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士邦,还是香蕉味的。天涯,我们俩好像以前不用这个牌子哦。
我当时眼一花,努力地睁大了眼睛再看,确实是:天涯,给我买盒避孕套,急用。
我心想,难道是短信乱码了?或者是短信在传送过程中发生了基因变异?或者是,夏桐的手机丢了,别人在恶作剧?
于是,我就给夏桐拨了电话回去,当着康天桥的面,我又不好意思大声地问,只能跟蚊子似的说,夏桐,你要什么?
夏桐的和声音几乎没有热情,说,避孕套。
电话中,她的身后有人在嘟哝,给我试管,给我试管。有人在嘟哝,量筒呢?量筒呢?
我很不好意思地说,你要这个干吗?
夏桐似乎很忙,说,吹气球搭载卫星上天!你信吗?还能干吗?做实验!你想干吗?你这女人跟胡冬朵一起久了,脑子也发霉了吧?
我红着脸下车时,康天桥一直冲着我笑,似乎怀着巨大的阴谋一般。末了,他跟我说,天涯,周末我生日,和你一天生日!咱俩一起搭伙过吧!
说完,甩了甩头,做过离子烫的头发随风一飘,感觉就是,用飘柔,就是这么自信!
我说,哦,看看吧。
我一头扎进了超市里,跟做贼似的,生怕被人发现,也不管什么牌子,闭着眼睛胡乱抓了一个,就算给夏桐买好了避孕套。
可是购物篮里,孤零零的一个避孕套盒,我又实在不好意思前去柜台结账,于是红着脸又给自己买了一些零食。
此时,城市里已经是灯火初上,我的心思突然飘向了唐绘,我想,顾朗现在一定又在某个角落里,安静地坐着,像一个孤单的影子吧。
我去交款时,海南岛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他几乎用杀猪一样的声音冲我吼,说,艾天涯!你在哪里!
我当时心里一紧,心想,难道自己买避孕套的事情被海南岛看到了?四下搜索,不见海南岛的影子,才松了一口气,我说,我在超市,老大。
海南岛憋了半天,才说,超市里有没有……有没有……验孕的!
唰唰唰!晴天霹雳电闪雷鸣,击打得我一时间摸不着北,我哆哆嗦嗦的都不会思考了,我说,你你怀怀孕了吗?
海南岛在电话那头气绿了脸,说,我怀个脑袋!辛一百!不是!小瓷!辛一百这个该死的!上午不是跟你说了吗?小瓷这些天一直身体不舒服,刚才呕吐了半天!你给我买点儿试纸。
他一说,我顿时想起吴红梅今天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当下明白了。我内心暗骂了辛一百一百句“淫兽”,然后在电话里跟海南岛说,我不买要买你自己买!
海南岛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去买这些东西!说完,他就挂了电话,一副“艾天涯,咱们是不是好兄弟,是好兄弟你就为老子两肋插刀”的气概。
挂电话时,我还在想,不会那么巧吧,一天时间,让我经历了避孕套,再经历验孕纸。难不成是他们在合伙整我?
于是我又硬着头皮将整个超市转遍,最后还是没找到。
我踌躇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冲着一个导购员走了过去,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晃到我身前。我吃了一惊,倒退一步,抬头,却见一剑眉星目的男子端端正正地站在我眼前。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波塞冬……呃,不……撒加。
错了,是江寒。
一个多月不见,眼前的他,人有些憔悴,但衣衫依旧精致考究,嘴巴紧紧抿着,眸子里似乎藏着一丝冰冷的恨意,如浸染了桃花的陈酿一般。
我倒吸一口冷气,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今天康天桥笑得这么诡异。我下意识地将购物篮挪到身后,说,怎么是你?呵呵,好久不见。可真够巧的啊,你也来逛超市。
江寒笑,眼里却含着莫名的恨意,说,不巧。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用眼睛斜睨着我,说,康天桥说你在这里。所以,我一回来,就特意跑来找你!啧啧,我可是找了半天才找到你。他最后那句话分明就是“啧啧,谁让你长了一张路人甲的脸,我找你都不好找”!
我理了理思路,不知道话题该从何谈起,是从“江寒,你还我吊坠”,还是从“江寒,你还我衣物”,或者是从“江寒,那天小瓷的事情多亏了你,谢谢你”……突然之间,我发现,我和江寒果然是“爱恨纠结”,关系乱七八糟,感情更是复杂得可以。
江寒语气里带着嘲讽,说,你是不是多日不见我,惊喜得不知道话该从何说起了吧?
我脸一红,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应付了一句,怎么可能?
这时,江寒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接了电话,说,我这就出来。然后,他低头,几乎用鼻音冷哼,说,这些日子,若不是小童生病!艾天涯……后面的话,他没说,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在这里,别动!一会儿我来跟你算总账!
我有些迷茫地看着江寒离去,实在想不通他怎么可以这么嚣张?好像扔我吊坠的人是他!搬我衣物的人是他!跟我拽得像言情小说男主角似的说“三大纪律”的也是他……对了,他还没跟我说第三是什么呢。
细想起来,他除了帮我们找到小瓷,也没有什么功劳。说起来,应该是我要找他算账,他害得我一直穿着胡冬朵的衣服……
时间就是金钱,夏桐已经再次短信催我了。趁着江寒不在,我连忙扯过一导购员,小心翼翼,跟地下党碰头似的,又虔诚又虚心地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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