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抱拳又问了一句你好,结果无一人回答。
见他们都是黑头发黄皮肤,我怀疑他们是东瀛人。
我想了想,又试探道:“八嘎?”
这些人面面相觑,还是没搭理我。
难道还听不懂?
我继续道:“哈喽?”
蹩脚英语水平,约等于幼儿园的水平,见他们没有回应,我特别无奈,“你们都干啥的?是不是哑巴啊?说话啊,在这儿杵着是啥意思?告诉你们,就算是要钱,你得先把我送上岸。”
人群渐渐分开,有一位戴着墨镜,穿着花布衬衫,沙滩裤的中年人,最显眼的是他留着一副八字胡,手里摇着一把国风扇子,待他打开扇子时,看到那上面写着的毛笔字,我惊讶道:“dàng_fù?”
男子把墨镜一摘,“这两个字是坦荡啦,你个没文化的野人,真系好讨厌的啦!”
“华夏人?”我兴奋道,虽然我现在的模样看不出到底多大年纪,但我还是握住他的手,激动道:“谢谢,真是太谢谢了,您是好人啊。”
听他的口音夹杂一些粤语和普通话,听起来不伦不类,感觉特别别扭,不过在人家的船上,怎么说我也得收敛一下。
于是我很客气地抱拳,道礼作揖打招呼说:“刚刚真是对不起,一时口误。”
对方一愣,“你是这里的野人?”
“nono,我是华夏人,东北的,唉,说到如何沦落到此,真是一言难尽啊,大哥,你们这是来干什么的?”
我语气特别客气,偷偷观察这些人,发现他们煞气十足,尤其当中还有两位男子阴气森森,印堂之间缭绕着一层黑气。
这并非将死之人的面相,只有那些常年与阴物打交道的人身上才会有的。
我第一想到的是盗墓,可大海上哪有什么墓穴啊?
剩下除了盗墓只有捞尸人了,不过,待我看到甲板上的起重机之时,心里立刻明白过来,莫非这些人是打捞沉船的。
打捞沉船宝藏自古以来就有专门干这个的,做这行必须精通历史,还要有一些内部消息,否则茫茫大海,你去哪找去?
法律有规定,公海内的宝藏,谁捞到就是谁的。
因此引来无数盗墓者转战海上,一旦有所消息,就像闻到破壳鸡蛋的苍蝇,铺天盖地地追来。
我心里有了大概的眉目,但也没主动表露出来。
对方盯着我打量了一会儿,“我们前些日子经过此处,从未看见过有小岛,它究竟是哪里变出来的?”
我只好把小时候看过鲁滨逊的故事大概和他聊聊,没想到,男子还真的相信了,他递给我一张名片,说:“我叫张耀正,你可以叫我阿正。”
“陈正,你也可以叫我阿正。”我故意套着近乎,伸出手与他握了握手。
看了眼他的名片,什么华人周易文化协会会长,道家理事协会秘书长,终南山客座教授,远大洋文化研究公司董事长,真发财风水道馆掌门人...,我看得有些懵,待翻到背面,密密麻麻的小字更让我惊叹。
什么主营项目,佛牌、养鬼仔、解降、婚外情、x功能障碍,补财库,还阴债,谢太岁,超度亡灵..。
我惊讶他身上名头可是真够多的,乱七八糟的写了一大堆。
他又给我说了一通晦涩难懂的普通话,大致意思是来这边办事,航海的途中看到这里多了一座岛,这才过来看看,随后就撞见我了。
开始我以为他是什么大人物呢,结果,待人群分开,一位穿着衬衫的中年男子走过来的时候,四周的壮汉和张耀正同时让开一条路,恭敬道:“老板好!”
来者五十多岁,虽然有些秃顶,但额前伏犀骨额外显眼,这是典型大富大贵的人。
但这种伏犀骨有一个弊端,必须双骨的人才能撑得起,单骨的人命薄,担待不起太大的富贵。
除此之外,他的眼神很像老鹰,三国演义中写司马懿的是鹰视狼顾,就是这种狠毒的面相。
可若仅占有前者鹰视,那么此种面相的人不仅观察力仔细,心性坚韧,多数能成就一番作为,唯独性情不够狠毒。
而后者则是与之相反,心性反复无常,狠辣,哪怕至亲的人,也能随时扑上来咬一口。
眼前的中年人,就是占了一个前者,对方左手文玩右手古董,非常有派头。
但我的目光却停留在他手中的古董上,那上面漂浮着一团浓浓的阴气,船上明明干爽,中年男子走路时候,竟然会留下一道浅浅的脚印,只不过又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消失。
他说:“你的事儿我刚才在旁边也都听到了,既然能遇见也是缘分,一会儿我送你去岸上。”
“多谢老板。”我说。
“这位是你儿子?”男子扫了一眼老肥,微微皱眉,主要是老肥的长得实在是太丑了。
我摇摇头,“我朋友的儿子,他父亲在海上遇难死了,还有,他有点毛病,看起来小,其实已经二十八岁了。”
“好,去吧,去船舱里收拾收拾,有热水,一会儿让人给你拿一件干净的衣服。”他说。
当这位中年男子转身要走的时候,我有几次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张耀正看出了我的古怪,主动道:“兄弟,你吞吞吐吐想说什么?”
中年男子也缓缓转身看向我,面对四周的人杀机腾腾,当初有蒋天胜的经历,我非常不愿意与任何江湖人打交道。
可如今是在船上,真要是打起来,他们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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