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只是唇瓣的相贴。
只因害怕自己会陷入不舍的漩涡,迟迟无法放手。
然后,他转身,走出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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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雪宁跑到电梯前,电梯门却已经关闭,走下了三层。
现在正是上班时间,电梯的使用高峰期,她不能傻等着电梯上来。
转过身,她立即朝楼梯间跑去。
然而,尽管她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大厅,却依旧已不见了牧永乐的身影。
知道他此时不可能接电话,她索性不浪费拨号的时间,赶紧跑去停车场。
然而,车还在那儿,车内却是空空如也!
他会去哪里呀!
她着急的跑到马路边,四下惶急的张望着。
他又高又壮,虽然穿着西服,也挡不住浑身不羁的气质。
即使混在人群里,她相信自己也能一眼便认出来。
但是,这来往的人群里,却没有他!
“牧永乐!牧永乐!”
叫喊声就这样不受控制的逸出喉咙。
还从来没有如此,面色焦急,神情慌张的在大街上叫喊过一个人的名字。
因为从来没有人,能让她心急到不顾一切。
她就像一个孩子,不顾身处何地,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只愿上帝能听到她的声音,让她想要见到的人立即出现在眼前。
而上帝,真的听到了。
当她跑过十字路口,来到马路对面的海边广场。
远处海边那个模糊的身影立即映入了她的眼帘。
是他!
虽然只是一个小点,虽然像是一个剪影,但她就是知道,那是他!
惶急立即被欣喜冲刷,她已忘了自己脚上穿的是高跟鞋,飞快的朝沙滩跑去。
跑得近了,却发现他已坐下来,身子蜷缩成了一个球。
她愣住脚步,呆呆的看着。
只有小孩子感到害怕与无助的时候,才会将自己蜷缩成这样。
现在的他,难道也有同样的感觉吗?
她的心口不禁微微发痛,菱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此刻,她不再想称呼他的名字,想用更加亲切一点儿的名字叫他,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叫他什么。
只好默默的走到他身边,然后轻轻的坐下,伸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感觉到她手心的温暖,他缓缓抬头,眼眶已绯红。
“你...”她讶异又心痛:“你怎么了?”
他不语,只是将目光移至海面,望着天海交接处发呆。
“你到底怎么了呀?”
她着急的推他,莫名的感到恐惧。
她认识的牧永乐不是这样的!
他从来都是很开心的,即使心情不好,也不会流露出这般灰败绝望的眼神!
像是灵魂被悄然冻结!
“你听我说!”
也不知她突然哪来的力气,居然用双手将扳过了他的肩,让他面对自己:“文一鸣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差,曦儿也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骗,他们会在一起,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你明白吗?”
“你知道的,对不对?你只是不能接受自己疼爱的妹妹爱上了别的男人,对不对?你不要那么幼稚了好不好,她迟早会嫁给别人的,就算不是文一鸣,也会是别的什么男人,你明白的,对不对...”
她几乎语无伦次了,根本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只是,只是想要唤回他似乎迷离的心智。
她似乎是做到了。
因为他突然抬手,在她的眼角拭去了一滴泪水。
原来她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流下了泪水!
为他流下了泪水!
看着指上晶莹冰透的泪,牧永乐轻轻一叹。
“二年前,”忽然,他出声,“我和一个朋友去执行任务。我们从高中到大学都是同学,兴趣爱好都非常相同。这世上除了哥哥,他就是我第二个兄弟。”
“我们一起进入雇佣军后,我的编号是a18,而他的编号是a19。因为编号相连的关系,我们经常被派去一起执行任务。”
他的语气越来越沉痛,章雪宁心口一缩,已料到这是一个非常悲伤的故事。
“那一次,我们两个带着军犬进入原始热带森林,负责找出逃脱的三个毒贩。为了提高效率,我们决定分头行事。”
“但是,那片热带森林太大,我们各自带着军犬绕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毒贩的影子。正当我们打算把自己藏入一片茂盛的杂草间商量对策的时候,但听他手上的军犬忽然呜咽了一声,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章雪宁惊讶的一愣,能将军犬无声无息的杀害,对方的装备看来不可小觑。
果然,只听他继续说道:“我们当时简直被吓了一跳,赶紧找地方躲了起来。但我们俩心里都明白,既然毒贩能将军犬无声息的杀死,对我们俩的行踪应该也非常清楚。”
“在这样的危机时刻,他做出一个决定:由他和另一只军犬做掩护,而我则偷偷跑出我们能估算出的武器射程范围,两人来个里外突围。”
听上去这个主意好像不错,但是,章雪宁发现,他的神色却越发的悲痛。
“别说了!”
她握住他的手,猛烈摇头:“别说了,我不要知道!”
那一定是他心底一块伤疤,无论结果是什么,她都不要再让他去回想。
他的唇边漾出一丝苦笑,却继续道:“当时我坚决不同意!他们有三个人,而且不容易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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