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没能完成剧情的一天。
郁暖早上醒来,简直头疼欲裂。
倒不是因为剧情,那还不至于这么难受,大约是昨儿个吃了酒,对于她这种体弱多病容易醉又成天头疼脑热的姑娘家来说,即便是儿童酒也够呛。
昨夜从清泉那儿拿酒的时候,她实在是不该那般瞧不上。
果酒就能把她打趴下了,还有甚么可以说的?
快闭嘴吧阿暖。
然而,当她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正躺在架子床里头,身边却空无一人,锦被凌乱堆叠着。
又是没能遇见他的一天。
她从床上撑着手肘,支起身,才发现现下并没有多早,估摸着也便刚至卯时。
为什么那么早醒?就这么不争气吗?
郁暖揉揉眼角,准备倒回去继续睡觉。
现在还头昏脑涨的,旁的事体……没心思操心那么多了,还是算了。
然而没等她再次沉沉入睡,便听到木门的响声,虽然没有太大,但却叫她难以安心。
郁暖的脾气很好,刨去郁大小姐的人设,其实她平日里很少急躁恼火。
做什么事都有些慢吞吞,心里弹幕能绕长安三圈,说起话来却软绵绵,给人糯糯娇娇的感觉,也非常好相处。
她不太喜欢与人深交,但由于对万事都不计较的个性,对她有好感的人还是很多。
然而,其实脾气很好的阿暖,她很有起床气。
郁暖喜欢安静的环境,所以正常情况下,婢女们都不回来叨扰她。
今日是例外。
她皱着眉,翻个身拨开一层纱帘,外头还有三层,茜纱窗半开着,清风拂过,纱帘轻轻飘动,外头鸟儿起伏的叽喳,都清晰可闻。
她实在有些茫然,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
她看见男人的背影,修韧精实,覆着薄薄的肌肉线条,并不夸张,但却极有力。
他正拿沾水的棉布,慢慢擦拭自己的上身,于晨光下,隔着纱帘,成熟男人的背影,暧昧又惹人心痒。
他似乎注意到她,却只是看她一眼,手头继续,并不言语。
因为郁暖看上去太困了,眼皮都耷拉着,恐怕也听不懂人话。
而雪白的脸上黑眼圈甚重,唇角抿着,使她看上去很不友好。
一看就是,寻常时候作息都不甚规律的。
只这年纪小的女孩子,往往不爱听话,一正经说道便不耐烦,你与她说一句,她能顶上十句不止,句句戳人肺管子。
来了气,自己还能先委屈上,恃宠而骄,特别不讲道理。
偏偏她一哭,长辈的心都要跟着软下来。
所以,他也不理会她更多。
省的到时候小姑娘脾气上来,又在床上抽噎哭鼻子。
他继续处理,郁暖的脑子还没转过来。
他的腹部,覆着一圈纱布,隐隐还透着血痕。
郁暖迷迷瞪瞪看着男人把纱布一圈圈,慢条斯理褪下。
露出属于成熟男人的,平坦而线条分明的小腹,几滴水珠,顺着线条流淌下,延伸到更里头。
郁暖把视线移开,一时间有些清醒。
她又把视线移到他身上,却见他已经微微偏身,手指沾了些灰色的膏药,慢慢涂抹。
被匕首刺到的伤口处,郁暖的角度根本看不到。
但是料想,应该很深,撕裂的力道,或许还会划出豁口,应当很狰狞。
她的视线偏移,看见他随手放在案上的长剑。
她的夫君,方才应当是清晨练剑去了。
这柄剑,应当就是原著中郁大小姐自刎用的,一直搁置在屋里。
甚至或许,都不是他常用的佩剑。
郁暖看着那把剑,竟有些微的心跳加速。
男人敏锐察觉到,娇妻的目光一眨不眨地顶着半出鞘冒着寒光的剑刃,那双隔着纱帘的眼睛,有些难言的迷茫。
他不动声色地伸手,把剑彻底还鞘,移出她的视线。
郁暖的视线,立即就偏离开,垂下眼睫,面色苍白。
她有些清醒了。
她想,还是且顾眼下好了,再往后的事,先不去想了。
她不晓得自己身为郁大小姐,是不是应该发怒,毕竟昨天的事情,郁大小姐醉酒后,本来就应该不记得了,而且他根本,就没有给她的身体,留下任何痕迹和损伤。
以郁大小姐的性子,是不会把隐约的事情,提到明面上来质疑的,更遑论还是个她看不起的人,把这种事拿去与周涵挂钩,岂不折了自己的身份和颜面?
而臀后的疼痛,现下也完全不见了。
想必,他甚至没怎么用力。
果然,还是得装作记不清了才好。
她想了想,用心摒除了脑中关于剧情的杂念,又缩回被子里。
满头的长发凌乱铺散着,有几段甚至垂下了床,她都毫无知觉,继续蒙头入眠。
没人管她,故而郁暖一直睡到下半日,才悠悠醒转。
她将将醒来,清泉便带着一溜丫鬟上来时候,顺便嘴里絮絮叨叨起来。
清泉看她还是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便叹口气道:“小姑奶奶,您瞧这若在国公府,郡主一早便抄家伙把您从被子里捞起来了,您这睡过晌午,等夜里又不落了,可如何是好?”
郁暖有些没精神,随意道:“我且过我的,娘不在,我自个儿做主,有问题么?”
“还有,你不觉得,这些日子你的话有些多?”
清泉却只知道自家小姑奶奶性子,其实越发软和了,虽日常还是那副模样,但自从嫁人,便有些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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