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济南换车时,手机上显示出了一个奇怪的陌生号码。当我好奇地接起电话时,传来的却是江寒的声音。
电话里,他的语气阴冷,语调依旧懒散,说,离开了?回家了?别离了顾家情郎是不是有种生离死别的悲伤啊?
我一听,就觉得崩溃,我想,他好不容易消失了,我还以为我们俩会老死不相往来了呢。如今他又这么欢快地蹦了出来,原来康天桥还一直在给他传递小道消息啊,比如顾朗来给我送行。
我心想,你不就是来恶心老子的吗,那老子也恶心你。于是我也懒洋洋的跟民国站街的勾栏女子似的媚笑着,我说,哪能啊?我和你这一别才伤感呢?悲伤得我啊,食不能咽,夜不能寐啊。
江寒明显一愣,但随后,他听出我这反讽的语调,当下明白了,我不过是自贬为小姐,暗讽他是嫖客。于是,他笑笑,可能心里会觉得,艾天涯,你果然记恨,我以前不就说了一句“我是嫖客,也不会嫖你”,你至于时时刻刻铭记于心吗?
江寒笑过之后,很得意地说道,艾天涯啊,听康天桥说,胡冬朵一直让他向我解释刘芸芸说你的那件事情,说是要还你清白。看样子,我虽是不辞而别,你还是念念不忘啊。
我一听他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就觉得想杀之而后快,于是,我就说,老子不用跟你解释,老子没那些时髦的事儿!
江寒冷哼了一句,说,我当然不需要你解释了。我本来也不觉得你是那种时髦的女人。
我一听,还是蛮受用的,突然觉得江寒还不错。
他紧接着就是一句,你怎么可能怀孕,又怎么可能去堕胎呢,我老早就瞧出来了,你天生一副不孕不育的样儿!
我一听,直接想通过移动发射一枚核弹过去,炸死江寒这个祸害,我说,你大爷的,你才天生不孕不育呢!
旁边的乘客一直盯着我看,一脸很寒的表情。
江寒就笑,说,我需要孕吗?我需要育吗?
我说,对!你不需要!你就需要播种!你这匹种马!
江寒也不恼,轻蔑一笑,说,老子种过你吗?
我一恼,脱口就说,江寒,你这个贱人!
江寒冷笑,说,艾天涯,你一点儿都不贱,只不过你不是人。
这个贱人,看来今天是来砸场子的,千里打长途,为的就是跟老子吵架。一时间,我怒火中烧,新仇旧恨一起爆发,尤其是想到这个贱人居然拿我当一场游戏。
我嘴巴已经够刻毒了,可是面对江寒时,我依旧会反应不及。
就在这一刻,我的大脑里突然来了灵感,我想起了康天桥曾经告诉我,江寒这个贱人最忌讳的那三个字,当时我还如获至宝,只不过因为江寒一直在我身边,我不敢公然挑衅他。在我知道他不过是拿我当一场游戏,想挑衅他时,这个贱人又远赴了美国。
现在这个贱人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老子何须怜惜?
于是,我眼里闪过恶毒的得意,腰板顿时也挺直了,回敬了可爱的江寒,我说,是的!我不是人!你是人!还是一位父亲!而且是伟大的私生子的父亲!你说你自己私生子就私生子吧!生个儿子还要让他当私生子,当私生子你还将他扔在国内,自己跑到国外去享受外国大奶牛!我靠!江寒,你果然是人!
电话那端是死一样的沉默,只有呼吸声传到我的耳膜。在电话狠狠地挂断之前,他扔下一句话,你要为你的话付出代价!
电话里的忙音,仿佛他充满仇恨的喘息声,久久回荡在我耳边。
唉,一个人的旅程真孤单。
海南岛今年春节不回家了,我还要回去编造理由哄骗穆王爷,免得让他们知晓了小瓷的事情和海南岛的受伤,一个傻儿子穆大官已经够令他老人家崩溃的了。
至于胡巴,海南岛虽然反对他开婚介所,可我感觉胡巴那么油嘴滑舌、爱骗人,简直太合适搞婚介了。只是,我压根没想到,春节回来之后,我就会惨遭胡巴这个婚姻中介所老板的奴役,跑去做了无耻的婚托儿,而且还是和李梦露黄金搭档。
夏桐和胡冬朵也留在了学校。夏桐高我们一级,为了毕业后的工作,胡冬朵说,她不想看到父亲胡长生。
我走时,跟胡冬朵说,老天保佑你和富贵公子,不要遇到李梦露啊,打不过咱们就跑,不丢人的。
胡冬朵看了看我,说,思想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就这样,我翻山越岭地奔赴了麻纺厂。同时跟着我一起回去的,还有小金毛……呃,江寒。我觉得一条狗住在没有院子的楼里面,是虐待,所以,虽然大家一致反对,我还是将小小的它带回了家。
我妈当时看到我带了一条狗回来,差点崩溃,她说,艾天涯,你脑子被狗啃了啊?咱们小区里到处是狗,你再千里迢迢从长沙花钱给我带一条狗回来?
我说,算了吧,不过就是条狗,你至于这么激动吗?又不是给你带回一外孙来。
我妈气结,说,呸呸呸!女孩子家的,这么胡说八道!那好,狗屎你打扫!
我蔫了蔫脑袋,说,好。
我妈说,这狗叫什么?宝宝?还是豆豆?
我有气无力地来了一句,叫江寒。
我妈撇了撇嘴,说,什么了不起的狗啊,居然还有姓儿!
第一天,我绕着湖晃荡了两圈,绕到叶灵原来的住处,在楼下傻傻地站了好长一段时间,心里默念着,叶灵,我替你找到他了。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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