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到时候,为了输出思想,很有可能这些原本找到的冠冕堂皇,看似正义的借口反而成为我大汉境内的政治正确,最高权力是必须要脸面的,不可能做出自打嘴巴的事儿,最终,朝廷的政策搞不好还要被这所谓的政治正确所绑架,以至于得不偿失。”
“嗯,确实是如此,你的进步很大。”
“所以要想输出思想,咱们大汉自己就必须要做到身正,所以父皇,我固然知道洛阳城内的黑暗是国家发展甚至是稳定的必不可少之养料,但我却是真心想要将之推翻,唯有我大汉身正,对东吴输出思想的时候才能够化解思想的反噬,甚至洛阳的思想解放之战,也可以成为东吴光复力量的榜样和模范,更甚至于,凡是此次洛阳事件中,表现良好的小头目,都将成为将来我们输出思想,派去东吴实施谍战的骨干力量,所以孩儿又如何能够现在就将一切停掉,转而以至高权利从上至下的改变洛阳呢?洛阳的黑暗必须要被推翻,但必须是自下而上的推翻,才有意义。”
刘协听后,点了点头,算是对刘禅的思想表达了认可。
“再者,东吴也好,贵霜也好,我相信思想传播出去都会比较容易,但具体斗争方面,恐怕会比较难,说到底,我这套非暴力的方式,终究是只能适用于小修小改,要想以此来颠覆国家政权,却也还是有些不切实际了,毕竟孙策可不会像咱们这样仁德,所以,我们将来在输出思想的同时,必须要考虑到输出暴力思想的问题,有关于这一点,我还没有想明白,所以我想尝试着把王朗或是胡车儿给逼急了试试看,用他们来做这实验的对象。”
刘协继续点头,同时为王朗和胡车儿这两个人默哀了一下。
真的是好倒霉的两个倒霉蛋啊。
“况且我大汉除了这洛阳的底层民众之外,也不是就没有其他压迫和剥削了,最直接的,就是奴隶问题了。”
“事实上现在好多奴隶都已经学会了汉话,虽然长得与我们迥异,但思想,终究是要传播到他们之中去的,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对他们来说,应该是一样受用的吧。”
“如果我告诉父皇,早在七八天以前,就已经陆陆续续有奴隶想方设法的与我取得了联系,希望加入我们,诉求仁德的大汉可以取消奴隶制度,接受他们这些,已经能够说汉话的奴隶吸收为新的大汉公民了。”
“虽然我作为鬼帅对他们的提议已经表达了拒绝,或是推诿,但我敢肯定,这些奴隶们造反的日子不会远了,他们一定会比我造出来的乱子更大,烈度也更广。”
刘协也不否认,道:“压迫愈强,蓄势愈久,反抗也就必然会愈发的激烈,而大汉整体在舆论和认同上,奴隶一直以来都是不当人的,压制也一定会愈发激烈,几乎可以肯定会爆发流血冲突。”
“所以我也是在等,等奴隶之乱的爆发,我大汉王朝与奴隶之间的相互博弈对于未来的思想输出,一定是大有裨益的,我需要从中汲取养分,学习经验,所以这,也是洛阳之乱现在不能停的主要原因之一。”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也就是父皇您这最后的一层深意,我还没有想得明白。”
“啊?”
“就是我大汉如今的勋贵问题,说到底,我大汉这些勋贵才是腐朽的根源,他们存在的本身,就是对底层百姓的压迫,这洛阳城中的种种黑暗,不也正是因为这些勋贵么?”
刘协挑了挑眉,心知刘禅这却是已经认识到问题的核心之处了,笑着道:“可是勋贵乃我大汉真正的国本啊。”
“是的,将士在战场上要拼命,科学家要绞尽脑汁不计成本的搞研发,普通百姓也要在官府的引领下向善而行,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军公爵制度来进行动员和激励,公私合营,勋贵的存在本身又已经是整个国民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
说完,刘禅就低下了头,沉默了片刻。
“但勋贵们富裕的生活却是建立在剥削和压迫的基础上的,洛阳城内,鬼人的生活,奴隶的生活,其困苦的根源难道不是勋贵么?”
“另外,随着时间的发展,咱们就是将授勋管理得再如何严格,也终究是要有的,只要还有,这勋贵的数量就只会越来越多,就只会制造更多的压迫和黑暗,眼下勋贵这祸害只在洛阳一地,但是一百年,两百年,甚至一千年之后呢?”
“咱们授予的勋爵越多,国家的蛀虫就越多,这却是分明在授予自己的根基所在了,然而涉及到勋贵的任何变革都是动摇国本的,不可不慎,何况一旦这个国本方面被动摇,这巨大的权力和利益的真空,必定会导致更加激烈的动荡,况且若是不依赖勋贵,朝廷又如何治理那许许多多的大小企业呢?付诸于商人,那就成了资本家了,付之于官僚,怕是还不如资本家了,好多好多,好多事我都没想明白。”
刘协闻言,也唯有深深地叹息。
很显然,刘禅的思考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更加深入得多,已经涉及到世界的本质了。
而看到刘协叹息,刘禅却是终于忍耐不住,向刘协大礼一拜,道:“儿臣昼也思考,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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