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屋外的气味仿佛冰火两重天。
相当的上头。
祈无病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门外的两人完全没有想进来的意思,佘禧堂靠着墙开口,“应该就在角落,我上次来有看到。”
霍乱探着头捂着鼻子,“小叔叔,好臭啊,我就不进去了。”
祈无病:“……经历了这些事,我觉得我洁癖被治的差不多了。”
他对着周老太弯了弯腰,礼貌的做了个打招呼的姿势,“对不住,我不清楚您为什么被绑着,但看您的状态不太正常,我就不帮您解绳子了。等我找到东西就报警救您。”
周老太没搭理他。
昏暗的光线实在不利于找东西,看着空旷,垃圾却很多。黄黄绿绿的包装纸堆成了小山,把地面都遮了个严实。录像带估计就被扔在这堆垃圾里。
祈无病蹲下身,一手捂鼻一手颤抖的去扒拉,扒拉了半天,感觉身上都沾染了那股子气味,垃圾差不多扒拉完,感觉要看到希望的时候,传来一个声音。
“录像带在我手里,只要你不报警,我就给你。”
是林阳。
祈无病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闭了闭眼睛,“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林阳站在门外,轻轻的“啊”了一声,似乎有点疑惑。
“我说,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在你手里?!我扒拉这么久你才说?!你故意的?!”祈无病火冒三丈,嘴角猛烈抽动。
林阳有点尴尬,“我刚想起来。”
祈无病接过佘禧堂递过来的湿巾,平缓了一下情绪,力度极狠的擦着手,“你先把东西给我,我就不报警。”
林阳走进房间,解开了绑在柱子上的铁链,“去欢瑞,东西都在那儿。”
祈无病沉默了几秒,转头问佘禧堂,“你不是说在屋里么。”
佘禧堂面带犹豫,“……我随口说说,谁知道你信了,还冲这么快。”
“你给我等着。”祈无病说。
闻观从警局出来就直接去了医院。
他坐在以前的位子上,几乎是雷厉风行的决定了恢复工作。
他拿着电话,听着那头儿老师强烈反对的建议,淡淡开口,“病已经好了,可以正常上班。”
院长没再说什么,闻观要尽快赚钱养家的态度突兀的砸过来,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电话挂断。
闻观正要回祈无病的消息,面前就坐了一个等待已久的病人。
“好久不见。”胡焕打招呼。
闻观抬眼看他,“看病?”
胡焕笑了笑,“嗯,看病。”
闻观拿出笔和本子,边问边记录,“药有连续吃么,晚上的失眠状况怎么样。”
胡焕皱眉想着,“应该有吃,失眠也还可以,有时候睡挺快的。”
闻观说,“那就不是神经问题了。”
胡焕戳了戳桌子上的一个关节木偶,“其实是情绪状态不好,可能用脑过度?”
闻观:“那没救了。”他停下笔,“干脆去局子里养养生?”
胡焕松了松领口,“闻医生,您都已经恢复记忆了,还想置身事外呢?”胡焕顿了顿,“周寒快死了。”
闻观纹丝不动,很淡定,“正常。想让她死的人多了去了。”
“你跟我去趟欢瑞,把她救下来,我就去警局自首。”胡焕慢吞吞地说。
闻观“啧”了一声,“我是个心理医生,又不是病毒专家,你找我有屁用。”
胡焕面无表情的看他,“装什么,你为了救祈无病自己中了好几次毒,不都没死成么。”
闻观:“那是我命大。”他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银色小锤儿一下下的敲着手指,“用不着你自首,直接报警抓你不完了,我还能立功。”
胡焕感叹,“你怎么比我还败类。合着你犯罪可以,我就不行?好歹一个孤儿院长大的,何他妈必呢?”
闻观摇摇头,“你不能自以为代替正义进行裁决。这是不对的。”
胡焕:“……这事儿你干的少?”
闻观:“定罪要有证据。”
胡焕:“七九说的对,你果然不是个东西。”
闻观:“污蔑无辜公民,你罪加一等。”
胡焕吐出一口浊气,平缓了下心情,“那个祈无病,对你的过往挺感兴趣的,不如我给他看看?”
闻观眯了眯眼睛,“威胁我?”
胡焕歪了歪脖子,“不然呢。”
本来应该直接去欢瑞孤儿院的祈无病直接把车停在了公安局门口,扭头冲霍乱抬了抬下巴,“进里边儿去。”
霍乱:“……小叔叔我怎么你了,我为啥要自首?”
祈无病:“谁让你自首了,今晚不做饭,你去警局找袭珧,让他包你晚饭。”
霍乱:“……一定要跟警察一起吃吗。”
祈无病:“多安全多踏实啊,去吧。”
佘禧堂沉默不语。
实在是无话可说。
霍乱现在很后悔跟着小叔叔的这个决定,简直不能更糟糕了。
他磨磨叽叽的挪了进去。
祈无病给袭珧打了个招呼,确认看到了人才离开。
路上佘禧堂打破了沉默,“你怎么不问周老太为什么成这样了?”
祈无病漫不经心的“啊”了一声,“猜到了,违禁药的缘故吧。”
佘禧堂看着窗外,“她叫周寒,是欢瑞的前任院长,也是收养了闻观的人。”
祈无病愣了一下,“是吗。”
“你不是很想知道闻观的事么,霍乱那儿问不出来就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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