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忍了很久,不愿浅尝辄止,用力吮住她湿软的唇瓣。
片刻后,蒋烟松了齿关,他毫不犹豫深吻下去。
这个炙热的吻,经过漫长岁月的等待,终于寻到归宿。
男人的吻和小女孩的吻实在不同,那个草莓奶油味儿的吻,蒋烟只是轻轻触碰几秒,并不敢深入。
余烬不同,他等待许久,忍耐许久,一旦破了那层壁,便来势汹汹,抵挡不住。
蒋烟紧紧攥住铺在地上的毛毯,被他控住身体,无法后退,呼吸几乎停滞。
不知过了多久,余烬才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闭着眼睛平复自己。
蒋烟喘的厉害,推开他,两人隔开一点距离。
雪越下越大,两人身上也落了不少。
余烬知道自己今晚有些冲动,但不后悔,他握住她的手,“烟烟。”
蒋烟没有等他说完,抽出自己的手,抱住膝盖,脑袋埋进去趴着,“你先不要说话。”
余烬看着她蜷缩成一团的身体,很心疼。
他懂她的纠结,也懂她的不安,他再次深刻意识到,以前对她说的那些话,对她来说,有多严重。
她在乎他才没办法接受那些伤人的话。
蒋烟肩膀隐隐颤动,偷偷把眼泪蹭到衣服上。
余烬将她小小的身体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
过了会,蒋烟抬起头,唇瓣依旧压在手背上,“余烬,我明天想回家了。”
她声音很小,“这段时间,你能不能先不要找我。”
“我要想一想。”
余烬注视她的眼睛,她长长的睫毛上落了几片雪花,晶莹剔透,眼角湿湿的,刚哭过。
他抬手抚掉落在她头发和肩头的雪,轻声答应,“好。”
晚上蒋烟还是睡在余烬的房间,余烬睡在隔壁,纪元生早早休息,余烬从他房间出来,看到陈姨端着一杯牛奶站在楼梯口。
她把牛奶递给余烬,示意楼上,“给丫头送去。”
她叹了口气,“既然回来了,你就好好把握,别再犯倔脾气,你都三十岁了,想要什么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我看得出来,小丫头心里还有你。”
余烬看着那杯牛奶,没有接,“您去吧。”
他有些泄气,“她现在应该不想见我。”
陈姨抬手在他胳膊上招呼一下,看他像看自己家不争气的儿子,“就是这样你才要去,小女孩就是要哄的,什么都不懂。”
她把牛奶杯子塞他手里,“赶紧去。”
余烬端着杯子上楼,她房间的门紧闭,门下的缝隙里没有光,她应该已经关了灯。
他知道她现在一定没睡,在门口徘徊许久,最终还是没有敲门。
她说要想一想,余烬想给她时间,不想弄得她太紧张。
他把牛奶放在她房间旁边的窗台上,随后给她发了一条信息:烟烟,门口有牛奶,趁热喝。
点了发送,他转身离开,进了隔壁房间。
他没有开灯,靠在门板旁站着,过了一会,隔壁开门的声音传过来,他松了口气。
余烬活了三十年,认识蒋烟之前,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喜欢一个女孩。
喜欢到不忍心逼她,不想让她有一点难受。
但她现在所有的烦恼又都是因他而起。
爱情这个东西真的很折磨人。
蒋烟靠在床头,双手捧着那杯热牛奶,小口小口喝。
唇齿间都是牛奶醇香的味道,还有他的味道。
今晚蒋烟确实有些放纵自己,但放纵过后,她又有些难受,她生自己的气,明明想好不理他的,可每次见到他,还是会很心动。
那个是余烬啊。
是她藏在心里多少年的人,太难割舍,每次想到都很难受。
除了余烬,她从没喜欢过别人。
她想起最初回到瑞士的那几个月,几乎每天都在想他,想他说的那些话,想他冷漠的眼神和离去的背影。
那时她就发誓,再也不要理他了。
她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很满,不上课时也在画画,或是出去玩,强迫自己忘掉他。
后来她好像真的已经忘掉他,也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再想起他。
可这些努力,从再次看到他那一刻就被轻易瓦解。
她觉得自己很没用,拿不起又放不下。
喝完那杯牛奶,蒋烟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
这次的被子不是上次那个,应该是余烬自己的被子,被套新洗过,有股淡淡的洗衣液香味,蓬松柔软,像睡在他怀里。
夜色朦胧,蒋烟闭上眼睛,有些困了。
第二天上午,余烬送蒋烟回家。
临走前,纪元生很不高兴,一直问她什么时候再来,他的病还没好全,还有炎症,需要吃药,蒋烟哄着他,“纪伯伯,你按时吃药,等你好了我就来看你。”
纪元生伸出手,“那说好了,不许赖账。”
蒋烟跟他击掌,“不赖账。”
这一次,陈姨依旧给她装了好多好吃的,还有昨晚她说喜欢的酱菜,装了满满一罐让她带走。酱菜是纪元生做的,知道蒋烟喜欢,他特别高兴。
余烬帮她提着这些东西,拦住纪元生不让他出门,“外面冷。”
纪元生瞪他,“以后不许惹你媳妇生气,下回她不来,你也别进家门了。”
余烬没有反驳,说知道了。
余烬把蒋烟送到家门口,他下车帮她把登山包和满满一袋食品拿下来,放到大门口。
两人心照不宣,没有提昨晚的事,蒋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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