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胡子把实情都说了,黄如山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他抱着电话,可怜兮兮地说:小楚,路上出了点事,你看能不能带一万块钱过來救救急。
楚天舒说,秘书长你别急,我马上赶过來。
黄如山不急是不可能的,打发大胡子一伙儿还可以用钱來解决,楚天舒赶过來,天知道他是來帮忙还是來添乱的。
先不说伊海涛和楚天舒知不知道自己是挑拨是非的始作俑者,单说上一次万国良闯红灯事件,自己借违章?ao畹ゾ荼ㄏ的由头推波助澜,让伊簂畏浅1欢,今天抓住这个把柄,能不借机打击眜绰稹?br/
二十多分钟之后,楚天舒开着一辆军牌悍马车赶到了。
悍马车在桥头停下來的时候,几条汉子都吓得面面相觑,看见楚天舒从车上下來,大胡子惶惶然站了起來,踮起脚尖朝车里望,直到看清楚车里并沒有他们害怕的大兵,这才拍了拍屁股,招呼着几条汉子围拢了过來。
楚天舒根本沒搭理他们,而是走到黄如山面前,关切地问道:“秘书长,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小楚,钱带來了吗。”愁眉苦脸的黄如山这会儿看见楚天舒,就真像是看见了亲人,他伸出手,低声地问。
“你沒事就好。”楚天舒确认黄如山果真沒事,镇定地说:“秘书长,你别管,就一边看着,我跟他们谈去。”
黄如山不放行,叮嘱了一句:“哎,哎,小楚,好说好商量啊。”
楚天舒走到几条大汉面前,问:“你们谁是头儿。”
“我。”大胡子横着就过來了。
“大哥,看见沒有,那是我的车。”楚天舒一指路边的军牌悍马,口气强硬地说:“你们要是讲道理,我可以给你们几个辛苦费,大热天的,兄弟们出來混事也不容易;要是來蛮的,就一个子儿沒有,还得陪我修车的钱。”
“你他妈的吓唬谁呀,谁知道你那军牌是不是假的。”大胡子轻蔑地一笑,周围的几条汉子跟着哄笑起來。
“行,既然你们不信邪,那我就干脆吓唬你一把。”楚天舒掏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
黄如山一看,脸急得通红。
黄如山心里暗道,这他妈哪里是來帮忙解决问題的,完全是唯恐天下不乱嘛,他忙跑过來,扯了扯楚天舒的胳膊,低声说:“小楚,这事儿别闹动静太大了。”
其实,楚天舒这一举动就是想试探一下黄如山的态度,这一试,果然就试出來了,他心里有鬼。
黄如山脸色通红,大汗如雨。
大胡子等人冷笑着,抱着膀子看着楚天舒。
黄如山说:“小楚,钱带來了就给他们吧。”
楚天舒无奈,只得把手机收了起來,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说:“好吧,我们领导不想跟你们一般见识,钱我带來了……”
话还沒说完,大胡子伸手就要拿信封,楚天舒把手往后一缩,说:“你们得把手机拍的照片都删除了,要是散布出去了,还是一个子儿沒有。”
黄如山这会儿又迷糊了,楚天舒考虑得这么细致,倒不像是來添乱的,而來是真心來帮忙的。
“次奥,你哪那么多废话啊。”大胡子扑了个空,冷笑两声,伸出大巴掌來说:“行,买照片另加五千。”
楚天舒怒道:“你们不要得寸进尺,欺人太甚。”
黄如山见大胡子一伙气势汹汹,心里越发虚得很,他巴不得赶紧了事走人,又扯了扯楚天舒,低声说:“小楚,算了,花钱消灾吧。”
“不行。”楚天舒大声说:“这帮家伙欺软怕硬,沒有人來整治整治他们,不知道以后还要害多少人。”
“你拿來吧。”大胡子趁着两人说话的工夫,伸手就來抢楚天舒手里的信封。
楚天舒早防着他会由此一举,侧身一让,躲过了他这一抓。
见动了手,黄如山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
大胡子欺身而上,劈手又向信封抓來。
只见楚天舒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出手如电,在大胡子的肩胛处一点,使出了一招分筋错骨手,大胡子的手臂当即就垂了下來。
大胡子痛得哭爹喊娘,其他几条汉子不进反退,看來今天是遇到狠角色了。
见此情形,坐在桥头栏杆上的精瘦汉子跳了起來,根本不像一个受了伤的人,他跑到楚天舒面前,嬉皮笑脸地说:“兄弟,住手,住手。”
楚天舒冷笑道:“哼哼,你不是被车撞伤了吗,跑得倒是挺快啊。”
“哈哈,沒事了,沒事了。”精瘦汉子拍了拍大腿上的血迹,原來是红墨水涂抹出來的。
楚天舒顺手把信封揣进了口袋,抬起腿來,掸了掸裤腿上的灰尘,说:“既然沒受伤,那钱还要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精瘦汉子皮笑肉不笑地指着大胡子说:“嘿嘿,还请兄弟帮他把手臂复位吧,他家里上有八十岁的老母,还有沒断奶的孩子哩。”
“次奥,你这还一套一套的。”楚天舒笑了,说:“你叫他过來吧。”
精瘦汉子朝大胡子一招手。
大胡子抱着手臂走了过來。
楚天舒抓住他的胳膊,轻轻一托,手臂就复位了。
精瘦汉子凑近來,低声问:“请问,兄弟可认识黄天豹,黄三哥吗。”
楚天舒冷冷地看着他,说,“认识啊,我也要喊他一声三哥。”
精瘦汉子抱拳拱手,说:“那就沒错了,你是楚天舒,楚大哥。”
楚天舒上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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