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当中,忽然就有人就着这个“莺儿”的事情,开始争论了起来。
例如莺儿是如何的才艺双绝,容貌出众,性子温婉等等。还有人说,她和别的花娘都是全然不一样的。
小桃在边上听着,都忍不住有些啧舌,便道:“奴婢看,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吧?不过是一个花娘,竟然能给说得这么天花乱坠的?”
沈幼清却持有保持态度。虽然这世上多得是三人成虎的事情,但既然几乎人人都能这么吹捧这个莺儿,想来或许真的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闲话听了一箩筐以后,沈幼清看着差不多了,才终于开口了。
“只是你们知不知道,莺儿是如何看上临安王的?据我所知,这临安王还未娶妻,身边连一个妾室都没有,如何能够让一个花娘进了自己的宅院?”
沈幼清这话一出,在场的人纷纷就是一副“公子你年纪还小,怕是不会懂”的表情来。
沈幼清一下子也就摆好了自己的态度,露出愿闻其详的表情来。
“这男子嘛,当然不会觉得自己身边女子太多的。况且咱们这位临安王本身也就是一个fēng_liú种,还没娶妻跟一个花娘相好,也没什么。又不是迎到自己的府里去,实在是无伤大雅的一件事呀。”
这个男子说完以后,眼里甚至还流露出羡慕的神色来。
沈幼清听完以后,倒是能稍稍明白一些这样的情况。说起来,就是和皇帝后宫中有那么多的妃子是一个道理的嘛。
想起皇帝,沈幼清好像又觉得有点儿恶心起来。建安帝从前那张温和的脸,她现在是怎么想都觉得虚假伪善又恶心的。
沈幼清看着那些侃侃而谈的大老爷们,便就又问起了这个临安王的事儿。
“小弟来临安的时日不长,对这位大名鼎鼎的临安王倒是并不了解。fēng_liú韵事这么多,还有什么别的有趣的事情吗?”
沈幼清问着,露出虚心求教的神色来。
“这位小兄弟。这个嘛…”那位老兄一副侃侃而谈的样子,可是他整个一副架势都已经摆好了,话到了嘴边上了,却似乎什么都说不出来。
沈幼清看着他这样子,不免也有些好奇,就问道:“这位老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还是说这位临安王,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吗?”
“不是,不是。”那位仁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以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你要说这fēng_liú韵事,临安王的fēng_liú韵事我能说上个三天三夜。”
“比如命人去姜国,花重金购买胭脂水粉拿博花娘一笑。或是在某位花娘生辰的时候,将整个下来给她庆生等等。但…你要说这别的事情,我还真的想不出来。”
例如别的那些个名流公子哥儿,有什么出众的诗文等等,或者说有什么感天动地的光辉事迹催人泪下的,好像这位临安王,都没有。
沈幼清默了默,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也不知道这位临安王,长什么样子呢?我听说历代临安王在文学上造诣很高,咱们现在的这位临安王呢?我好像并未听说过这方面的事情呢。”
沈幼清是认真地想要打听这方面的事情的。
其实从前还在宫里的时候,她和李宓也是有过一阵子的相处的。他小的时候也跟着她和建安帝一起学琴棋书画,还有骑射等等。
那时候,在日常生活当中,他表现出来的似乎也的确只是兴致缺缺。而且,也看不出来是不是有什么过人的天赋。
可是沈幼清分明记得,在她收到的那封信上,那人写字铿锵有力,绝对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能够写出来的。
他会不会,只是藏拙?
沈幼清虽然觉得很有可能,但是看李宓将一切做得这么像真的,心里不由地也多了几分的嘀咕。万一也真的有可能,只是她想多了呢?
“恕我直言。”那位仁兄像是想了很久似的,叹了口气就道:“正所谓富不过三代,临安王到了这一代虽然仍然富裕,但是我看如今我们的这位临安王,怕是没有前头那两位的造诣了。”
“老临安王虽说过世得早了一些,但是其在书画上的天赋还是很高的。临安城内但凡能够拥有他的字画的人,都是引以为傲的。而初代临安王,你也知道,那是一代大家,是大儒一样的存在。现在嘛…他着实是没有学到他爹爹和爷爷的本事呀。”
那位仁兄说完以后,颇有些唏嘘。
但是对于这样的情况,他似乎也有些理解。安逸日子过得多了嘛,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是正常的。
老虎都有打盹儿的时候,更何况舒适圈的人呢?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那位仁兄说了一半,就又继续道:“咱们好像都没有人见过这位临安王的真面目呢?”
“真面目?”沈幼清一下子抓住关键,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还是有隐情吗?”
谁知那位仁兄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并非如此。我所谓的真面目的意思是,他从来都不以自己真正的容颜示人,而是在大多数的情况之下,都是戴着面具的。”
“戴着面具?”沈幼清的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出了那个临安的花君的样子来了。听说那位花君长得十分俊美,可惜她并没有见过。
“是的。”仁兄继续道:“所以呀,具体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目前知道的就这么多,咦小兄弟,你怎么对临安王的事情这么感兴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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