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府门前。
陈皮带人拉着一堆药材过来,正与张副官交谈着。
他嬉皮笑脸地道:“张副官,有劳你引路,我来替我师父送药材了。”
其实,他也想去见见那位神奇的道长。
能治他师娘的病,自然令人好奇,也令他感到愤怒不已。
居然敢趁机敲诈。
“也就我师父那般痴情的人才会受骗。”
陈皮心道:“若他真有救师娘的本事,定要叫他先救人再说其他。”
至于救人后,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反正他做不得主。
“陈皮,那位道长就住在这院子里,你送完药材后赶紧离开。”
张副官叮嘱道:“你记住了,那位道长可不是你能招惹的。”
陈皮:“……”
闻言,陈皮嘴角微微抽搐起来,他很不耐烦地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
他心说:“我陈皮是怎样一个人你们不知道吗?”
他老实得很。
也乖巧得很,压根就不存在其他问题。
张副官缓缓离开了。
陈皮招呼手底下的人把装药材的箱子抬进来,“都把药材放好,不要磕碰到了。”
接着,他一个人朝旁边走去。
那里有一个道人。
他身穿灰色道袍,练着太极,周边的一切都显得很平静。
好似不受人打搅。
哪怕陈皮他们搬来药材,秦辰也仅仅是与那位张副官打声招呼。
其他人还不值得。
哪怕是陈皮也值他主动去打招呼。
太极静人心,他虽不曾学过,但阴阳调和的理念是听过的。
“你便是秦道长?”
陈皮走到身边问道:“听说,你能治好我师娘的病?”
秦辰:“……”
陈皮他是知道的。
但这个人,他并不喜欢。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若非张启山和二月红,他绝不会让这人进门。
他未曾回应。
陈皮语气傲然孤立,如那高高在上询问下属者,听着不舒服。
继续打太极。
但,陈皮却目光冷厉下来。
他的神色阴冷,顿生不快涌于面色。
“道长,我跟你说话呢。”
他眉头一挑继续道:“我叫陈皮,是二爷的徒弟,你救的是我师娘。”
秦辰缓缓停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躺着,旁边还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壶茶水。
他自顾自地倒上一杯,也没管陈皮。
“……”
顿时,陈皮的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
一次忍了。
两次三次可忍不了。
一天无名怒火从心底腾地燃烧起来。
他阴沉地道:“道长,你若真有本事,何不先治好我师娘呢?”
不等秦辰开口。
他继续道:“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身为修道者不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吗?”
他就不明白了。
既有能力治病,为何不先治好。
“道长,你这分明是想趁机收取好处啊。”陈皮突然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眼神里闪烁着阴冷的寒意。
别的人很在意,他可不这样认为。
可秦辰只顾自己喝茶,根本没理会陈皮扯皮,这就是个地痞无赖。
理之无聊。
不过……
他不介意帮二月红教育下。
陈皮是他徒弟,但二月红对其教导得不够好。
特别是做人这块儿。
那种孤傲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感觉,让他很反感。
眼眉一抬,秦辰便冷声道:“陈皮是吧,你来就是要跟贫道说这些话的?”
陈皮:“……”
一听秦辰开口。
陈皮脸色顿变,“道长,你去把我师娘的病治好吧。”
好大口气。
听起来,他似乎很在意丫头的死活。
有这份心是好的。
但方法错了。
秦辰冷冷地盯着他,“你在教贫道如何做事?”
“你若这样认为,那便是。”
陈皮也不否认,“我只是想让你治好师娘的病,你有这份能力,想趁机敲诈我师父门都没有。”
这一刻,秦辰忽然觉得很好笑。
这个陈皮大概太天真了。
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若非有张启山和二月红,只怕这小子不会活到现在吧。”
他心想:“九门在长沙势大,若非他说二月红的徒弟,早就死千百回了。”
可惜!
不算个人物。
只能算个地痞无赖。
“目无尊长,又很目中无人,今日便替你师父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秦辰自顾自地说道:“二月红疏忽管教致你冲撞贫道,这事也没完。”
以为这就结束了?
天真。
他岂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即使陈皮后悔,也只能在二月红、张启山他们面前去愧疚。
而不是在他面前。
“你以为你是谁?”
陈皮不满道:“敬你一声,看在你有治我师娘病的本事上,还能叫你一声道长,可你若是不知分寸,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回应他的不是话。
而是一杯茶。
秦辰右手端起茶杯,微微一抖,一缕法力便涌入茶水内。
再一泼洒,茶杯里的茶水便已化作飞龙而去,于空中一分为二。
很巧妙地落在陈皮的两脚上。
“凝!”
只听秦辰低喝一声,两道水龙便在陈皮脚上凝固住,化而为冰,又如有强胶一般粘在地上。
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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