床头灯下,似勾了一道淡金色的边。
时敏手指探去,撩起他垂下的长发,低声感慨:“好妙。”
骆明镜笑,笑声很轻,像羽毛轻骚心尖。
他睁开眼,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披在将军身上的效果。
眼前,就像半剥开的新鲜荔枝,你已闻到了她的芬芳,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美味。
更像是出于本能,手急切地想要剥开她,放在舌尖品尝。
时敏从容不迫的神情,半含春意的眼眸,无一不是锦上添花。
平日,她脸上少有表情波动,未曾见她大笑,未曾见她动怒,似乎有个东西框住了她,她就在框里进行着礼貌性的喜怒哀乐。
骆明镜抚摸着这带着温度与香味的‘荔枝’,抬头吻住了她的唇。
手中柔软温暖,美妙到无法在一处停留,贪恋更多,却又不舍得轻易离开。
指尖像是触碰烈火,灼烧着,热意飞入每一根头发丝,在她身上肆意散落。
壳剥开,战衣解开。
骆明镜抬起身,将将军的最后一件战袍脱下。
他眼中燃起两簇火苗,用灼热的目光慢慢扫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都不放过。
雪白的床被从滑落,倏地,骆明镜的心烧了起来。
他抱住时敏,侧过脸,密集轻柔的吻,从耳珠开始,一路而下。
时敏评价他的作品:“很高明,只做了一件。”
骆明镜哑着嗓子,低声问她:“这就是你只穿一件的理由?”
“……明镜。”
骆明镜征服温暖的雪山,抬起眼,在她的注视下,带着一点坏笑,用舌尖回应了她。
时敏的表情立刻变了,欲要挣脱素日平静矜持的框架。
骆明镜眉梢眼角染着愉快的笑,神采奕奕,仿佛在向她宣告战场上的主权。
时敏嘴角微微一挑,抬起手做出了让步。
年轻有为的上位者,精明的商人,此时正在盘算着,如何在不久后,让伏在身上愉快放飞的男人连本带息还回来。
“榨干他!”时敏脑海中,武装好的重甲兵齐声叫道。
在他登顶的那一刹那,时敏搂着他,轻启唇道:“明镜,等着。”
身下的床果不其然响了起来,吱呀吱呀摇旗呐喊,晶莹剔透的荔枝肉颤抖着,欲要抖落山顶雪。
骆明镜吻着她的大腿,一触即离,听着时敏低低的喘息声。
最终,他抛开礼貌的外衣,肆意起来,如少年征服天地,那一刹那,巨大的快意袭来,冲破了名为矜持的枷锁,释放出了最原始的狂野,搅碎天地,人比天还狂。
踏实舒服的愉悦与快意模糊了感官,不知何时,两颗心紧紧相拥在一起,骨肉相缠,不分彼此。
再后来,时敏手指抚弄着他的长发,缠着汗水濡湿的发梢,在惊涛骇浪般的快意中,换了天地。
骆明镜眯着眼看着时敏,而她则俯视着他,毫不客气的目光,进行着初次的抓捕。
猎人与猎物。
她像个长着恶魔角的天使,缓缓勾起嘴角,用慵懒的口吻,说出令人无法抗拒的话:“唱给我听。”
她动了动身子,骆明镜一个激灵,乖乖投降:“……这辈子所有的破格……都因为你。”
时敏满意道:“害羞什么,e,明镜。”
像初次见面时,她车内的那首蓝调,缓缓的,迷情般的旋律,一点点诉说给时光。
这个男人,时敏吻着他,听着他的声音,听他沉浸在爱情深海中的气息。
铭印在他过去的哀伤,与他与藏在温柔下的桀骜,通过体温的交换,清晰地传递给了时敏。
一年之初,严冬里,两个倾心之人,爱意真挚,一夜浓情。
再回画室,骆明镜容光焕发,每天都是一张笑脸,开直播时,全程嘴角带笑,哼着节奏轻快的小调。
“瞧瞧这个要出嫁的姑娘,哎哟哟,乐成一枝花。”
“妖精我要看嫁衣!!”
“对啊,你不得自己亲手缝嫁衣吗?”
“哈哈哈哈哈你们别这样,但是我好想看啊怎么办!”
“谁有时二少电话,快!让妖精穿嫁衣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骆明镜用铅笔挽起头发,裁剪着晴空鹤的服装,偶尔抬头看一眼评论,哈哈笑两声,摇摇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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