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content_60582那个村民见我问到李神婆,不由立即点头说,自然认识。同时,他也好奇的打量起我,问我是哪个村的,说李神婆在破四旧时被关了十几年,大部份像我这年纪的人都不知道有她这么个人了,怎么我会知道李神婆这么一个人。
也对,李神婆被抓走时我那时也不过是个啥事不懂的小孩子,按理来说的确不会知道有这么个人,他的好奇也不为过。
我笑了笑说:“我是陈村的,就是你们李村的隔壁,所以小时候听说过李神婆这个人。听说李神婆以前被抓了,现在放出来了,她现在可还在家?”
那个老叔点了点头,随后惊讶道:“小伙子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难道你遇上啥邪门事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难办喽,如今李神婆虽然在家,但是却不再给人看事喽!”
看来这位老叔是以为我找李神婆解灾呢,不过突然听到李神婆不给人看事了,我倒是很好奇,于是问道:“为啥不给人看事了,她以前不是常替人消灾解难的么,挺好的一个人呀?”
我说的并没有错,李神婆的确是挺好的一个人。能解灾看事,晓得阴阳,所以平时常为附近的穷苦百姓看事解灾,谁家有啥问题,找他解决准没错。而且还能过阴问事,比如给死去的亲人带个话呀,或者请她把死去的亲人喊上来之类的,都能搞得定。这在以前的陈家镇这片地方可是出了名的,就连胡子土匪也要惧她几分。而且她乐意助人,经常是免费给附近的穷苦百姓排忧解难。
就是这么一位神婆,却又只有一点毛病,那就是脾气倔,他如果要是看不惯你这个人,你说出花来,或是给上金元宝来她也不会帮。而且她还极度的孤僻,基本上是不与人交往。据说他一天经常是从白天到晚上都一个人,也无儿无女的,平时就连出门都少得很。有人看见过他曾经自己自言自语,后来大家知道了她的能力,这才知道她自言自语是跟鬼打交道呢,懂“过阴”术,于是她又多了个外号,叫做“通阴婆”。这个称呼并没有任何贬低的成分,而是形容她能和鬼打交道,神通广大的意思。
虽然李神婆脾气比较古怪,但是平常乐于助人的心性却摆在了那儿,十里八村无人不晓的,这样一个好人,如今怎么可能不帮人了呢?
我好奇的望着眼前这位李村的大叔,大叔叹了口气说:“大家也不晓得是咋回事,反正自从她从县城放回来后,就一直呆在家里,说是耳朵聋了,眼睛也瞎了,很是可怜的一个人。起初村里有人见她回来了,就去找她看事,结果被李神婆给赶了回来,刚开始大家还只是以为李神婆不想给他看事,可是后来又有村民去找她,结果通通被赶出了门,而且嘴里还骂个没停,说自己没有法力了,通不了灵了,叫大家以后别再去找她了。”
听到这话,我惊讶的嘴巴都张大了,心说李神婆咋变了个人似的呢?这完全不是之前李神婆的风格嘛,因为以前的她可是个热心肠,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无弹窗广告)
不过我转念一想,似乎又想通了一点,要知道她是为啥被红卫兵抓起来,被平白无故关了十几年的?不就是因为当年这些本地人给她扣了一顶牛鬼蛇神的大帽子么?不就是当年本地人把她抓起来三天一小斗,五天一大斗的么?那年月,完全就忘记了以往的恩情,转瞬间就把她当成了人民的公敌,灭之而后快。
你说,如今李神婆还会愿意帮你你么?想起这些,就好像想起了十几二十年前我和爷爷的遭遇,被村民们五花大绑着,押到村里大礼堂批斗的情景,想起了被大家关在又臭又湿的牛棚里的日子,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遥想当年,若不是爷爷苦求着老支书将我保了下来,或许我也就是如李神婆一样的命运了,当年就会被当成小神棍被批斗来批斗去的,如今能不能活下来都还两说着呢。想到这里,我到是挺感激爷爷与老支书的,是他们二人救下了我。
当然,抛开往日的陈年旧恨,或许李神婆没有记恨于大家。但是想起以往的那起运动,破除迷信,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立四新。千千万万的红卫兵们举起了“铁扫帚”把她五花大绑,又关又斗的,你想想,刚刚从这场灾难中解放出来的李神婆,她还会敢帮大家解灾看事么?
所以,想到这些因素,我倒是觉得李神婆不再帮人解灾看事很正常了,说明她心里如明镜似的。
这时,那个大叔接着说:“不给大家看事解灾也就算了,可是大家看到她又聋又瞎的怪可怜的,所以村民们想送的柴米油盐给她,可是她也不领情,通通给扔了出来。唉,总之,小伙子如果你是想找她看事的话,就算了吧,你就算是找她,也会被赶出来的。”
听完大叔的话,我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心里却想着,改日一定得去李村找李神婆,因为当年她跟我爷爷被关在一块,如今只有她才或许知道我爷爷的消息了。当然,我是不担心她会把我给赶出来的,因为我只要告诉她我是陈国栋的孙子,相信她还是会卖爷爷一个面子的。当然,就算她要赶我出来,这李村我也还是得去一趟。
心里这般计较着,接着我又和那村民聊了会儿天,无非就是聊聊家乡如今怎么样了,是否村村通了路,是否还靠山吃山,年轻人是否都出城赚钱了。
那位大叔也十分的健谈,他告诉我,山里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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