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秀蓉有短暂的迷茫,看着小姑妈利索的收拾行李,立刻清醒过来,此时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里子了,拔脚就朝着江老太爷的院子跑去,望着蓉表姐的背影,陆清恬神色莫名,离开江家他们母子几个也能过的更轻松些,只怕外祖父不会同意。
他们也不过是在这里住了一晚,有些行李都还没有拿出来,三两下就收拾好了,江秀芬看着很是着急,嘴里不停的劝道:“小姑妈,都是一家人,何必闹的如此难堪呢,表妹们年纪小,不懂事可以理解,您可千万不要糊涂。”
看着江秀芬着急,陆馨恬很是得意,让你们觊觎我两个哥哥,以为我们陆家人随你们揉圆搓扁呢,惬意的从桌上的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啃了起来,陆清恬看的摇头,自家姐姐的性格也是一言难尽。
东西刚收拾好,就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打头的正是江老太爷,他脸色阴沉,因为来的时候走的急,此时还有些气喘吁吁,身后跟着两位太太并江子君兄妹俩,江老爷看自家女儿身边的行李,脸色更加难看了。
对着江氏大声喝道:“你回娘家就是这个态度?你的教养呢?我看你是养尊处优的日子过多了,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了。”江老太爷在整个江家就是绝对的权威,他发怒时江家没有人是不怕的,即便是大老爷这么大年纪了,也依然怵得慌。
江氏脸色不变,这么多年她早就看透了自己父亲的嘴脸,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又不敢真的对她怎么样,毕竟她现在是陆家夫人,江老太爷可不敢随意得罪,江氏将两个女儿拉到自己身边坐下,陆清恬倒是一点都不怕,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有什么好怕的呢,陆馨恬本来有些惊到了,但看自己的妹妹脸色不变,她也不害怕了。
“父亲何必说话那么大声呢,我不过是回自己的房子住,难不成,您想要将我拘禁在江家?”她们母女几个虽然是势单力薄,可有陆家带来的男仆站在那里,底气也是很足的,跟在老太爷身后的江家人都不敢说话,这父女俩都不是好惹的。
江老太爷脸色愈加难看了,江氏平静的看了一眼,然后自顾自的帮大女儿梳发,陆馨恬的头发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弄散了,从她一双儿女早夭之后,江氏就彻底的明白过来,为娘家拼死拼活没有任何意义,儿女才是她的命根子,既然女儿不想住这里,那搬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氏的翅膀已经硬了,她不需要娘家的助力,陆家当家主母的位置坐的稳稳当当,反而娘家现在是她的拖累,江老太爷也意识到了这个事实,他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什么事情都以利益为先,深呼一口气,脸色缓和下来。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非要带着儿女离开娘家出去住,你这样让江家的颜面何在?”虽然还是责问,但语气好了很多,江秀蓉听见祖父这么说话,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外祖父,你不要对我姆妈这么大呼小叫的,我姆妈又没有做错事,是蓉表姐不欢迎我们来住,既然不欢迎,那我们自然是要走的。”陆清恬靠在母亲怀里,口齿清晰的说出了原因,把一个受了委屈要离开的小姑娘,表演的活灵活现,小嘴还适时的憋了憋。
江老太爷一顿,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对于自己的外孙女,江老太爷并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他是个重男轻女的,江家的孙女都没有重视,更何况是外孙女了,扫了自家的孙女两眼,看到江秀蓉低下头,畏畏缩缩没有以前张扬的样子,便知道是她的原因了。
“秀蓉,你年龄最长,居然不好好照顾表妹,反而说些乱七八糟的话,还不跪下给你姑姑请罪。”听见江老太爷的暴怒的声音,江秀蓉下意识的跪了下来,她脸色苍白,只觉得自己颜面无存。
江老太爷也不看她,盯着自己的女儿道:“不过是小孩子间不懂事的小矛盾,你疼惜女儿为父可以理解,但你要是因此就离家而去,未免太过小家子气了,你侄女跪在这里,你想怎么替你女儿出气都行,只不要再说走不走的了。”
李氏早在自己女儿跪下时,就知道事情不妙了,现在老太爷这么说,她更加担心了,走出来哭兮兮的说道:“二妹妹,我家秀蓉没有坏心思的,她不过是心直口快而已,都是做母亲的,还请你体谅体谅我,原谅这孩子一回。”
“哟~大嫂这是说什么傻话呢,秀蓉都能谈婚论嫁了,还年纪小呢,做错事就要罚,自家人不好好管着,这以后嫁到哪家不是害到哪家,我们江家姑娘的名声可就全臭了。”白氏自然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碾压大房的机会。
李氏气呼呼的说道:“弟妹,事有轻重缓急,你是很想二妹妹搬出去住吗?”李氏虽然不聪明,但还能看的清脸色,知道只要留下江氏母子几个,老爷子不会深究,白氏可不想担这个责,江秀芬适时的开口说道:“大伯母何必拿我母亲说事呢,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责任也不是想推就能推的。”
陆馨恬睁着大大的眼睛,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就像是唱了一出戏似的,江氏满脸的厌恶,老太爷的态度摆在那里,她是肯定走不掉了,与其这样,倒不如提些条件痛快留下,看着娘家人这副模样,她就厌烦的很。
“好了,你们不要在我这里哭哭闹闹了,我不走就是,但要是还出现出言不逊,欺负我儿的情况,不管是谁的面子我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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