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坐落在巷子尾端,很不起眼,若不是仔细寻找,很难找得到。
老板卖东西贵点,不管是第一次购买的师刀还是后来的五雷号令和番天印,别看使用寿命很差劲,但效果却是实打实的好用,尤其五雷号令还救过我。
听他这么说话,我也不生气,很客气道:“老板,这几年我不在沈城,所以没有过来,何况咱开门做生意就没有把客人撵出去的道理,对不对。”
那老板缓缓转过身,他见到我的时候,眼神明显一愣,十分吃惊。
“你是本店老会员,我不能坑你,所以建议你最好天亮以后再来买东西。”
他说着话还四处看看,鬼鬼祟祟的,简直像做贼一样。
我客气道:“等不及了,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儿,老板,我想要一面铜锣,必须能将水里的妖鬼惊出来。”
正在我说这事儿的时候,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一位红衣的女孩儿。
她缓缓转向身面向我,我看的清清楚楚,女孩心口向外滴着鲜血,一张脸惨白惨白的,眼神里怨气滔天。
我也没说话,和老板对视一眼,他摊开手很无所谓,回头拿出一个纸扎的女士包,上面还写着“prada”的标签,老板也没说话,直接把手袋交给红衣女孩儿,那女孩儿抱着手袋似乎特别满足,转头离开了易斋店铺。
老板见她走远了,感慨道:“挺好个小丫头,非得喜欢这破玩意,我奶奶手工编出的篮子都比这个复杂多了,想不通人都死了,咋还放不下。”
“你这..?”我指了指店铺,和刚才离去的小丫头。
老板感慨说:“你说她啊,一个女大学生,本来学习挺好的,可寝室里面的人互相攀比,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被同化了,自己买不起就找男的买,年轻男孩买不起就找岁数大的买,买完了就陪人家睡觉,有一次去商场买包被人家老婆发现,捅了六刀死在街头,怨念一直寄托在最后的皮包上无法消散,我天天去商场逛包,回来照这样子扎了九个,总算让她满意了,现在化掉怨气,也该去阴曹地府报道了。”
本来以为他是个奸商,没想到还有如此的正义感,我竖起大拇指,爷们,纯爷们。
“不用和我套近乎,做生意就是做生意,一毛钱都不能少,你有啥事儿赶紧说,别耽误我在这儿做生意。”
听到他催了几句,我也不隐瞒,就将自己在辽河边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他,并告知曾经的道士是用一面铜锣,把妖怪震出来的,我问问他有没有这种锣。
老板思索道:“你说这个锣我听过,叫奉锣,是奉天城里最响的锣,过去有句老话说‘锣声一响八门开,响遍关外福运来’,所以这玩意惊鬼啊,我一个主业扎纸,副业卖风水道具的人,根本用不上这锣。”
听他的话,我心里一沉,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我问他,能不能想办法给倒腾一个去,毕竟我是去捉妖救人啊。
老板琢磨了一会儿,一拍手道:“你说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明天你去问问他还有没有奉锣卖,这人性子挺古怪的,过了中午十二点以后再去找他,到那儿报我的名字!”
易斋老板给我写了一个详细的联系方式之后,我看了一眼,这地方我倒是挺熟悉的,距离他这儿也不算太远。
收好了地址,我说:“那您贵姓?”
“你就说老鬼让你去的,到那儿他自然就知道了。”易斋老板看了眼时间,下了逐客令道:“该干嘛干嘛去,一会儿我还要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
谢过了对方,我转头离开易斋,很奇怪,秦寿怎么没跟着进来?当我找到他停车的位置,并没看见秦寿,深更半夜的,四周乌漆墨黑,没办法,我就只好吆喝几声,很快秦寿匆匆跑来。
见到我的第一眼,他奇怪道:“你刚才去哪了?怎么我跟着跟着,人就丢了,害的我好个找啊。”
不对啊,我心里有些疑惑,易斋挺好找的,怎么会没有发现呢?
看着巷子里面弥漫着淡淡的白雾,我也没继续深究,只是告诉秦寿事情搞定,明天去找那面“奉锣”。
临近天亮我们俩回到北街,仅仅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又开车去了中街,期间吃了两碗老四季,再次调头去了皇城根脚下。
古时候沈城叫奉天,打明朝起设沈阳中卫(屯兵)以后,人口渐渐多了起来。
最初开辟的十字大街,到了清初对城区改造,不仅扩建增高,改十字街为井字大街,并设钟鼓二楼用于报时。
那个时候一夜有五更,每更约为两个小时,从晚上七时起更,需要关闭城门,人们渐渐回家休息。
每当夜晚到了更点,钟鼓齐奏,随后八门八关依次鸣锣。
当时城比较小,因而钟鼓之声可传遍城内每一个地方,搏动着古老奉天的脉搏。五更一过,城门大开,商贾行人就会络绎而来,店铺的伙计也会卸下厚厚的门板开始营业了。
老鬼给写的地址是在铜行巷,这地方特别难找,处在兴隆东侧的一条非常狭窄的小巷子。
我记得这里有个孙祖庙胡同,以前是皮行巷,过往皮货的商人都会在这边落地做买卖,旁边是灰市胡同,过去老奉天的夜市就是开在这里,再往东边走,我沿着小路穿梭,总算找到铜行巷。
解放以后拆迁扩建,就把胡同变没了,仅留下这么一小条巷子,带着秦寿绕来绕去,好不容易找到一处破旧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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