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时敏抱着笔记本,问赶图稿的骆明镜。
“喜欢什么颜色?”
骆明镜推了推滑下来的眼镜,心不在焉道:“那要看用在哪里……”
时敏回答:“用在床上。”
图画不下去了,骆明镜盯着图稿,好半晌找回声音,沉声问:“内衣吗?”
“嗯。”
“……是不是为睡我做准备?要选战袍了?”
“聪明。”时敏说,“所以挑个颜色。”
“将军,你还是自己决定吧。”骆明镜抬起头,目露无奈,“问我的喜好,就像假仁慈,不管颜色我是否喜欢,最终都要脱了战袍把我收拾了,你说对不对?”
时敏点头:“那我就随意选了。”
骆明镜连忙补充:“战袍就可以了,武器就不需要了。”
时敏淡淡答道:“嗯,不要多虑,对付你徒手就够了。”
当一个女人下单买成套的内衣时,这就是个危险的信号,它意味着在即将到来的夜晚中,这个女人将要拿过驰骋的指挥权,做好准备,主宰双人床上的战场。
将军,披上战袍,拿下高地击溃敌军吧!
骆明镜轻声低笑,也没接她的话,过了一会儿,这位钝感系数高的先生提议:“我给你做一套内衣吧?”
时敏凤眸微微张大了些,嘴角不受控的勾了起来。
想想看,你要俘虏的猎物亲手给你做战袍,然后,你披上这件战袍,第一个要俘虏的就是他。
她不露声色,问道:“内衣也会做?”
“当然。”骆明镜说,“我现在就能出份设计图给你。”
他另抽出了一张纸,埋头画了起来。
时敏起身,双手抱胸,慢悠悠踱步过去,问他:“不量尺寸先出样式?”
骆明镜笑了起来,他极轻的说:“人从眼前过,三围心中留。我可是专业的……总裁,第一眼就知道你三围了,这是设计师的本能。”
时敏低低笑了一声,不紧不慢把他逼到了墙角,两人离得很近,骆明镜几乎要屏住呼吸,眼镜滑落到鼻尖也不敢抬手去扶。
时敏伸出手,缓缓帮他推上眼镜,手指轻抚着他的唇:“内衣若想舒适,是否还要考虑佩戴者的胸型?”
骆明镜回答:“……上次你当着我面脱睡衣,我看见了……”
时敏歪头,眼中含着朦胧的笑意:“嗯,看清了吗?”
“……足够了。”对于专业基本功扎实的他而言,一眼就够了。
“这种,要用心做的东西,需要实地考察,综合考虑多方面数据。”时敏拉着骆明镜上了楼,“来,床上说。”
“啊……”骆明镜终于反应过来时敏并非是在说做内衣的事,她从一开始,最终结果就是奔着床去的。
骆明镜笑了笑,自觉躺平。
“……开车吧,总裁。”骆明镜说,“以前,我以为自己和你在一起,可能一辈子只能当个副驾驶,结果是我想多了,我连副驾驶都不是,我就是车,来吧,方向盘和操纵杆都给你。”
时敏只是轻描淡写看了他一眼,摘了他的眼镜,解开他睡衣的扣子,接着,她自己脱了睡衣,保持着慢节奏,面无表情地躺在了他身边。
“……总裁?”骆明镜心想,这难道是让我主动?
他尝试着翻身,手指极慢地探向时敏的胸,未料时敏抓过他的手,一把按在自己的丰腴的胸上。
“……”
骆明镜说:“你心跳……没变。”
时敏笑了一声,答:“摸到胸,你的关注点竟然还是我的心跳?”
那一团柔软顺着手指尖,沿着手臂,从心口分流,上走到了头皮,兴奋的发麻,下行,燃起了火热。
时敏幽幽问:“起反应了吗?”
骆明镜哭笑不得:“……不起就有问题了。”
他翻个身,抱住时敏,低声说:“那我……我来。”
时敏对上他的目光,莞尔一笑,把他推开:“躺好。”
“我就知道。”骆明镜顺着她的力道摊回床上,深深叹了口气,“那你来。”
体内的温度已经快要到达临界点,每一个细胞都在叫着要释放,气氛正是时候。
时敏却翻了个身,斜躺在床上,支起脑袋,笑看着他。
“不好意思,今天,还请自己平静。”
“……啊?”这种情况下,骆明镜内心的疑问脱口而出,“时敏,你不会是……”
时敏笑道:“鱼腌够了时间,吃的时候才入味。”
她缓缓起身,松裹着敞开的睡衣,拿来红酒,倾倒一杯,递给骆明镜:“chee,妖精。”
她小口品着,骆明镜则借酒浇灭身体的燥热,仰头全倒入喉中,他含着口酒,慢慢咽了,眯起眼睛问时敏:“真的不许?”
时敏晃着酒杯摇头:“平静了吗?”
“没。”骆明镜陷入柔软的枕头中,闭上眼睛,幽幽叹息。
时敏端着酒杯,反复打量着他,末了,她说:“我真的很好奇,能打开你的钥匙在哪里。”
骆明镜一头汗,伏在枕头里,微微喘息着问她:“什么?”
“你应该和我很像,但现在却意外的乖顺,还很被动。”时敏说,“你习惯性地顺着他人的意思去做,但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把自己的本性包裹住了,所以……怎么才能打开这层包裹,让我看到真正的你呢?”
“……没了。”骆明镜眉头微微皱了下,极快地又恢复了平静,他说,“我大概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年轻的时候很横,有些傲,总想主导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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