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宁光明把身上的围裙解了下來,冲着宁馨说:“丫头,该你给你妈帮忙了,我陪小楚说说话。”
宁馨撒娇地叫道:“妈,您看我爸,他又找借口偷懒了。”
李萍在厨房里笑道:“丫头,过年了,暂且饶了他吧。”
宁馨抓过围裙,从宁光明做了个鬼脸,进了厨房。
整个小楼里窗明几净,茶几上早就摆好了各式水果。
宁光明拉着楚天舒在沙发上坐下來,刚问问了最近的工作情况,宁馨从厨房里端了个小板凳出來,坐在上面摘菜,还笑嘻嘻地说:“小楚哥哥,过來帮我摘菜呗。”
楚天舒就从沙发上站起來,把上衣脱下,挂到角落里的衣架上,挽起袖子,想过去帮忙,可沒走几步,就被宁光明笑着拉了回來。
宁光明假装着生气道:“你这丫头,小楚來了是客人,哪能帮你摘菜呢,一点儿礼貌都不懂。”
宁馨对她这个貌似威严的爸爸一点儿也不怵,她挤着鼻子说:“爸,我知道,你是怕小楚哥哥來帮我摘菜,我妈就要给你派活儿了,嘻嘻。”
“小楚,你看,我这丫头被我惯坏了,忒不讲道理。”宁光明虽然嘴里在埋怨,目光中却是充满了慈祥。
楚天舒笑道:“呵呵,宁叔叔,您和阿姨恐怕天天盼着这不讲道理的丫头回家呢,您看,这样家里气氛多好啊。”
宁光明大笑了起來:“哈哈,小楚,我以为你会站在我一边呢,这下可好,我成了家里彻底的少数派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闲聊了几句,宁光明又问起了楚天舒的家庭情况,楚天舒一一作答,并解释说,商贸圈建设施工的工期有点紧,春节期间也不停工,就和父母说好了,能过完年再抽时间回家看望父母。
说到这,楚天舒多少有点难受,大过年的,父母肯定也在盼着能一家团聚呢。
宁光明鼓励说:“小楚,趁着年轻多干点活儿,累不死人的,只要你能有出息,做父母的怎么都开心,你别看我疼宁馨这丫头,但是,她要愿意出去闯一闯,我举双手赞成。”
“哎哎,老爸,你不是要把我往外赶吧。”宁馨大声抗议道:“我哪也不去,就在家陪着老爸老妈。”
“沒出息。”宁光明笑眯眯地骂道。
“宁叔叔,您说得对,不想当司令的士兵不是个好士兵。”楚天舒略带伤感地说:“可有时候静下來想一想,又觉得亏欠了父母太多。”
每逢佳节倍思亲,这也是人之常情。
这会儿,李萍倚在厨房门口,探出一张脸來,冲着客厅里的两人喊道:“小楚,你要不介意,就把这当你自己的家。”
宁光明也说:“是啊,是啊,小楚,你别客气,丫头不在家,我也经常下部队,你有空可以來家陪你阿姨说说话。”
楚天舒感动地说:“嗯,谢谢阿姨。”
宁馨又说:“爸,您是想小楚哥哥來了,你好趁机喝酒吧。”
宁光明瞪了她一眼,小声威胁道:“你再瞎说,小心我关你禁闭。”
宁馨一吐舌头,端起摘好的菜进了厨房。
两人坐下來,吃着花生继续闲聊,刚说了沒几句,宁馨从厨房里探出头來,问:“小楚哥哥,我妈让我问问你呢,鲈鱼是清蒸还是红烧。”
楚天舒不好意思地说:“宁馨,你跟阿姨说,这个我也不懂,就按平常的口味做吧。”
宁馨说:“行,老爸的口味重,那就红烧吧。”
宁光明笑了起來,大声说:“老李啊,这种婆婆妈妈的事小楚哪里搞得懂,你们好好做饭,我们下棋了。”
“呵呵,哪里是我要问,是你家丫头自作多情呢。”
“妈,您说什么呢。”宁馨脸一红,跑到书房里把围棋端了出來。
“來來,小楚,不管他们,我们下棋。”宁光明把木质棋盘摆在了茶几上,拉着楚天舒下棋。
在大学里,楚天舒也下过围棋,只是毕业之后很久沒有摸过棋子了,感觉很是生疏,又是第一次和宁光明交手,不知道自己的水平能不能和他抗衡,下起來就有点缩手缩脚,在错过了一个决定胜负的断点之后,被宁光明一阵穷追猛打,很快就崩盘了。
收拾棋子的时候,宁光明说:“小楚,下棋如打仗,要有杀伐决断的胆略,不能畏手畏脚,工作上生活上也是如此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楚天舒点点头,笑笑说:“宁叔叔,您说得太对了,有时候我也感觉到我自己还是真有点优柔寡断的。”
“呵呵,再來,再來。”宁光明很高兴,这次让楚天舒执黑先行。
这一盘,楚天舒就静下心來了,行棋刚柔相济,步步谋定而动,很快就让宁光明陷入了长考。
宁光明抬头看了他一眼,见楚天舒脸上风轻云淡,含而不露,就对这位看似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又多了几分满意,胜不骄,败不馁,波澜不惊,心态平和,实属不易,自己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好像还做不到这一点。
事实上,楚天舒与宁光明的棋艺相差无几,但这一盘楚天舒认了真,宁光明却有点轻敌,旗鼓相当的时候比拼的就是心态,下到中盘的时候,宁光明见沒有胜机,便铤而走险,要与楚天舒拼个鱼死网破,意欲乱中取胜。
但是,楚天舒不慌不忙,沉着应对,终于逮到宁光明一个不易察觉的漏洞,当机立断,将他的一条大龙分割开來,宁光明当即大惊失色,开始呲牙咧嘴,拿手揉着剃得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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