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进行计算,在我们海底巡航这段时间尽可能释放足够多的侦查机器人组成侦查网络。”
陆禹给冯廷倒上一杯咖啡:“喝点吧,这咖啡不是很提神,但加了一些草药后有一定的安神效果。
你这段时间心力太过消耗,看起来比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憔悴太多了。”
冯廷接过咖啡尝了一口,苦得皱起了眉头,但旋即眼中放光:“不错的咖啡,我只是尝了一点就能感受到一些清爽。
什么时候你还懂这些,着实挺会享受啊。”
“我有个朋友,种植者,了解许许多多的古怪植物,这咖啡的方子便是他教给我的。
可惜他没有跟我来这个副本,不然有他在的话,我们还真可以来个反其道而行之。”陆禹笑了起来。
“你是说?”冯廷眯缝着眼睛。
陆禹被咖啡呛得咳嗽了一阵才道:“开玩笑,虽然说理论上来讲,先驱文明以破坏地球的自然环境改造成充满辐射跟污染的地方才能适合它们的生存,而我们反其道而行之让它们的地盘重新开出花朵长出绿色植物,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但也不知道我那老哥在别的副本里头有没有学会这般的奇妙本事,如果只是按照在上个副本中他的能力水准,最多也就是保障我们不会饿死。”
“这倒是个有趣的事情,不过据我所知,往往领导者和建造者是最容易聚拢团队的职阶,你是位很优秀的建造者,有那么多优秀的朋友倒也不奇怪。”冯廷说话间,眼神略有一丝伤感。
陆禹似乎察觉到了些东西,若有若无的开导道:“茱莉亚,还有一些别的朋友都劝过我,轮回者之间哪怕有合作的关系,互相之间也不要产生太过深重的羁绊,否则在这场生存的苦旅当中,活下来的人总容易因为逝去的人背负太多的负担。
我自认是做不到这样,无论是在副本中,还是轮回之境中,我都习惯和一些朋友在一起。
孤独的滋味我尝过,在副本中一个人待一段时间,自己脑子里头的胡思乱想就足以把自己逼疯。
但见过了太多的生死离别后,我唯一的豁达也许就是潇洒的完成自己的目标,或者平静地和朋友告别吧。
至于之后会不会背负上失去朋友的负面情绪,我想至少活下去的人会怀念逝去的人,也算是逝者的精神存续吧,何必把这当做负担。
不过这也是我的一些想法罢了,毕竟我也还没有经历什么生死离别。
事实上这一次行动,谁也无法说必定成功的话语。
我感觉更像是朋友之间有某些共同的理念,然后一同慷慨赴死?”
“哈哈,死亡其实并不会因为我们是轮回者就有什么不同,当它来临的那一刻,我们都是无力的。”冯廷讪笑道:“谢谢你们和我一同走上这一路。”
“不知道你的信念为何,回顾经历过的副本,我似乎是拯救了许多人。
但仔细想想,我大多时候将自己放在紧张繁忙的工作中,剩下的时候便是及时行乐。
大概我便是个无信念之人,只活在当下之人吧。
我真害怕你是个以拯救世界为己任的家伙,要是这样的话,我们这些轮回者一遍遍的经历世界末日,你不是要一次次地去当救世主?
太难了。。。要是你真要这么做,迟早会发疯的。。。”
冯廷点了支烟:“拯救世界未必就是个玩笑,我还见过一位努力想要追寻轮回真相的老哥,他老是会选择自己能选到的最难的副本。
可惜我最后知道他的消息的时候,似乎是在一个动漫末世中被无厘头的一击轰杀,到头来他知道了什么,也无人能够去揣测。
陆禹,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我们经历过的副本,到底是像一个剧组一般,在杀青之后便被解散。
还是说被无形的手抹去了我们去过的痕迹后,却在受到我们的影响后朝着不一样的轨迹发展了?”
“怎么感觉在跟你讨论哲学问题?”陆禹感觉有些头疼,比起和冯廷讨论这些若有若无的问题,还是老老实实点科技树比较实在。
冯廷却自顾自说道:“我曾经调查过一些东西,关于这个副本是如何受到无形的力量,然后发生变化。
之所以调查这些玩意儿,我是想推断决定我们命运的幕后的存在到底是以什么方式存在又是以什么方式干预。
我审问过不少与先驱通感的罪犯,回溯他们行为的源头竟然出现了数据上的相似性,很大一部分通感罪犯都是反复在梦中受到暗示,进而选择了这样的行为。
所以我在想。。。”
陆禹拍了拍越来越显得神经质的冯廷:“我们先完成当下的事情,你的好奇心我没办法评价,但如果现在你过分沉迷其中,我便无法信任你作为远征号的舰长来参与行动。”
“不要误会。。。我。。。”冯廷意识到自己突然谈论这些,对于陆禹这样活在当下的人来说其实是有些犯忌讳的。
以陆禹的智慧,不可能想不到这些事情,但陆禹这种活在当下的轮回者无一例外的都会主动忽略这件事情,因为事实上来说,已经成为轮回者的他们是无力去解开幕后的谜团,一味着去好奇,除了被害死之外也无益于生活。
冯廷离开了陆禹的地盘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重新拿起舰长的岗位,他的一切表现并没有什么不同。
而他对陆禹说的话也被陆禹暂且锁在了心房,自己解不开的谜团,还是暂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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