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在术法中被认为可以把人的魂魄勾出来,上通天庭,下达幽冥。
泡泡龙穿过木门,被梁上藏匿的某种风水道具削掉头顶天灯。
之后,袅袅青烟再将魂魄勾到压胜钱所布置的天圆归道阵之中。
自此造成鬼障门的现象,令他走进去,又迷迷糊糊折返回来。
倘若破不开他的阵法,连进门的机会都没有。
我冷哼道:“一群邪魔外道,在本师面前还敢自称前辈!”
走到香炉前,看到六枚压胜钱摆出上雷下泽,归妹卦的卦象。
此卦泽上雷鸣,雷鸣水动。
一旦涉足卦象之中,必然会深陷泥泽无法自拔。
若执意继续前行,违背卦象,就会有被雷击的风险。
所以,对方摆下这一卦是让我知难而退。
让泡泡龙在原地等候,我自己踏入这扇门。
视线随即是一阵模糊,似乎所有的东西都变得很不真实。
距离我前方不到五米处,又缓缓浮现出一扇门。
我站在原地,环视四周。
沉声道:“既然你们提出七绝岭之事将我引来,如今陈某人已经到了,尔等鼠辈,还不速速现身!”
话音刚落,我走向云雾缭绕的空地。
突然回荡起的轰鸣雷声,我五脏六腑随之震颤。
脚下坚硬的瓷砖却忽然变得松软泥泞,它将我双腿牢牢束缚。
看着四周已经变得氤氲弥漫,我知道,这些人是打算以归妹之卦,想要告诉我此时归去,则万事大吉。
如若继续固执己见,必陷入凶险之境,到头来一点好处也没有。
我沉声到:“麻衣派本以奇门之法立足于江湖,纵然你有压胜钱聚气施法,令大泽缚我双足,又能如何?若脚下无路,我便走出一条路!”
“我陈家人做事,无愧于祖宗,无愧于天地,更无愧于本心,地势坤,君子厚德载物,头上三尺纵有罡风雷劫,可你何曾见我后退半步!”
“以气化形,以形衍卦,雷击大泽之后,必迎来万物催发,君子以自身为坤,踏步于八方,归妹卦象,何足惧哉!”
我和布阵之人在进行文斗。
此种斗法也叫“讨口彩”。
各位曾经肯定遇见过有人会在各种平台的签名上写出“本人已死..。”
冥冥之中他已经给自己施咒了。
其他看到这句话的人会不由跟着念出来,同样在给他加持咒法。
有句老话说“好的不灵坏的灵”,就是源于周易那句在天成象,在地成形。
就算他没死,一年之内也别想再起运气,除非祖宗阴德厚。
我和屋内的人斗法,搏一个口彩。
显然我占了上风。
一步跨过,脚下大地渐渐夯实,周围的雾气逐渐消散。
我继续说:“下兑变坤,如今已是雷上坤下,此卦乃雷天大壮,卦如雷出地奋,春雷使万物苏醒,利出行。看你的归妹,如何拦得住我!”
待我以右脚狠狠触地,“砰”的一声闷响,门外的香炉炸裂。
阵法随之烟消云散,我眼前出现一张圆桌,桌子中间的位置,摆着一个玉石做的盒子,上面盖着红布,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
三个人围坐在圆桌,桌上无酒无菜,仅有一壶茶和七只茶盏。
在主座位置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看不出年纪,长得却是仙风道骨的老道。
他双眼如鹰,面前放着一把鲁班尺,此时正上下打量着我。
黑衣术士坐在靠门的位置,在华夏论资排位是传统,所以一眼能看出他应该五人当中最菜的。
那位红衣女子衣着性感,笑容僵硬,脸上多半是戴着人皮面具。
看着靠近门口那张椅子,显然是留给我的。
三个人以老道为尊,对方缓缓倒着一杯茶,抬起头与我凝视忽然咧嘴一笑。
“坐吧。”
我将椅子向后拉了一米,与对方三人划开界线。
我自问尚且没有天下无敌,可老祖宗的门面不能丢。
大不了你们几个去沈城找我麻烦,看我削不削你就完了。
我这人性子直,不想与他们牵涉过多。
直言道:“七绝岭,在哪?”
“李家的事儿,是我的私事,你若不插手,我便告诉你。”
那老道士将六个茶盏一次倒上热水,他的眼皮没抬,也算是表明了态度。
我说:“你既然知道我是麻衣派的后人,应该清楚我们陈家绝不做言而无信之事,答应保他一命,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保他一命!”
如今我语言犀利,更何况句句在理。
人无信而不立,若逼迫我背信弃义,他们自然要矮上半截。
一桌三人脸色阴沉不定,显然也不想让我掺和进来。
用压胜钱的术士有很多,唯独鲁班教手里可以出神入化,所以,我也不敢大意。
“小伙子,我和你爷爷曾经还是朋友,当初你爷爷过世的时候,我们三个也曾参加了那场葬礼,目送尸傀抬棺将陈老先生带走。”
葬礼时来的人太多,当时的我沉浸于悲伤,并未与那些人打过交道,甚至他们也不曾主动找我。
按照我们这边的习俗,家中办白事,是要收礼的。
我不但没有收礼,他们也从未主动找过我,甚至对我没有半分照顾。
爷爷的名头虽然大,可他已经死了。
我年纪轻轻,大家认为我并不懂义公山录之法。
而去世前也告诉我,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现在我也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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