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军容使,全名乃是观军容宣慰处置使。
名义上是左右神策军中最高职衔,但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名誉职位罢了。
没有了实权,他王守澄的下场,就只能等死。
所以,他王守澄才如此的害怕与紧张,不顾李昂已经发了话之下,慌忙推却此职。
可是。
众朝官们却是不容他推却,更是不容他不接受此职。
当朝议一结束后,王守澄落寞的回到了府邸,把自己关在房间内,长叹无声。
没了军权的王守澄,其下场,他自己心里清清楚楚。
而此时。
左神策军中尉的仇士良,却是高兴的带着自己的人直奔右神策军行营,以及右神策军本部。
王守澄失去了右神策军中尉之职,而身为左神策军中尉的仇士良,当然是不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在右神策军中尉还未到任之前,第一时间就把这右神策军给控制。
这事放在谁身上,估计也都是如此做法,更何况还是他仇士良。
长安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大变故,到是让颍王府,不对,颍王府早就是秦王府了。
哪此突变,秦王府上,所有人在听闻这个消息之后,着实有些措手不及。
甚至,李幽等人在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就派了人去证实去了。
当他们确认了这个消息不假之后,李幽等人立马坐在一块商议。
不久后。
他们商议过后,就给远在南诏的李炎去了一封密信。
而同一时间。
宁宇道长派驻在长安城的一些密探,也已经把消息传向了他们的上峰。
十日后。
当远在南诏的李炎得到长安的消息之后,顿时笑了,“哈哈,终于是动手了,这足足让我等了三年啊,三年时间去的实在太快了。依情况而言,他王守澄怕是活不过一个月了。”
“殿下,这是为何?怎么说他王守澄也是左右神策军的观军容使,谁又敢对他动手?不会是仇士良吧?”时宽等人见李炎如此评价,心中有些不解。
一个观军容使,虽没有实权,但无论如何,也没有人敢对他王守澄动手的吧,毕竟王守澄的党羽如此之多,就算是再如何,也不可能有人敢对他王守澄动手的,这是事实,同样也是正常的情况。
依着正常情况而言,还真没有人会对他王守澄动手。
可是。
所有人都把李昂给忘了。
李炎笑着回道:“仇士良是不可能对他下手的。即便王守澄没了军权,他仇士良夺了他的军权,控制了左右神策军,但他们本就是一系的人,都是宦官。所以,仇士良也得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他绝对不会对宦官下手的。”
“那依殿下所言,他王守澄活不过一个月,仇士良不动手,那些朝官们不可能不记名声动手吧?”时宽依然还是没懂李炎的话。
也着实。
就这样的情况,谁又懂呢?
要不是李炎乃是现代过来的人,说不定李炎也会跟时宽他们一样,所想的基本没有什么差别了。
李炎又道:“朝官们没有那个能力,哪怕李训也好,还是郑注也罢,他们都没有这个能力对王守澄动这个手。即便他们想,也得好好想一想他们的名声,同时也要防着仇士良,以及众宦官一系的人。至于我刚才说他王守澄活不过一个月,你却是忘了我那位皇帝二哥了。”
“不会吧?殿下的意思是,陛下会对王守澄动手?”时宽一听李炎的话后,顿时有些惊了。
就时宽他们对李昂的了解,还真没见过李昂杀过什么人,最多的就是贬谪了。
李炎点了点头,“你相信我的眼光吧,我想,不出一个月时间,他王守澄必死。我那位皇帝二哥,原本没什么实权,通过这几年时间,好不容易有了几个能为他所用的人,把王守澄扳倒了。而且,王守澄曾经做下过的事情,想来你也应该有所耳闻的。所以,我那位二哥,肯定会弄死他王守澄的。”
李炎目前只是依照历史进程来猜测。
至于会不会真实发生,李炎不知道。
随着自己的到来,好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
但就王守澄这事,好像并没有发生过多大的变化,依然还是被李昂给升迁到了观军容使,使得他王守澄失了军权。
没了军权的王守澄,可以说什么都不是。
文不得,武不得。
这不。
朝堂之上,没了王守澄之后,王守澄一系的人,就在被李昂的指示之下,由着李训与郑注等人对王守澄一系人等来了一个深度的打击。
没用半个月,王系人员就开始分崩离析。
不过。
王系人员虽倒了,但仇系人员却是开始冒了起来。
朝堂之上的争议,也从王系转到了仇系了。
李昂本来还想新任命一个右神策军中尉的,可没想到,就在他夺了王守澄权的当天,仇士良就控制了右神策军。
这让李昂着实没有想到,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太快了,快到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王系虽倒了,但仇系却是站了起来。
这也让李昂发现,自己这次动手,好像成全了仇士良等人。
不过。
仇士良虽掌了这左右神策军军权,李昂此刻到也认为,仇士良还算是听话,自己的命令什么的,仇士良基本都还算是愿意听。
为此,李昂这也算是有了神策军做为后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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