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开车沿着辽河向下,历史上辽中境内的辽河,水量充沛,植被茂盛,物产富饶,这里曾是沟通中原的重要古运航道。
早在魏晋时代,就开始了大规模河运和河海联运,至清代达到鼎盛。
在清咸丰九年,钦定了辽河船规,开通三条航运,并向往来船只收费。
一条由营口出海,至三岔口入辽河,经辽中、直至郑家屯,航行近七百六十公里,沿途大大小小的码头七十多个,曾经辉煌一时。
第二条,由辽河入浑河,经辽中东部,直至沈城,途中设有妈妈街、长滩两个码头。
最后一条由辽河走太子河,直至本溪,那时候河流脉络打通,东北的物产通过河流运送到营口港,出海通达四方。
而外界的货物也能经过辽河,为东北带来勃勃生机。
只是日俄战争之后,满铁修建,再到后来兵荒马乱的无人治理,辽河航运方才被历史的车轮滚过。
当天的傍晚,我和秦寿终于赶到了荒岗子村。
他的车不行,一路颠簸,中间还换了次轮胎,把我们俩折腾的灰头土脸。
荒岗子这地方非常偏僻,周围虽说没有什么特别高的大山拦路,偏偏土丘较多,村里尚在修路,没办法只能穿小路,坑坑洼洼的道路要不是我们俩身体好,可能早就垮了。
入村之后,只有一条主干路,两侧都是临街的门面,开着一些小商店啥的。
因为已经是傍晚了,一条街道上只能见到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影。
我和秦寿俩人像是游山玩水的游客,把车停在路边,步行进入街道,望着天也快黑下来了,在农村这个地方,可不像影视剧那样,你到了某个村子迷了路随便找谁家,给钱就让你住的。
所以我们俩决定找人问一问,若是有线索,就车里对付一宿,等明天起来再继续寻找。
没一会儿,我和秦寿看到村里停着一辆拖拉机,旁边站着一位中年男子带一个少年干活,距离较远我也没看清,越靠近越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儿,等到了近前已经来不及了,这爷俩正在翻着鸡粪,那味道甭提有多酸爽了。
我们俩尽量屏住呼吸,脸胀红,秦寿憋着气问:“大哥,打听个事儿啊?”
“你说啥!”
“打听个事儿!”
“大点声!”
秦寿一张嘴,正好迎面吹来一阵风,吹着恶臭味儿让他吞了个满口,好悬没呕出来。
青年说:“我爸耳朵不好使,你们想问啥?”
我很有礼貌问道:“是这样的小哥,我想问问前些日子来村里演皮影戏的事儿,你知道吗?”
“什么皮影戏?我们村就这么大嘎地方,我十多年也没听说过有唱戏的事情。”青年说。
忍受着鸡粪的臭味儿,心里却是非常震惊。
不由锁紧了眉头,这怎么可能?既然关老三来过荒地村,演皮影戏这么热闹的事儿,怎么可能没听过?
我特别疑惑,“不对劲啊,关老三就是受邀来到荒地村演出的,你怎么没听过呢?”
青年有几分不耐,“说没有就是没有,我从小在这儿长大,还能骗你不成?”
我和秦寿对视一眼,作为受害者的关老三,不可能会撒谎的。
心里有着许多疑惑,甚至我在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来错了地方,这时,那位青年和他父亲二人又一次翻起鸡粪,底部湿哒哒的,味道简直是加倍一样,我们俩实在是无法忍受。
我和秦寿只好暂时离开,秦寿怀疑这个年轻人可能是死宅,对于外界的事情并不知情,他指着街道上一位穿着灰黑色长衫的年轻人,说:“走走,瞧见前面那个人没有,咱俩去问问他,以我多年的经验,这种街溜子消息最灵通!”
他说着便加快了几步,到了青年身后,“兄弟你好,打听个事。”
青年听到喊他,慢慢转过头来,不过真把我们俩吓了一跳。
秦寿向后退了一步,亮出招式:“大胆妖孽,竟然敢吓唬小爷!”
只见青年二三十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五福捧寿的长款寿衣,怀中捧着一个破布包,脸上涂抹着白灰,还画着腮红,微胖的脸蛋比那金童玉女还要吓人,特别是一对眼珠子,正常人的眼睛都是左右露出两白,青年的眼睛却是四白眼,而且瞳孔特别细小,十分的恐怖诡异。
也难怪把秦寿吓了一跳,毕竟天色已经渐渐黑下来,若是换成普通人,看见大街上走这么一个穿寿衣的人,足以把人吓昏过去。
面对秦寿的质问,古怪青年突然露出一个傻笑,嘴角露出的口水滴滴答答。
秦寿缓了口气说:“原来是个傻子啊,吓我一跳。”
可给我的感觉,他似乎并不傻,尤其他的目光始终盯着我看,我说:“兄弟,你知道皮影戏吗?”
秦寿说:“你问他,他能知道什么?”
结果,青年把怀里的包裹拿出,缓缓拆开,里面是一个皮影做的娃娃,青年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又把皮影小心翼翼遮住。
“狗娃回来!”
突然,胡同口走出一位老太太大声吆喝着。
眼前这位古怪的傻子,抱着皮影,朝着老太太的方向一路小跑。
我心里顿时生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莫非是村里人有意瞒着皮影戏的事情?
我在傻小子的后面紧跟着过去,到了那位鸡皮鹤发的老太太面前,恭敬道:“奶奶,我是从沈城来的,想向您打听一下前几天来这儿表演皮影戏的事情,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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