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宛从公安了解,孙峰和钱德光还处于在逃抓捕阶段。
“你要注意,孙峰的作用很明显,如果他在逃时还继续发动舆论,咱们恐怕难以招架,如果你有什么秘密,不如提前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制定安全策略。”
这位妇女似乎注意到了他和周振邦老是交头接耳,商量着赔钱的事。借机将律师的台词直接说出口,引诱他说出秘密。
“没事,我还希望多和他们过两招,没过瘾。”如果没有许佳事件,孙峰差点将他塑造的人设击垮。他让周振邦暗示这件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所以客观上给两人跑路带来一线生机。
“好吧,你说了算。”
董事长可以故作轻松,夏宛不敢掉以轻心,督促抓紧办案,一天没抓到孙峰和钱德光,她觉得这件事不会画上句号。
钱德光拎着皮包来到他的安全屋,这套房子是他利用员工身份证租了三年,他从来没来过,想不到也会有用到的一天。
他没有通知孙峰,至于朱鑫礼他早就舍弃,从在肉联厂生活时就听到要抽贷的电话,那家伙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也不是完全没有,他提供甘笛的内部消息如果准确,可以派上用场,算是废物利用。
孙峰发动舆论时,还想使用调查记者,派专业人士彻底调查甘笛的身世。一个准备辍学的大学生,收购丝绸厂的第一桶金迷雾重重。
市府有一种说法,他是甘道梁的私生子,问题是甘道梁自从出国后,就和国内断开联系,如果甘笛是连接国内外桥梁的话,他为何不出国或者是直接亮明身份,过上身份优越的生活。
看到墙壁上的挂钟,他开始反反复复地思考这件事,并和调查记者取得了联系,是撤职副台长推荐,看时间应该到了。
“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谁?”
“警察,开门。”一个不容置疑的醇厚女声在门外答道。
钱德光瞬间寒毛倒竖,屏气凝神,除了呼吸声他保持屋内安静。
“钱德光,我知道你在,开门吧,争取能宽大处理。”屋外的女声仿佛认定他在屋内,再次摧毁他的心理防线。
钱德光轻手轻脚想要奔向厨房跳窗而走,女声换了轻佻的声色:“这是五楼,你跳下去不是残废就是死亡。我怕我的佣金没人给。”
他打开大门,向一个脸上写满故事的女人伸出右手:“调查记者王冉,钱厂长,你好呀。”
钱德光阴沉着脸道:“王记者,我的处境艰难,这并不好笑。”
他从这个女人身上嗅到危险,贪婪、不受约束的气息。
王冉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观察下四周陈设:“如果我不缺钱的话,我也不会为你们工作。”
副台长推荐的王冉是业内有名的调查记者,深入乡村调查过血液病,在市场上抨击过市场商品质量,钻入深山调查拐卖人口,她差点自己被拐卖。
凭借机智和勇敢,她获得不少荣誉,本来要晋升,不知何故,她最近离职,拿到签证准备飞往米国。
“一口价20万,我帮你扳倒甘笛。”
王冉从来都是那种自信的女人,她并不漂亮,但是散发的女王气质,让你产生一种不容置喙的信赖。
“原因和理由。”
王冉熟练夹起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道:“我的履历你应该清楚,调查越多越想逃离这块土地。我想远走高飞,需要钱,就是这么简单。”
钱德光并不佐声,显然答案不满意,王冉叹道:“好吧,说点实际的。我和甘笛其实是一种人,大家都很拼,拼到头发现好像社会有种窒息感,将你束缚,永远是没办法。”
“甘笛呢,你们怀疑他第一桶金和身世问题,我会调查后再说。他的行动力和拼搏精神很足,亏损企业收购后总能化险为夷,再创辉煌,肯定离不开努力和一部分运气。当他力有不逮时,就会吹起泡泡,让人们看到。”
钱德光:“你们这特么叫一种人?”
王冉点点头,笑道:“就是一种人,我是悲观派,所以要远走他乡,看看发达社会的美好。”
“甘笛是乐观派,不拼到最后一刻都不罢休,当然殊途同归,他吹起的泡泡注定会破裂。所以我们会在米国碰面。”
歪理邪说。
钱德光将文件资料和二十万元钱都塞入旅行袋,王冉伸手要拿,他又舍不得:“你会怎么做?”
“保密,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人士来做。”
钱德光干脆抱着旅行袋不撒手。
“我稍微说下你们的问题,以许佳攻击甘笛方法很妙,问题是在实施中犯了致命错误,导致失败。失败原因是你们没有控制住许佳,小女孩并不想回到五中,这个舆论过多久都会被拆穿。”
王冉一副训斥小孩子的口吻:“你们真够笨的,竟然找真人,这种原型一抓一大把,直接找人包装人设啊,下岗2000人,用概率算也能找到重合点,进入飞来职专的孩子和下岗女工联系起来,制造危机。”
钱德光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很可怕,他很难将履历里凶险经历和一个优雅多变的女人联系起来,这种气质即便是化妆,也很难掩盖。
她做不到危险的调查记者。
“怀疑我的履历?”
王冉似乎能读懂他的心理,她露出诡异的笑容:“这就是调查记者的真谛,只需要做到让大众相信,相信一切是你调查,相信这个社会是这样运转,肯定是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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