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菲不是很重,夏泽辰看着前面的亮光,而她伏在自己的背上,虽然两个人此刻狼狈不堪,却让人觉得异常的温暖。
“你怎么掉下来的?”夏泽辰一边走一边问,语气也平和了。
“走到路边,不小心就摔了下来。”季凌菲手臂有些痛,却也没有说出来,“前面有树杈,小心点儿。”
夏泽辰看到一根很大的树杈,迈了过去,然后又听她说:“我摔晕了,你最后喊我的时候,我才听到了。”
手电筒的光映在他的脸上,两边都是红肿,直到夏泽辰提醒照前面,季凌菲才缓过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打了你。”
“还有什么?”
“是我太任性了,才让你跟着我一起受罪。”季凌菲满是愧疚的说着,而血已经顺着她的脸庞慢慢滴落。
“从我们见面起,你就打了我好多巴掌,连我自己都记不清被你打了多少个了,该消气了吧。我以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我现在知道了我喜欢你。季凌菲,你不能就这样直接判我死刑,连缓期两年执行都没有。”夏泽辰说着,被她打,并不是不在意,而是他欠她的,如果打几巴掌,她便能消气,他也不在计较。
“呵。”季凌菲搂着他,听着他说话忽然笑了,“夏泽辰,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对你感觉最好?就是这个时候。不发怒,真心相待……”季凌菲眼皮也越来越重,她抬起手电筒,照向不远处:“那边好像可以上去了。”
“我以前很混蛋?”夏泽辰朝着季凌菲说得方向走去,季凌菲点着头,让自己不晕过去,说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嗯,刚才,还有以前,都很混蛋。”
“季凌菲!”夏泽辰听到她这么说,又有些怒火,直到季凌菲的头抵在他的肩膀,血渐渐遮盖了眼睛:“夏泽辰,你知不知道……”
夏泽辰正好走到了连着路的小坡上,听到她忽然说:“知道什么?”
还未说完,手电筒从她的手中掉在了地上,手垂了下来,夏泽辰猛然慌了:“季凌菲,季凌菲,你给我说话!”
可是背上的人再无反应,夏泽辰看到车就在不远处,急忙朝车奔了过去:“季凌菲,季凌菲!”
到了车上,才看到她的脸上留着大片的血,顺着脸庞往下落。夏泽辰疯了一般飙着车,车开进了医院,夏泽辰抱着季凌菲就闯了进去:“大夫,大夫!”
护士见状,连忙推着担架车过来,夏泽辰将季凌菲放下,一起朝着急诊室而去,护士将他关在外面:“家属在外面等候。”
夏泽辰身上也有血,可他根本没有发现,一直在急诊室外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夏泽辰只觉得比几个世纪都长。一个护士出来,夏泽辰连忙拉住:“她怎么样?”
“不用担心,你太太没有危险。她的头上受了伤,手臂也受了伤,医生正在给她处理伤口。其他的都是小伤,你们遇到车祸了?”护士问。
夏泽辰才舒了一口气:“谢谢。”他不再说话,护士又道:“一会儿病人就能转到病房了,你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吧。”
夏泽辰一直等着季凌菲被推了出来,头上,手上和胳膊也缠着纱布。跟着担架车进了病房,医生又嘱咐了几句才离开。她的脸上已经干净了,但衣服上还有血。她竟一声不吭,一直和他说话,给他照亮。
季凌菲,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夏泽辰似乎越来越看不懂她了。她比自己接触过的女人都胆儿大、能忍受,那些女人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都像他哭诉,好像脖子被砍了都没那么痛。可她呢,所有的痛都忍着,流了那么多的血也没有说一句。
暖融融的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季凌菲才醒过来,头上针扎一般的疼,转头看到夏泽辰趴在了床边,他的手正握着她的手,他的衣服上还有干透的血迹,头上也有些凌乱不堪。季凌菲只记得昏倒在他背上,又是他送她来得医院。
季凌菲缓缓坐起,伸手摸着向他的头发,却又收回。而门外,柏铭依拿着病历正好经过,不经意地看向半掩的病房,就看到了季凌菲。脚步顿住,柏铭依看到她的额头扎着纱布坐起,手在趴在床上男子的头上微空。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夏泽辰。
在家吗?昨天他才问了她这句话。
嗯……在。
你怎么了?听上去很不开心,是因为我这两天看书,让你一个人在家,觉得无聊了?
不是,是我……刚打碎了一个碗。
在家……是我……刚打碎了一个碗。
她,昨夜是和夏泽辰在一起?
柏铭依站了片刻没有进去,而是离开了。
夏泽辰方醒来,就看到了她坐着,不自觉的握紧了她的手:“你醒了?我去找医生。”
“不用。”季凌菲忽然握住他的手,“我想出院。”
几秒钟,夏泽辰就反应了过来:“这里是柏铭依的医院,你这么想出院,不想让他撞见?”
夏泽辰的话里又开始带刺,季凌菲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下了床,脚腕却很疼。
“柏铭依迟早会知道,你何必在这里还掩耳盗铃?你这么在乎他,我去叫他,也会和他解释,我和你什么都没有。”夏泽辰看到她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出院,自然是为了要躲避柏铭依,好不让谎言拆穿,昨日的“交心”瞬间被遗忘。
夏泽辰摔门离开,一会儿就拉着柏铭依进来:“柏铭依,你听好了,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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