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之后是头疼,疼得要死的那种。
拿下金奖的庆功宴自然是盛大的,整个战队都趋于疯狂,就连谢天都仗着现在在国外偷偷摸摸的喝了好多酒。
可是贺晚睡到下午醒来,脑袋有片刻的恍惚,紧接着便像是被火烧了一般,脸上噌的一声染红,并且一层层加深。
良久,他从喉咙里憋出一声:“操!”
他掀开被子起床,脚碰到地毯的那一瞬间,腿一下向下跌去,整个下半身都软绵绵的一点力气没有,直接瘫坐在地毯上。
腰酸、腿酸,身上每一块都跟被人拆散了然后重新拼起来的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你选的人,你活该受着,杀了还得再找一个,划不来。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之后,贺晚抓了条内裤套上就几乎全裸着进了浴室。
水流从头顶往下落,打湿睫毛,他才让自己回忆了一下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队长就他妈是个骗子。
老汪当时激动地都快跳脱衣舞了,余究随手抄起一件队服给他砸过去,然后转脸带着贺晚回了房。
他喝了很多酒。
两年,这是阔别了两年才拿回来的四排金奖,容不得他不激动。
灯火迷离之间,贺晚觉得自己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恰好那时候小队长拧了个热毛巾走过来,边给他擦脸边嘟囔:“怎么喝了这么多哦,伤身体啊小哥哥。”
他那时肯定是被酒精腐蚀了大脑,闻言竟直接伸出胳膊圈住人脖子,带着余究往下。
眼睛对视了好一瞬,明明已经迷糊到什么都看不清了,可是贺晚却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脸色酡红,衬得肤色更加白皙。
那是醉酒后的样子,勾人得很。
然后贺晚躺在床上,抬了下头,对上他的眼睛,小声嘟囔着:“没亲够。”
到底是什么没亲够呢,他觉得是白天。
颁奖台上的那个吻一触即散,他甚至都没有好好地尝尝小队长嘴里的味道。
可是现在能好好尝了,却又是满嘴的酒味,不冲鼻、可也不怎么香甜。
绝对比不上总是含着糖的小队长嘴巴里的清甜。
于是他便发了狠劲,潜意识觉得这人口腔里一定是甜的,为了那一丝甜味儿,不着章法地去他嘴里探。
直到搅得两人都气喘吁吁,唇边水光潋滟,而余究倒在了他身上,用来给他擦脸的毛巾也扔到了一边地上的时候,贺晚抱着身上那人,手顺着衣摆滑进去,很轻地说了一句:“我反悔了。”
余究:“?”
贺晚绽开一个笑:“我不要等你生日了。”
……
“日!”
贺晚蹲在花洒下,颇觉羞耻地去清理身后,结果手探过去才发现那边已经干干净净的,甚至还被人上了药的样子。
贺晚:“……”
妈的,骂都没力气骂了。
自己是得有多蠢才能在一开始小队长发出邀请的时候觉得自己是qín_shòu而要跟他定一个20岁生日的约定???
天知道昨天晚上他说完那句话之后甚至想要说一句“对不起,小男朋友。”
呵呵,神他妈对不起。
余究那条狗到底背着他看了多少片?
刚开始的那一瞬他几乎是错愕的,痛到想抽离,连应激性的泪水都被逼了出来。可是渐渐往后,竟连自己也沉沦了进去。
余究那狗逼,要么就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要么就是个阅片无数的雏儿。
贺晚更倾向于第二个。
他捂住脸,半蹲在水流下,也不知道是恼的还是羞的,反正就是很想打人。
偏偏外面传来了急促的门铃声,贺晚烦的不行,压根就不想理。可那门铃一直就没有要停的意思,吵的人脑袋疼。
他皱着眉,关了水,随手抽了件浴袍裹上便出去开了门,“你他妈出门不会带房卡啊?!”
汪丛明怔愣着瞪大眼,猛地被人一骂,按门铃的手都生生怔住了。
贺晚这才反应过来,轻咳了一声掩饰道:“我以为是余究。”
汪丛明怔怔:“啊……嗯,我知道,知道的。”
然后视线往下瞟,落到对方浴袍大喇喇敞着的衣襟,和衣襟侧边、锁骨上密密麻麻布着的吻痕。
汪丛明:“……”
贺晚敛了下衣袍:“你来是有什么事?”
老汪面如死灰:“问你们俩是打算怎么公开?”
“什么?”
“就昨天你们俩接的那个吻。”汪丛明心痛到不行,“反正国内现在已经炸了,我们一下飞机就会有人堵,你是打算现在公布还是回国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说。”
贺晚没说话,汪丛明便絮絮叨叨的,“我手机已经被打爆了,老夏那边也差不多。不过你不用担心,现在国际上对同性恋开放的很,而且咱毕竟不像娱乐圈那样需要艹人设,就直接公开你跟那老狗谈恋爱了,应该也不会大幅度脱粉。”
“至于比赛,我问过了,蓝洞没有性别歧视,而且你们俩实力摆在那,他们也不敢禁你们赛。”
贺晚倚在门边,余光瞟到长廊那侧有一个青年走过来,眼睛便落到老汪那张明明在劝他、却写满了“完蛋,这得损失多少老婆粉”的脸上,打断他:“等一下。”
青年越走越近,贺晚语速便越来越慢,等确定对方能听见的时候说:“公开什么?就是拿了个奖杯,队友激动的不行,然后嘴巴碰了一下而已,不是接吻。”
余究愣了愣,唇边勾起一个笑,也不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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